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男人笑得让人恶心。
叶蜜都要气炸了。
但是她们两个女人怎么打得过两个男人啊?
刑苓也有些慌,其他座位上的人都是事不关己地围观。
怎么办?
“华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这样说的吧?”
“所以,乖乖地陪老子玩,要不然……”男人的手伸出去就要摸刑苓的脸。
刑苓刚要抓起吧台上的酒瓶子砸过去,就听到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要不然如何?”
在这微暗的酒吧内,连这低沉的声音都仿佛是从遥远之地传来的不可分辨。
刑苓转过脸看去,身体惊骇地僵住,手上的酒瓶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让她无法回神。
夜司寒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气场弥漫,压迫感极强。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男人叫嚣。
夜司寒微偏脸,身后的两个保镖上前,两三下就将他们给放倒,踹得嗷嗷叫,倒在地上起不来。
“阿钰。”夜司寒的视线落在刑苓身上。
刑苓的呼吸不稳,微暗的光线下都能看出脸色发白。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年不见的夜司寒会忽然出现在面前,让她措手不及。
一旁的叶蜜左看看右看看,认识啊?
谁啊?
“我们走。”刑苓低垂着视线,拉叶蜜离开。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是笔直的,是僵的,脚步急促,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酒吧里。
夜司寒不是说不出现在他面前的么?
为什么三年后出现了?
不会是刚好碰上吧?
身后传来砰地一声枪响,让刑苓和叶蜜两个人吓得身体一抖。
“夜先生!”保镖的声音。
刑苓转身,看到夜司寒捂着胸口,身体靠在吧台处,脸色忍痛。
而在他捂着胸口的手上,有血溢了出来。
被打倒的其中一人正举着枪。
还想开第二枪的时候,被保镖给制止住了。
“夜先生!”保镖急了。
因为夜司寒已经站不住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刑苓的脑子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思考,脚步已经往前跑去了。
在夜司寒面前蹲下,抓着他的手臂,对保镖说,“扶他去车上,快点送医院!”
保镖刚要扶,刑苓的手被夜司寒打大掌猛地握住,“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本来想避开的,但是……”
“我们送你去医院。”刑苓眼神不自然。
“你会陪我去?”
刑苓没说话,她很想说,她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反正有保镖的……
只是,那样的话又说不出口。
“如果……我死了,以后你就真正的自由了。”
“别说了。”刑苓不想听,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刑苓跟着去医院。
坐在车上,一直注意着夜司寒的伤口,血还在流,心急如焚。
抓着她的那只大手的温度变得冰凉。
催促司机,“开快点!”
夜司寒没有昏迷过去,黑眸一直盯着她看。
三年来,和她的距离从未如此近。
“你担心我死么?”此刻的他看起来是虚弱的。
刑苓对他的话很是恼怒,“你是四胞胎的父亲,他们在乎你,难道我希望你死么?”
她连让熙宝在学校里等一会儿都舍不得,更别说让他们失去父亲了。
让他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只有这样?”夜司寒问。
刑苓说,“对。”
“咳咳咳……”夜司寒猛地咳起来。
“你别动!”刑苓急着按住他,却被夜司寒猛地抱进怀里。她不敢挣扎,怕让他的伤口更糟糕。“夜司寒,你干什么?你的伤口在流血。”
“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刑苓的心沉了沉,身体试图放松,心中无限悲凉,“你这样……何必呢?三年了,一切都过去了。”
夜司寒的黑眸泛红,三年,哪怕是三十年,他都无法忘记她。
夜司寒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
刑苓站在手术室门口,呆呆地站着,她的手上,胸口都是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伤了呢!
一个护士过来询问情况,知道不是她的血之后便离开了。
刑苓低下头看自己的胸口,整片衣服都被血洇湿了。
夜司寒到底流了多少血?
如果当时夜司寒没有管她,是不会受伤的。
刑苓想苦笑,最后眼泪流了下来。
身上的手机响,刑苓看到来电是刑天。
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刑天知道发生的事了,肯定是叶蜜说的。
“大哥。”
“夜司寒现在情况如何?”
“还在手术室内,我不清楚。”刑苓的声音有些抖。
“我马上回来。”
“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着的。”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刑苓有点慌。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
不会有事吧?
刑苓坐立不安,刚站起身,就看到远处踏着稳健步子大步流星过来的刑天。
“大哥。”
刑天看了眼手术室的门,说,“别急,应该快出来了。”
话刚说完,手术室的灯灭了。
看到走出来的严肃着脸的医生,刑苓吓得不敢上前,心跳快速地让她呼吸急促。
刑天捏了下她的肩膀,上前询问,“病人如何?”
“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没事了,等苏醒。”
刑苓的腿一软,趔趄了下。
吓死她了。
只要夜司寒没事即可,她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
“不过在手术之前,病人要求他的妻子刑苓等他醒来再离开。”医生又加了一句。
刑天看向刑苓。
刑苓抿紧唇,夜司寒什么意思?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一点不想。
“我听说他是因为你受伤的,这点要求不算什么,我们刑家人不欠人情。”刑天说。
“……知道了。”刑苓除了答应,还能耍无赖么?“大哥回去,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让人送衣服过来。”刑天一点没客气,转头走人了。
刑苓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夜司寒的病房去了。
夜司寒躺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身上已经穿上了宽松的病服,因为麻醉还在昏睡着。
刑苓这才大着胆子去细看他的脸。
三年时间,并未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明显的岁月痕迹。
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那执念呢?还有么?
刑苓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夜司寒出现在酒吧是跟着她来的,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去任何地方。
算了,她就在这里等他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