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王!
一派震惊后,是万众瞩目的狂欢。
轮椅上的男人曾是南冥的东宫,日后继承南冥王位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王位,一锤定音。
轻歌并未多想什么,只是汲青枫极端,南冥王死的太突然,她与南冥没仇,不可能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让南冥生灵涂炭,那都是一群无辜的人,而这也正是轻歌有血有肉的地方。
可后来,她成了四星大陆的传说,在北月时,她让尊贵的北月皇进了天牢之中,清君侧,除孽臣,扶植北凰登基,而今她在南冥,南冥王虽不是她所杀,新王却是她送上王位的。
江山,拱手相让。
似乎,她在哪里,哪里的社稷就开始动荡,所到之处,遍地掀起腥风血雨。
男人顺理成章的成了南冥王,轻歌一行人,在古堡里住了一晚上后,也不等新王登基,隔日就要离开,有少年推着轮椅前来相送,轮椅上的男人依旧是一袭朴素的白衣,眉眼温和,他就像是白开水,平平淡淡,却没人能失去他。
“南冥随时欢迎你。”南冥王说。
轻歌点了点头,与姬月、迦蓝等人骑着烈马呼啸而过,驰骋在南冥的疆土上。
历练,已经进行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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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飞驰过一座青楼,碧西双看到这座青楼时,突地眼瞳紧缩了起来。
“你们先走,我先去茅厕方便一下,稍后追上你们。”李富贵说完,便拉着缰绳往青楼旁边的一条胡同骑去。
其他人也没多想,不一会儿后,身后忽然有了很大的动静,碧西双回头看去,身后不远处的青楼,着了大火,火光映天,莺莺燕燕的女子们惊慌失措,吓得花容失色,大火哀嚎,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载着男子暴掠而来,火势在他身后蔓延,妖娆美艳。
碧西双愣住,李富贵骑着烈马过来,朝碧西双抛了个媚眼。
碧西双嘴角抽搐了几下,而后驱动身下的骏马跟上李富贵。
“李堂主,西双,我们先分道扬镳。”
轻歌身下的马儿在茵茵草地上转着圈儿,轻歌回头看向众人的,道:“我爷爷在南冥,我先去看下他。”
碧西双点了点头,看了看姬月,而后对轻歌挑了挑眉,一副我懂得模样。
“丑媳妇总有见公婆的嘛。”李富贵打趣儿的笑道。
轻歌翻了翻白眼,忽然,姬月自另一匹马上跃至轻歌身后,他握住轻歌抓着缰绳的手,稍微一用力,身下的马儿便开始飞快的驰骋。
十里白雪,两人一马,乱了繁华,谢了天涯。
轻歌靠在姬月强而有力的胸腔上,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
夜青天在南冥的事情李富贵早便与轻歌说了,好在夜青天在南冥外围的一户人家里,这户人家是当初李富贵在南冥的朋友,说是朋友,人家的男主人却有四五十岁。
姬月根据李富贵所说的地形驭着骏马,到了那户人家,院子里积雪被扫成了一堆,冬日里的暖阳和煦舒服,摇椅上躺着一个两鬓斑白的女人,女人容貌慈祥,还有个胖娃娃蹒跚学步,一个中年男人扛着锄头准备出去干活。
轻歌看着院内环境,浅笑,李富贵的朋友她自然是信得过的,夜青天已经是个老人了,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用想家族的未来和功高震主,蛮好。
栅栏门被打开,扛着锄头的中年男人远远便看见了站在栅栏篱笆外的一对容貌绝色的璧人,讶异的看了眼轻歌,轻歌容貌虽然与阎碧瞳相似,不过和夜青天也是有几分神似的。
“两位是?”男人问。
“夜青天老人是不是暂居在这里?”
轻歌想到几个月来自家爷爷一直都在麻烦人家,眸光声音都不由的柔和了几分。
只是男人的回答出人意料。
“夜青天?他是谁?”男人问。
轻歌蹙眉,与姬月相视一眼后提高了警惕,问道,“阁下可知道李富贵?”
“富贵啊?这是知道的,富贵虽比我小了二十来岁,他这兄弟,却是仗义的很。”谈起李富贵,男人眉飞色舞的。
“三四个月前,李富贵是不是送了一个老人过来,让你照看。”姬月问。
男人点了点头,“是的。”
“那老人呢?”轻歌懵了。
“去映月楼了。”男人道,说话时候有几丝欣羡之意,“还别说,这老人家老当益壮,在映月楼可吃香了。”
轻歌满脸的黑线,不用男人解释她也知道映月楼是什么地方。
不过——
“你不知道老人的名字?”轻歌问。
“怎么会不知道。”男人道:“还别说,这老人不愧是富贵的朋友,连名字都很有个性,叫夜铁蛋。”
铁蛋?
这是什么鬼?
轻歌囧,她的爷爷啥时候有了个这么拉风的名字?
定会李富贵带坏的。
远处,马身上的李富贵打了个深深的喷嚏。
“映月楼在哪里?”栅栏篱笆前,轻歌黑着脸问。
她以为和爷爷见面会是相拥哭泣,很温馨的场面,哪知还要去映月楼抓人。
“前面那座阁楼,就是映月楼了。”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阁楼。
轻歌点头,答谢,就要走,男人又问,“姑娘可是铁蛋的什么亲人?我看姑娘与他有几分神似。”
“我不认识他。”
撂下一句话,轻歌与姬月赶往映月楼。
尚且还在映月楼十步之外,轻歌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走近时,映月楼门前的女子拉住了姬月的袖子,另一只手捏着手帕妩媚的晃了晃,“客观,里面请,奴家定能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姬月下意识的一挥手,力道没控制好,蚊香软玉的般的姑娘便摔飞了出去。
登时,浓妆艳抹气势凌人的老鸨走了出来,以为姬月二人是闹事的,让护卫们把两人团团围住。
轻歌嘴角抽搐了几下,她虽站在门外,门内的一些声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小桂花,你看你,几日不见,你又长小肚子了。”
“春花啊,我都说多少遍了,你胸本来就小,这会儿,简直是一马平川,比男人还男人。”
“小悠,让你别总是坐着,你看,屁股瘪了吧,以后多圆多翘。”
“……”
轻歌闭上眼睛,怒的太阳穴暴跳不止。
那熟悉的声音,不是她爷爷还会是谁?
哦不,那不是她爷爷夜青天,是映月楼的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