吴学义也被这变故给惊了一下,但却反应极快地避开了身子。
可即便如此,他的脸颊上还是被狠狠地划了一下。
“啊啊啊……哪儿来的疯狗……”秦荷花吓得大声尖叫着。
吴学义本来疼得直蹙眉,见秦荷花闹出尖叫的动静,顿时面色大变。
此时的吴学义也顾不上别的了,眼看着刚刚袭击他的黑狗还要朝他扑来,赶忙拔出手枪冲着黑狗直接就是一枪。
黑狗原本还在半空之中朝着吴学义扑过来,它像是能察觉到子弹带来的危险性,直接在空中闪身就避开了子弹,跃到了旁边的墙头上。
这并不属于常理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吴学义和秦荷花的注意。
吴学义根本不敢迟疑,开了一枪之后,当即拉着秦荷花就跑。
秦荷花的叫声和他开枪发出的枪声都很大,吴余昶鹭是个老革命,对枪声极为敏感,再不走,他们就要被抓现行了。
吴学义猜得没错,他和秦荷花刚刚离开,先前刚关上的大门就再度打开了,许安诺和吴余昶鹭同时出现在门口。
两人的目光之中都带着浓浓的警惕。
许安诺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墙头上站着远眺的小黑。
她冲它招手:“小黑,过来。”
小黑听到许安诺的声音,从墙头上跳下来,快速朝着许安诺跑去。
等小黑来到脚边,许安诺也不嫌弃,蹲下身子将小黑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给它顺毛。
一旁的吴余昶鹭还诧异呢:“这真的是狗吗?狗怎么还能上墙?”
许安诺:“……”
普通狗不能上墙吗?
她没养过狗,还真不知道!
至于眼前的小黑,看着像是狗,但其实她也说不准小黑是个什么物种。
毕竟小黑一直坚持自己是神兽来着。
不过小黑本来就特殊,能跟着进入她的空间,还能和她说话交流,小黑说他是神兽,她也是信了的。
至于是什么神兽,她就不知道了。
不是普通狗狗,能上蹿下跳,上墙上树,并不意外。
小黑性子比较跳脱,她如果不在的话,小黑根本呆不住,所以经常自己就跑出去玩儿去了。
许安诺也不担心小黑的安全问题,反正小黑厉害着呢,普通人根本伤不着它。
而且小黑对她还有感应,她在哪儿完全瞒不住小黑,小黑自己随时都能感应到她的位置,能来找到她,也不可能会丢。
每天小黑回来,也会跟她分享一下当天走街串巷看到的一些新鲜事儿。
此刻小黑就在用意念和她吐槽。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刚巧听到了你的名字,就停下来听了一下。我听到有两人合谋要算计你,我本来想把人给咬死的,但是那人有枪,没得逞。”
许安诺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所以刚刚的动静是小黑和对方交手闹出来的。
“这事儿你一会儿跟我详细说说,现在先安静些。”许安诺在脑海中回应着小黑。
小黑能够用意念和她交流,自然也能够感应到她的意念。
这种单方面被人窥探的感觉并不好,一开始许安诺甚至是拒绝的。
不过后来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
再加上小黑也没什么坏心眼儿,也是向着她的,她自然不会多想。
许安诺轻轻顺着小黑背上的毛发,对着吴余昶鹭道:“小黑这家伙是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意外得来的。”
“它的来历有些特殊,可能它会爬树跟它的来历有关。”
自从知道许安诺也是暗影战队的成员之后,吴余昶鹭对许安诺含糊其辞时的言论便有了另一番的理解。
既然含糊其辞没说明白,那就说明涉及保密原则,不方便明说。
而他也是个极度重视保密原则的人,所以并不会追问。
“原来是这样。”吴余昶鹭微微点了点头,应了。
有这样一个会自我安抚,自我攻略的亲爹,许安诺省事儿了许多。
“没看见有人,咱们进去吧。”许安诺又说了一声。
吴余昶鹭扫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就没有再坚持留下,父女两人带着小黑再度回到了院子里。
另一边,吴学义带着秦荷花跑掉之后,也没耽误,直接就回到了他下榻的地方。
他脸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着。
按理说被狗爪子抓破的肌肤,伤口也不深,这么长的时间怎么着也应该已经止血结痂,不流血了才是。
可是他的伤口疼得要命不说,还一直在流血。
那疯狗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怎么这么厉害?
吴学义疼得直皱眉。
秦荷花给他涂了点消毒的东西。
“你就不能轻点儿?”吴学义忍不住呵斥。
“我已经很轻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那你就自己来。”秦荷花没好气地说。
吴学义还真就抢过了棉签和碘伏,自己动手了。
秦荷花哼了一声,也懒得管他。
吴学义草草给自己上了药,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现在收拾东西做什么?”秦荷花看到吴学义的举动也是诧异,问他。
“我得快点离开,我感觉有点不安。”吴学义淡淡道。
他对危机有一种特别浓烈的预警,当他感觉不安的时候,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加上今天被黑狗这么一挠,他觉得晦气极了,更加坚定了他要离开的心思。
秦荷花有些无措,“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吴学义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秦荷花,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你不会以为,我这些天管你吃喝,是对你有什么情分,以后就愿意养着你了吧?”
秦荷花闻言脸色顿时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吴学义差点被恶心吐了。
秦荷花这是有多没有自知之明?竟还当着他的面扮演这种娇羞样儿?
真当自己还是年轻水嫩的小姑娘呢!
“我劝你不要自作多情,想太多。”
“我们两个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床伴的关系,一直也没有过什么感情可言。”
“后来虽然有了清荷,但如今清荷死了,就更加牵绊不住我了。”
吴学义说着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