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章 借寿出事

唐曼坐下后,唐山说话了。

“小曼,出了点问题,请你过来,听听,给一个建议,不白忙。”

唐曼点头,没说话。

唐曼听着,那三个妆师,是阴丧师,和妆师有一些区别。

可科,也是阴商那边的人,能看出,死后的人,还有多少寿命可借。

唐曼看了一眼宫月,宫月低头,不说话,行香香目光直视,不动。

唐曼也听明白了,借寿,借出来了问题了。

一个是妆出了问题,一个就是借寿人的魂没分享开,进入了借寿人的身上,两魂在一身,必定会有一个魂死掉,这个时候的人,恐怕是最遭罪的时候了,也许世界上的痛苦,这也最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

唐曼听明白了。

唐山看着唐曼,那意思,有办法没有?

“阴商的事情我不懂,对不起。”唐曼起身就走了。

唐曼来,已经给了唐山面子。

唐曼没有想到,那边会弄成那个样子。

她以为,唐山把一切都弄明白了。

阴商有着自己的规矩,那么出了这样的问题,那要怎么处理呢?

唐曼不清楚。

唐曼去沈家小镇的宅子,后院已经整理出来了,等着春天的到来。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给丑风打电话。

她想着,别把人弄死了,贝勒爷就受罪了。

“老丑,怎么样?”

“恐怕是要不行了。”

“你在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唐曼开车过去,进病房,丑风坐在那儿抽烟。

“你骗我?”

“对不起,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我觉得太失败了。”

唐曼坐着。

“这单间不错,你到挺会享受的。”

“那肯定的。”

“你的情况怎么样?”

“没事,当时感觉要死了,竟然没事,一个星期出院,感谢贝勒爷手下留情。”这丑风到是开心。

“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什么,你能来看我,我挺开心的。”

“不必。”

“其实,我没有什么朋友,贝勒爷的事情,我利用了你,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如果没有你,我和贝勒爷的事情也解决不了,我天天不安心,贝勒爷是一个很轴的人。”

“没关系的,你没事就好。”

“我早就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救了鬼市的百姓,如果你不进负量块,我恐怕也活不久的。”

唐曼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

“你说,借寿失败了……”

唐曼说,唐山的事情。

“做阴商没有那么简单的,不管是小商,还是大商,都极为复杂的,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其它的地方也会出现问题的。”

“那这样的事情,怎么解决?”

“阴商的人,会出面帮着解决的,只是需要很多的钱,借寿,出现这样的问题,那边能解决,也有经验,但是价格至少在四百万往上。”

“这么贵?”

“你赚得也多,一年寿命,一般都在四十万到六十万之间了。”

“是这样。”

唐曼和丑风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了。

就丑风而言,也说不上是好人,坏人,在商而商,商则奸,所以不能以好坏而论了。

阴商的利润是太大了。

那第一次借寿,只是上了一个妆,这也是阴商那边对她的照顾,里面有着什么事情不清楚。

就这一次,就赚了一套价格过亿十二杯。

唐曼怎么琢磨都不对味儿。

第二天,唐曼拿着那盒子,去是那个人的家,老太太和老头在屋子里喝茶,聊天。

他们看到唐曼一愣。

“打扰你们了。”唐曼说。

老头站起来了。

“这事可不能反悔的。”

看来这借寿还能退寿?

“这套杯子太贵重了,我送回来。”唐曼说。

“响,坐,喝茶。”

老头给倒上茶,老太太很慈祥。

“这丫头长得真漂亮。”老太太说。

“谢谢。”唐曼喝了口茶,这茶可不是口粮茶,绝对的是上等的好茶。

看来两个人是有品味的,生活条件也不差。

“今天我来,没有别的意思,这套杯子我送回来。”

“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尤其这是借寿,所以说,你就拿回去。”

“这……”

“命比什么都重要,到我们这个年纪了,你就懂了,我们没有孩子,没有其它的亲人了,留着也没用,钱也够用。”

“可是……”

“丫头,谢谢你。”老太太笑着说。

聊了半个小时,唐曼才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一个有名气的诗人,老头是小说家,都是有名气的,但是现在就隐居在这儿了。

唐曼回宅子,把杯子收好,去古玩城,老恩回到古玩城了。

“怎么样?”

“还是这儿舒服。”老恩说。

唐曼和老恩说了那杯子。

“既然这样,你就收好。”

“太贵重了,拿着心里不舒服。”

“人的命更重要,当人在生命的尽头,或者是经历过了生死之后,就知道,除了生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是呀!”

“物是生命之累,物就是欲,欲就是杀手。”老恩说。

“明白了,你中午想吃什么?”

“嗯,去西街鬼市。”

“好。”

刚要走,沈香来了。

“看来我们是去不成了,我走了。”

唐曼起身要走。

“别走。”唐曼坐下了。

沈香过来了。

“恩哥,给你拿了点茶。”

这沈香是不是因为沈媛的命令,而不敢不同意呢?

从眼神上来看,没看出来。

“好,谢谢,你一会儿有事儿。”

“那就不打扰了,唐小姐,我走了。”

沈香走了。

“这个女人真不错,也有文化。”

“不聊这个,走。”

唐曼推着老恩去西街鬼市。

二月底的东北,还是冷的,有点暖意,但是不多。

进胡同,走了四条胡同,老恩指了一道门。

“敲。”

唐曼敲门,开门的人失去了一只手臂,七十来岁的样子,一个老头。

老头看到了老恩。

“哟,你还能想起我来?你再不来,我就死了。”这个人笑起来。

进屋,屋子里有点乱。

坐下,这个人一个给倒了一杯水。

“能弄点吃的不?”

“我把最后吃的东西,今天都弄上了,早晨起来,我就炖上了,六个罐子,吃完这顿,我就挺着了,挺几天算几天。”这个人笑起来。

老恩从小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个人。

“谢谢。”

这个人把卡收起来。

“我刚从鬼市出来,抱歉。”

“不用,多活两天,少活两天的,到这个年纪了,也无关紧要了,不过要是饿死的话,滋味不太好受。”

这个人笑起来。

这个人叫唐曼。

“你和我到后院去。”

唐曼跟着到后院。

“那儿有锹,挖那个角,有一坛子酒。”

墙角那儿,盖着破被子,好几层,掀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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