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了似乎没有听这对小夫妻的互动,他紧紧盯着铁柱,心里无比的震惊,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难道这人就是他?
可是,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这人却是卑微如尘埃的乡下汉,两人的身份地位天壤之别。
那个少年时便领兵戍边名动天下的上官景,那个让北狄和大齐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四年前在回京的路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帝收到消息之后大发雷霆,下令彻查,人是抓了不少,却都只是替罪羊,如今几年过去了,上官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幕后黑手依然没有抓到,似乎已经成了悬案。
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但中年男人知道的却不少。
铁柱冷冷的看着中年男人:“阁下,这是何意?”
中年男人欠了欠身子:“在下文宣王府的吴管事,此次前来,是想请李姑娘跟我等前往京城一趟…。”
他的话还没说完,铁柱便怒道:“我娘子已经明确表示不会踏入京城一步,尔等为何总是纠缠不放,到底意欲何为?”
吴管事却自动忽略娘子两字,依然坚持说道:“非常抱歉,请李姑娘去京城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但请你相信,我等并没有恶意,事成之后,这10000两银票就是李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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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说,说了,这李姑娘绝对不会去京城,就算给再多的钱,都不可能去的。
铁柱冷哼:“敢问阁下,我娘子是能拯救天下苍生还是能击退敌国入侵?又或者说,京城的人都死绝了吗?用得着你们不辞辛劳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这穷乡僻壤之地。”
吴管事看着油盐不进的铁柱,只好寻了个理由准备搪塞过去:“实不相瞒,贵妃娘娘得到上天指引,与李姑娘有缘,所以我等才不远千里来找李姑娘,只为了了却贵妃娘娘的心愿,不然你以为皇家会看上李姑娘一小小的村姑吗?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多少人想梦寐以求见到贵妃娘娘,都没机会。只要李姑娘去了京城,保证你们李家以后有想不完的荣华富贵。
京城那可是咱们大燕国最繁华的地方,如此难得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李凌云笑了,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呵呵,借口一个比一个滑稽可笑。
之前的严氏,说她的生母即将离世,想见她最后一面。
现如今,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说与她有缘,而且还是上天指引的,想见她一面。
是不是贵妃娘娘也大限将至,见到她一面之后,便能起死回生。
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连千里之外的贵妃娘娘都知道。
同时,她也好奇,原主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的私生女,怎么可能让皇室中人如此惦记。
难道她是贵妃娘娘很早就定下的儿媳?
这可能吗?
皇家要找一个儿媳妇不是很简单的事。
一声令下,不知多少姑娘前来报名。
又或许她的身上有藏宝图,得到她就能得天下?
不怪她想得多,实在是这些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实在是让人费解。
李凌云:“可笑!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
吴管事脸色有点不好看:“李姑娘,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来硬的。”
李凌云:“哦,这是想把我绑走吗?”
吴管事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就看李姑娘配不配合。”
铁柱目光森冷,一言不发,但却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吴管事不由得一阵心凉,可是面上却也不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道:“李姑娘,凡事三思而后行,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们村的村民,你这个村长似乎做的不合格。”
李凌云眼芒清厉如雪:“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你倒是第一个,我看你的命就留在岩风村吧!”
吴管事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轻蔑一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竟然如此大的口气。”
铁柱突然手一抬。
青光一闪,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出。
“啪。”的一声脆响,刚才说话的年轻男子,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你…”吴管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气,想不到这偏僻的村子里竟然有此等高手。
剩下的三个人瞬间拿出武器围了上去,大战一触即发。
吴管事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已波涛骇浪,这人是不是就是上官景?
如果是他的话,他们今天休想把人带走。
不但带不走,说不定命都留在这里。
这个上官景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们一个小小的王府下人,就算被他杀了,王爷也奈何不了他。
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吴管事只好暂停计划。
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走,明天还会过来,希望到时,李姑娘能改变主意。”
李凌云:“不必浪费心血了,我爹娘呢?”
吴管事拍了拍手掌,从偏房走出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便是叶氏和李明山。
“云儿!”
“爹娘,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
李凌云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父母在他们的手上,也不想在父母面前动武,不想让他们看到血腥的一幕!
最主要的是李明山夫妻俩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吴管事的手下没有伤到他们。
否则,李凌云不介意让他们血溅三尺。
待施瑞晨回来之后,已经没有了吴管事的踪迹。
他本来是和铁柱一起去县城的,鱼粉店的生意太好,铁柱把他丢在那里,叫他留下来干活,免得整天白吃白喝的。
施瑞晨:将军呀,我哪里白吃白喝了,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连挑大粪这样的活动让我去干,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白吃白喝呢?
老侯爷呀,信已经寄出这么久,你老人家为何一点回音都没有,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呜呜,我好可怜呀。
可怜?
怎么可能。
每天在榕树底下不知道有多开心。
平时只有大爷大娘们在此谈论张家长李家短的,现如今有你的加入,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你吸引过来了。
前两天,也不知是哪个大姑娘送了一个手帕给你,把你美的都快要上天了。
铁柱把施瑞晨抓到书房:“文宣王府出了什么事?”
施瑞晨欣喜若狂的看着他:“将军,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恢复记忆的话,怎么可能知道有一个文宣王府。
铁柱:“没有。”
施瑞晨大失所望:“那你怎会突然提起文宣王府?”
李凌云:“因为今天文宣王府来人了。”
施瑞晨大吃一惊:“不会吧!”
李凌云摸着自己的脸蛋自恋的说道:“难道我才是贵妃娘娘流落民间的女儿?”
施瑞晨:“呵呵,就凭你这样还想当公主啊。”
李凌云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当公主?”
施瑞晨:“你的亲生父亲可是户部侍郎,你这是想让皇帝头上长草吗?”
李凌云:“这有什么不可能!”
施瑞晨:“呵呵,那你就等着抄家!”
他又接着说道:“华贵妃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二皇子容楚,也是所有的皇子当中唯一个被封王的皇子,只因他得了怪病,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上等的药材吊着,早就去阎王殿报道…。”
施瑞晨把自己知道文宣王府的事情,一股脑全都说出来。
李凌云皱眉:“他们千方百计一定要找到我,难道我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施瑞晨摇摇头。
他确实不知,这些年他一直呆在军营,鲜少回京。
吴管事临走之前,说第二天还会过来。
但第二天,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到现在已经差不多10天的时间,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李凌云以为他们就此放弃了,所以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平时该干嘛就干嘛,丝毫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凌云,出事了!”李大锤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李凌云心里一咯噔:“出什么事了!”
“店铺着火了!”
“有没有人员受伤?”李凌云最关心的是人,其他物品烧了就烧了,来日方长,还会赚回来。
李大锤:“幸亏发现得早,没有人员受伤。”
“说说怎么回事?”
两人坐上马车,李大锤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
事情是这样,中午的时候,客人也是最多的时候。
大家都在忙,没有人留意到后院,突然间着火了。
幸亏厨房在前院,被烧的只是粮食和其他存货。
铁柱和施瑞晨都去地里干活了,萝卜也该收了。
午后的路上静悄悄的,除了他们这辆马车,再也看不到其他行人。
突然,李凌云目光一寒,吩咐李大锤趴在马车里不要出来,也不要坐起来,免得成了敌人的靶子。
李大锤很少看到李凌云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吓坏了:“凌云,出什么事了?”
李凌云:“来了几个小贼,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还没等她下马车,路边的丛林里窜出了好几个蒙面人!
李凌云已经从系统里拿出狙击枪。
不用想,这些人就是吴管事派来的。
既然是王府出来的,这些人的功夫可就不是清河县的小混混能比得上的。
强中自有强中手,李凌云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他们。
想不到十几天不见,这些人竟然还没有离开。
不过,要是他们轻易离开的话,就不会在严氏走了之后又赶过来。
“砰砰砰!”
枪声响起,地上已经躺下两个黑衣人。
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他们吧。
“杀!”一个黑衣人大声喊道!
虽然狙击枪在手,但是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太强。
特别是发现她的狙击枪杀人速度强大到恐怖,所以他们改变了策略。
几人在前面吸引李凌云,一人在后面将手中的纸包往空中一抛。
什么味道?
李凌云回头看去,只来得及看到空中有黄色的粉末,便倒在地上。
想不到,她竟然中招了,这是她昏迷之前的想法。
“快,把她绑起来!”
怕李凌云是假装的,几人赶紧将她绑了起来。
如果不是要活着,此时的李凌云早就被大卸八块。
而马车的李大锤只是吸入了一点点,便彻底的睡得过去。
幸亏黑衣人觉得他作用不大,这才没有将他一起绑走。
一座院子里。
“吴管事,人带回来了,如何处理?”黑衣人扯下脸上的布巾,赫然就是那天被铁柱打了一巴掌的男子。
吴管事:“立刻动身回京,免得夜长梦多。”
说完,便走了出去。
待吴管事走了之后,那男子一脸邪恶的看着李凌云。
“这么烈的丫头要拿去做药引,实在是可惜了,不如…。”那人说完便伸手向李凌云抓去。
就在他距离李凌云还有一公分的时候!
突然,一只葱白小手直接扣住了他的咽喉。
她出手快如闪电,那人连叫都叫不出来。
李凌云看着他那只手,冷笑一声,直接又握住了他的那只手,狠狠地向后一拧,那只手的手腕瞬间就崴折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
“嗯,帅哥,你想干什么?”
那人的脸瞬间一阵铁青,折断的手腕的剧痛令他直翻白眼,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想说,你怎么突然间醒过来的?
李凌云抬腿便往他的胯下踹过去。
那人痛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他想要挣扎,但是却不能动弹。
绝望的念头瞬间在他的脑海里回旋。
李凌云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看着他的脸色迅速变白,再然后无法呼吸,这才松开手将他放开。
“老六!”一个年轻人最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便立刻伸手去拉他。
却不想他这么一拉,吴管事便直挺挺地向后倒了过去。
差点儿被他压到,下意识地就避开:“你他娘的在作甚!”
只是不想他才移开身子便见那人已经直接‘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双眼暴凸,舌头不停地往外吐,使劲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似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一阵抽搐之后,再没了声息。
他慢慢地伸手在他鼻间一探,手瞬间一抖,又往他的脖上一模,他惊恐地道:“喉咙碎了,死……死了?!”
“我这个人动手的话,一贯不太喜欢把场面弄得太血腥。”一道人影从黑暗的角落里款步而出
直接一个踉跄倒地,吐了一口血,也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