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鸣?”石墨不禁笑了。
还真是常清常清,清闲得很,可一鸣惊人只是一个计谋就差点害死他少主!
常清鸣。!
隔天早上,张宁进来查看靳朝身上伤势的时候就是看到项汐在床边趴着了。一瞬间她也是够震惊的。
项汐从六年前哪怕是项老爷子、常清鸣生病了,她都不可能这么不顾体面的在别人床前趴一晚上,小以辰都做不到。最多也就是靠着凳子迷糊一会儿。
这个靳朝,在项汐心里份量可真不轻。
但如果真的就放任着靳朝溜进项汐心里,项家那边只怕是不好交代。常家…就更面上没光了。自己家未来的家母,居然被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给勾引走了。
这脸打的…常家花光心思都会连锅端了靳家。
“汐儿,醒醒。”张宁走到项汐身边拍拍她的肩,项汐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抬头。
一看到张宁立马清醒赶紧坐起来了:“呃、我昨天喝多了…不小心跑过来的。”
一时间的解释显得既心虚又假。
“你这眼睛肿成这样,今天是别想出门见人了。”
张宁从旁边拿过来镜子递给项汐。这得哭多惨?双眼皮都肿得和颧骨一样高了。
“天哪…怎么成这样了?”项汐一时间也有点慌了,今天还约了去项宜处理合同的事。
“你赶紧找佣人给你拿冰块消肿吧,要不然你连西阁楼的门都出不去!”张宁无奈的摇头:“你往边点吧,我给他检查一下。”
“噢。那他……”
“你别慌。他现在除了昏睡没有别的不良状况,或许…是药在他体内消退了呢?”张宁点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希望吧。”深吸了口气却感觉特别累。看着项汐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张宁其实已经知道项汐的选择了。
靳朝这一步如果是算计项汐,那算是算计她内心最深处了。不过拿自己的性命算计,那确实划不来。看来…是真心了。
“大小姐,您今天的衣服已经熨烫好了吃完饭就可以去公司了。”何姨仔细叮嘱着项汐却没有一点心思听。
“大小姐?”何姨又轻声喊了一便。
“嗷…小辰醒了?那赶紧给他准备早餐。”项汐一时间扭头不对马嘴的胡乱一说。
“大小姐,今天周天小少爷还睡着呢!您今天有个会要去开,该换衣服啦!”何姨又说了一遍。项汐下意识眼神瞟向西阁楼,又想起了安弋瑾还在项宜。
嘟嘟嘟…
“我的少家主,已经八点了你再不来这个会就不用开了。”项弋瑾在那边声音极度无奈。
“你帮我开吧,最后给我份会议记录。我上次说的,一步也不让。”项汐最后一句话依旧硬气,似乎一步也不能撼动。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过来让我给你开?”项弋瑾一时间语塞。
“呃…小辰病了,阿宁说他身边得有人看着我不放心佣人,想亲自看他。”项汐赶紧胡说一通的掩饰过去。
“就你那身板还照顾别人?”项弋瑾特别无奈:“我去吧,你赶紧过来。”
“不、不用!”项汐突然的着急让项弋瑾觉得不太对劲。
“就就是小病,我照顾得来。你给我把会开好就行。今天这个项目要是在没结果,项目组的人这个月奖金全扣!”项汐毫不客气的说。
反正又不是扣我的,我所谓。
项弋瑾还在那边略微挑眉着小窃喜。
“你这个月账上一分没有!”项汐又接了一句瞬间吓到项弋瑾。
“咳咳…”一下子就给他呛着了:“多、多大点事,别拿工资开玩笑……”
他还想着放假出去玩呢,要是工资全扣他还咋呀!
嘟、嘟。
下一秒项汐就挂了电话转身又回西阁楼。
过了几天,直到常清鸣来接安可去看礼服的时候他都没有醒来。
“靳朝你混蛋!我守着你那么久,你这样躺给我当植物人。”项汐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陷入昏睡的男人,她不知道靳朝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大小姐,常先生来了。说带您去挑礼服。”何姨过来轻声问。
“好,给常先生上茶让他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是。”项汐深深吸了口气嘟着嘴瞪了靳朝一眼:“我警告你啊,我回来的时候你要还是这副样子!我、我……”说狠话她又下不了狠心。
“我就把你从蔷薇庄园扔出去!把那你那个小石墨踹到街上让他给你要饭!”说转身准备走,但又想到什么拿起水壶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给你喂水你又不喝,我现在亲自给你倒放在这儿,起来赶紧给我喝了!”说完又生气的转身出去。
就在项汐出去的时候,靳朝的手指恍惚间似乎动了一下。
“清哥哥麻烦你了,好不容易休息了还要陪我来挑礼服。”项汐看起来依旧那么听话懂事,但两个人之间…也有说不出的距离感。
“越长大越客气,”常清鸣无奈的笑了声:“快去试衣服吧,我等你。”
“好。”项汐低眉笑了,跟着服务员去试衣间。
“这件衣服比较麻烦,我来帮您…”
“不用了。”项汐开口却拒绝了服务员的提议:“有需要我叫你。”
“好的。”服务员轻声应了句离开,出去那瞬间后背都湿了,深深呼了口气。
这两位可与众不同呢。外面那位是常家家主,里面这位姓项又叫常先生清哥哥,不出意外…是项家家主。
换上礼服后再抬头看试衣间里的镜子,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又熟悉又陌生。
身上洁白的礼服在灯下一闪一闪的,钻石一颗颗是手工缝在衣服上的。这一身和外面那几件,都是她跟设计师商量亲手设计的,花了半年。
镜子里的人,一点都不像在嘉文那个项汐。但又确实,是去嘉文前的那个项汐。
嘟嘟嘟…
是、总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