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琉溯坚持,张秀英也没再拒绝。
“好,那就请一个人,白天帮忙在家里看着四哥五哥,晚上就让人回去,包吃不包住。”
“你也别给太高的价格,价格适当压点,慢慢找就行,不用着急。”
“我反正也没出去干活儿,能看顾着点,人家照顾起来也不算很费事儿,在家里看顾也不用担心他们被虐待。”张秀英温声说。
“好,那这事儿就先这么说定了。”华琉溯见她答应,也是开心的说。
他之前也提过找人帮忙看护,但张秀英怕花钱,又怕找来的人会欺负两个哥哥,就拒绝了。
这是第一次他提出找人她就同意的,可不得快点定下来?
随后,华琉溯扛着华琉越去洗漱,而张秀英也没有听华琉溯的,直接去洗漱做饭,而是先开始收拾院子里的狼藉。
华琉溯能体贴她,她自然也不会真就什么都不干。
明明家里有两个心志不健全的人在,需要长期照顾,有时候还会惹麻烦,但她为什么还能够坚持过这样的日子?
不就是因为男人能够体贴她的苦和难,愿意陪她一同面对吗?
毕竟她在村里见过太多自己没本事,还各种磋磨老婆的。
家里老婆上要伺候老的,中要照顾男人,下要照顾小的,就这样做得面面俱到了,还要被嫌弃,被动手,在村里,有时候女人就不是女人,是牲口。
地位低,做得多,还不受待见。
能做到华琉溯这样的,她就没见过。
别说像华琉溯这样的了,就算是能做到华琉溯一半好的,她都没见过。
那是烧高香也得不来的好男人。
她如果因为苦和累就放弃,别说感情上过不去,就算是理智上,她也觉得自己会后悔。
……
吴余安诺直到远离了华家,这才没再闭气。
新鲜的空气涌入身体之内,让吴余安诺整个人都感觉到了舒适。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旋即打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回家。
她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靠她自己根本找不到家在哪儿。
这个年头,蓉城的出租行业还远没有大肆兴起,除非是在主城区,否则是很难打到出租车的,反倒是各种人力车会更加的方便。
回到家中,时间已经比较迟了,吴余昶鹭正在做饭。
“爸,要不要我帮忙?”吴余安诺站在厨房门口笑盈盈的问。
“不用,你去陪你妈玩一会儿,我很快就炒好菜了。”吴余昶鹭应了一声。
吴余安诺答应了一声,就去找胡月雅了。
她过去的时候,胡月雅正在逗弄趴在地上晒太阳的小黑。
她虽然没有什么情绪表露,看着面无表情的,可看到小黑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睡觉,却会伸手指戳它一下。
小黑抬头看她,她就不动了。
等小黑趴下,她又伸手戳一下,让小黑根本没办法好好晒太阳,好好睡觉。
小黑都被胡月雅闹烦了,打算起身换个地方的时候,吴余安诺出现了。
小黑顿时像看到救星似的,猛然蹿到了她的怀里。
“吴余安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朱果丹给练出来啊,你赶紧把朱果丹给练出来,把你妈给治好吧,我快受不了了。”
吴余安诺:“……”
听着小黑在她的识海里的疯狂咆哮,吴余安诺不由得看了胡月雅一眼。
她妈这是做了什么?
小黑怎么一副快被她给逼疯了的样子?
胡月雅一脸无辜加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她。
吴余安诺只能在心里回应小黑:“可能还得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我得先熟悉炼丹的流程,把准备工作给做好。”
她如今的修为水平和神识水平都已经达到了可以炼制朱果丹的程度了,但是她却没有贸然动手炼制朱果丹,而是在炼制其他各种更加简单或者和朱果丹差不多难度的丹药练手。
朱果就一颗,她可不敢冒险。
那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孤注一掷,一旦失败,她妈就没救了,除非能够找到第二颗朱果。
所以吴余安诺虽然也心急胡月雅的情况,但是却也不敢让自己的心急影响自己的理智。
正所谓熟能生巧,只要她能把炼丹的技巧掌握得炉火纯青,再把朱果丹单方给背熟,炼制方法给记牢,朱果丹的炼制就能够顺利。
为了成功率能够达到最高的水平,吴余安诺只能压抑自己着急的心情,急事缓办。
“啊啊啊,救命……”小黑不由得哀嚎了一声。
哀嚎过后,他又吐槽吴余安诺:“吴余安诺你怎么这么没用,一颗朱果丹都不敢炼制,真是太菜了。”
吴余安诺:“……”
她哼了一声:“不是你自己说,朱果百年难得一遇,朱果丹更是极为稀缺,炼制的难度也高。”
“就算是修炼多年的炼丹老手都不一定能够一次成功,更何况是我这个新手了?”
“这么难又只有一颗的东西,关乎我妈能不能恢复,我能草率?”
“我妈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不得她立刻好起来?”吴余安诺好奇地问。
小黑本来被吴余安诺说得不好意思,听到这话当即差点炸毛。
“你还说,你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就看上我了,就爱找我玩儿。”
“我趴在那儿睡觉,她就过来蹲在我面前,看到我闭上眼睛要睡了,她就戳我一下,把我弄醒。”
“我醒了,她就和我大眼瞪小眼,等我不搭理她,她又戳我,啊啊啊……”
小黑一副抓狂的状态:“我都换了好几个地方了,我真是受不了了!”
“你一时半会儿炼不出朱果丹来我不怪你,你下次出门的时候带上我也行,不然我真的是要被你妈给逼疯了。”小黑咆哮。
吴余安诺:“……”
她倒是没想到,小黑是因为这种事儿而抓狂。
不过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她想睡觉的时候,一直有人来这样吵她,她恐怕也会发疯。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小黑的抓狂……好像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
她便道:“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