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詹婕妤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瞳孔微微紧缩,不敢动弹,她稍微乱动一下,交叉在身体四周的刀枪剑戟就会将她白皙的皮肤割破。
至此,詹婕妤才知道。
出大事了!
小二冷笑,“两万灵气丹?你打发叫花子?”
“把她的手给我剁了。”小二道。
侍卫们手中的兵器往前推送几分,詹婕妤身体轻颤着,惶恐不已。
咻——
电闪雷鸣之间,斜叉里,一道灵气光刃迅速掠来,击打在众多兵刃上,灵气光刃里氤着一缕煞气,煞气在灵气的掩饰之下,将侍卫们得兵器毫不客气的尽数吞噬,转眼间便化为一堆齑粉。
众侍卫呆若木鸡的望着手里仅剩的剑柄刀柄。
欧阳澈诧然的朝轻歌望去,“轻歌,你突破先天八重了?”
卫疏朗、疯子二人眸色里也是划过一道惊诧之色。
突破先天八重并不惊奇,惊奇的是轻歌才在几个月前突破先天七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能突破,还是突破作为分水岭至关重要的先天八重?
詹婕妤见周围的危险没了,惊慌的如兔子往轻歌身边跑,委屈的不得了,嘟囔着,“太可恶了,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轻歌,吓死宝宝了,宝宝要安慰。”
轻歌:“……”
哦,她不应该出手的。aosu.org 流星小说网
门前的小二愣了一下之后,眼神凶煞不已,削薄的唇轻颤了几下,还想出声让这些侍卫出手,一楼大堂里却是传来异常吵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小二问道。
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道身影仓皇的走了进来,道:“江海从玉脉里挖出了玉石,他搬到了大堂,叫嚣着要赌石,富贵堂只有堂主一人玩得起江海的赌石,可堂主前几日去了降龙学院,至今还没回来,江海把我们富贵堂的人给抓住了,说是没人玩得起,他就半柱香杀一个人,要么把富贵堂的人都给杀了,要么派出人来赌石。”
闻言,小二皱紧了眉头,“青石镇里谁敢跟江海玩赌石?他江海赌的可不仅仅是灵气丹和金银财宝那么简单,他赌的是人命!”
“徐兄,我们怎么办?”那人焦急的如无头苍蝇。
“江海实力与堂主不相上下,都在先天十三重,而今堂主不在,硬来的话我们会吃亏。”小二道,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思绪如乱麻。
此时,门外一楼大堂,响起了男人洪亮的声音,“富贵堂的兔崽子们,别躲着啊,出来啊,要是怕了,就跪下来在爷爷面前磕几个响头,说几句好听的话,爷爷说不定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们。”
“这个江海,真是太过分了。”那人道:“堂主半年之前与他订下了赌石之月,可今日才是月初第一日,就来应约,摆明了是趁堂主不在上门挑衅,”
“欺人太甚!”小二一脸怒容。
赌石——
轻歌眉眼含笑。
想当年闲暇之时,她流连辗转于澳门、欧洲等地,玩遍赌场,赌遍玉石,从未失手过,狠狠赚了一笔。
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沉迷于赌石,连组织的人都笑话她,要石头不要命了。
“跟你做个交易如何?”轻歌走至小二跟前,道。
小二皱着眉头冷冷的望着轻歌,他对轻歌等人没有好印象,于他来说,最痛恨吃霸王餐的人。
“什么交易?”不过小二还是耐着性子的问了一遍。
“我帮你去玩江海的赌石,若是赢了,三十八万灵气丹的饭钱,免了,如何?”轻歌淡漠的道。
小二沉声道:“这不仅仅是赌石那么简单,要是输了,富贵堂所有人的命可都没了。”
轻歌敛眸,原来这些人赌的,是命。
“要是赢了呢?”轻歌问道。
“赢了?堂主不在,可能赢吗?”小二讥诮笑道。
“我问你,如若赢了呢?”轻歌重复道,声音冷了几分。
小二与之对视,只觉得眼前少女的容貌青涩秀丽,可那双寒眸,能让人的心,静下来,不由自主的回答道:“若是赢了,江海的一条胳膊,还有百万灵气丹。”
“我要是赢了,减去四十万饭钱,剩余六十万灵气丹给我,如何?”轻歌勾起一边唇角残虐的笑了。
六十万灵气丹,可真是个让人心动的数字。
小二震愣,这不是打家劫舍吗!只是——真的能赢吗?
不,不可能的。
整个青石镇,唯有富贵堂堂主的赌石能力能与江海齐名。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走,跟我下去。”轻歌往雅房门外走,侍卫们交叉伸出的刀剑不禁收了回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二看着少女决然孤傲的背影,咬了咬牙,一挥手,跟了上去,“都跟上,护着她,不要让江海的人对她动手。”
霎时,雅房里就只剩下欧阳澈卫疏朗几人和一桌的残羹剩饭,世事瞬息万变,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呢。
上一刻还在对他们喊打喊杀的人,下一秒怎么要护着她了?
“欧阳,这赌石可是玩命的,轻歌会不会有危险?”詹婕妤担心的问道。
欧阳澈剑眉皱起,摇头,“不好说。”
“放心,轻歌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站在一侧卫疏朗突地出声,背部的长剑缠绕着封带,自肩膀处斜露了出来。
“下去吧。”疯子率先走了出去。
欧阳澈几人对视一眼后,尾随在后。
轻歌走过银石阶梯,在一楼大堂前停下,此时,一楼大堂的人全部围聚在一起看热闹,其中一张血琉璃桌上,摆放着三块半人大的石头,两快石头呈墨色,第三块通红,犹若在岩浆大火里冶炼过一般。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浓眉大眼的男人大摇大摆的坐在金樽椅上,男人一身油腻腻的肉堆积在一起,双眼更是成了两条缝,让人怀疑他到底看不看得清。
男人的双腿极其费力的交叠着,翘着二郎腿,肥硕的屁股粗俗的摇晃着,一向以牢固闻名的金樽椅子,在其屁股下开出了几条裂缝,四周的众人咽了咽口水,怕这金樽椅被男人一屁股给坐断。
看来,这便是那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