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天,生意都很好,李凌云笑得见牙不见眼。
现在每天可以蒸35斤大米,如果不是能力有限,她都想扩张生意。
这几天趁着下午有时间,做了几把小凳子和小桌子,今天早上已经全部拉去县城里。
给旁边的店铺一个月两百个铜板,不但可以存放物资,还可以在里面洗碗,老板娘是个心善之人,早上做完早餐之后,总会预留一些热水给李凌云,不然碗上的油渍很难洗掉。
说实在,赚点小钱真的不容易,基本上都是丑时两刻就要起来蒸肠粉,不然就赶不上第二天早上的生意。
能吃得起早餐的,都是日子过得还可以的人家。
现在蒸得多,中午卖不完,下午就基本上没有人买。
即使卖不完的话,她也不会留到第二天,宁愿拿回家自己吃,或者分给邻居,做餐饮的,品质必须要保证。
幸亏现在是冬天,下午可以先把大米磨好,不然第二天早上真的手忙脚乱。
如往常一样,李凌云拉着手推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走进村子,一个不友好的女声从前方传来:“哎呦,这不是卖棺材的女儿吗?这么早就风骚回来了。”
女人叫罗如花,村里有名的泼妇,嫁到岩风村这么多年,不知道跟多少人吵过架,却从无败绩。
对于这种不友好的人,李凌云向来都不答理,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家走。
罗如花非但没有让开,反而站在路中间,伸手拦住:“喂,耳聋了吗?”
李凌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拉着车想从她的侧面走过去。
罗如花非常不高兴,大声地嚷嚷:“喂,卖棺材的,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不理我,好大的胆子。”
眼看着车子就要从她的身旁经过,罗如花突然伸出右脚,车轮子从她的脚面上压了过去。
尖叫声响起:“哎呦喂,救命呐,杀人啦,卖棺材的欺负人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叫喊了几声一个人都没有,而肇事者连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罗如花火了,瘸着腿冲走到李凌云的面前,二话不说想用完好无损的那只脚将手推车踢翻,但李凌云的动作更快,车子已经在被她拉向旁边偏了几分。
罗如花的腿尴尬地停在空中,顿时觉得没有面子,立刻凶神恶煞的说道:“赔钱!”
李凌云在她把脚伸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故意压上去的。
李凌云冷冷的回了一句:“没钱!”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如花顿时怒火攻心:“卖棺材的,立刻跪下来磕头认错,不然我打死你!”
李凌云不耐地甩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走。
“你还敢走,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今天不赔钱不道歉,你休想……”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卡顿了。
因为李凌云突然停下来,转身、抬脚,动作一气呵成,一脚就将她飞。
这可不得了了,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
“老天爷呀,我不活了,卖棺材的谋财害命啊。”
罗如花趴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
这个卖棺材的竟敢拿脚踹她,这让她以后怎么在村里耍威风。
她其实更想冲上去给她一大耳刮子,可她不会承认,这一脚,把她踹痛,人还有点怂了。
哪有人这样子吵架的,二话不说就直接开打,一点都不讲规矩。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冲着李凌云的背影撂下狠话。
下午,李凌云和叶氏正在厨房磨米浆。
院子外面传来了叫嚣声:“李明山,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叶氏被吓得一哆嗦,望着李凌云:“这是出什么事了?”
叶氏成亲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跟着丈夫孩子回到这个村子,除了隔壁交好的邻居,对其他人不认识也不了解。
李凌云停下手中的活:“娘,你留在这里,我去看一下。”
院子外,一张熟悉的脸孔,正是早上拦路的妇人罗如花,旁边还站着一位壮汉,是罗如花的丈夫李大顺。
“臭丫头。”李大顺开口训着:“你的胆子很大呀,竟然敢打人。”
李凌云淡淡的说道:“对比你们这种拦路抢劫上门闹事的人,我的胆子还是太小了。”
嘴里说着胆子小,却伸出右手,大拇指竖起来,缓缓的朝下。
李大顺气结,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更是要杀人:“他娘的信不信我抽死你!”
罗如花道:“相公,和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给我打死她。”
“不急,这个公道为夫一定会替你讨回。”
李大顺凶神恶煞的对李凌云说:“今儿没有10两银子,此事绝不罢休。”
李凌云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废话少说,要打就打,不打的就赶紧滚”
“我撕了你这张脸。”罗如花说摆便朝扑了过去。
但如果还没有走到李凌云的身边,不知为何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