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杨厂长的办公室里。
“易师傅，往常吧，您在三车间说一不二，我还误以为你跟大家伙儿打成了一片，结果却是马屎外面光！一个两个反对你的话，那还可以理解，结果整个三车间就没有一个人为你说话的。”
杨厂长满心愤愤不平道。
不等易中海解释什么，杨厂长再次话语道：“咱们做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里子，一个面子。易中海，今儿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活了半辈子，包括咱们红星轧钢厂在内，你身边到底有没有一、两个知心朋友？”
“我？我…”
“呵，呵呵……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可真失败，不得人心，哪怕我想提携你，那也是无计可施啊。行了，打今儿起，你去后勤当个仓库保管员吧，加上你的工龄，每个月35元也足够你开销了。”
这般说完后，杨厂长示意下，秘书·王秘书直接把易中海请出办公室。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聋老太太，加上傻柱，我欠你的恩情算是还完了，这以后啊，我们还是不来往为好。”
今儿这事儿给杨厂长提了个醒，也让杨厂长彻底打定主意要跟聋老太太断了所有联系。
这倒是出乎于杨辰的预料之外。
带着易中海去到人事处办完相关手续后，王秘书折返回到杨厂长的办公室里。
“厂长，那啥？”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有话直说。”
“厂长，事实证明，易中海这人不得人心。尤为重要的是，贾东旭可是他养老的徒弟，哪怕是头猪，想来八年时间怎么着也能考个二、三级工，结果贾东旭至今还是个1级工。”
王秘书言下之意是，易中海这人有问题，也不宜往来。
“这样吧王秘书，你替我去95号院儿走一趟，见到聋老太太后，你就说当年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了。至于傻柱的工作？等他伤好后，如果通过相关考核，他可以继续留在后厨，与之相反，我会把他调到车间里，也仅此而已。”
“好的厂长，我会落实这些的。”
临近中午时分，杨厂长独自一人来到三食堂就餐。
杨厂长今天没有去二楼吃干部餐，而是跟工人们一起在一楼排队打餐。
“嗯？这人似乎比以前少了许多，难不成食堂的饭菜出了问题？”
杨厂长嘀咕完，排在他身前的一名工人主动回复道：“杨厂长，您相差了，不是食堂的饭菜比以前差了，而是每个食堂的饭菜都比以前好多了，所以工人们都秉着就近原则去到最近的食堂里就餐。”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杨厂长，我听说自从杨辰杨副主任上任以来，他每天都会抽时间去到各大食堂指导后厨员工。再有，您看打餐窗口，那些空饭盒及其上面的标线，多少钱票打多少饭菜，只能多不能少，不然的话，投诉谁，谁就得负责到底。”
听着工人这话，杨厂长也意识到：“这个杨辰是个干实事的。”
排队打好饭菜后，杨厂长又坐到一个角落上。
“嗯？别说，这大锅菜的味道确实不差，是个有水平的，改天得当面见见。”
建国之初，几乎没有几个干部是滥竽充数的。
因此，杨厂长也是个好干部，只不过他遇人不淑而已。
早年执行任务期间，杨厂长意外负伤，当时恰好逃到95号院儿，又意外被聋老太太救了一命。
解放四九城后，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杨厂长主动找到聋老太太。
按照聋老太太的要求，杨厂长先是帮她申请了五保户，随后又在工作中对易中海和傻柱多加照顾。
可是直到今天，杨厂长方才醒悟道：“他多加照顾的易中海似乎就不是个好人。”
中午休息时间。
“杨师傅，您看，这是我让我妈给我缝的沙包，我早晚上下班都绑在手臂上，您看管用吗？”
话语之人叫周勇，目前是一食堂的帮工，也就是合同工。
“这一个上午下来，你感觉怎么样？”
“手酸，也累。”
“所以啊，凡事都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你这样，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跑操，一开始2到3公里，然后逐渐增加到5公里。跑操结束后，你一边蹲着马步，一边拿着装了细沙的小锅练习颠锅，还是由少到多增加，如果你能坚持个一年时间的话，到时候我可以考虑收你当徒弟。”
不等身心激动的周勇说什么，一旁的张伟跟刘莹已经眼巴巴的看向杨辰。
“你俩也一样，只不过男女有别，所以刘莹这边，练习力度要稍小。至于以后？刘莹可以主攻面点之类的白案。”
“嗯嗯，谢谢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的。”
“呵呵，现在叫师傅还为时过早，且等着吧，一切都取决于你们的努力跟表现。”
对于良善又努力的人，杨辰也不介意收徒。
机会给了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抓住，那也是他们自己个的事儿。
下班后，杨辰骑着车返回四合院。
“杨副主任，您快去中院，隔壁院子的人打过来了…”
看到杨辰后，三大妈·杨瑞华着急忙慌道。
“不是？这光天化日下，隔壁院子的人怎么突然打过来了？”
“嗨？这不是易中海手贱嘛，隔路上一巴掌把隔壁院子一小孩给打了，当场打掉两颗门牙不说，关键那孩子还被打晕了。”
“呵～，这不是活该欠揍么？”
“话是这么说，可不及时制止的话，万一出什么事儿，那可不好办了。”
三大妈惊慌，杨辰反倒十分平静。
因为杨辰相信隔壁大院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违法之事。
顶天了就是暴揍易中海一顿，事后再让易中海赔点钱。
等杨辰慢悠悠来到中院时，只见鼻青脸肿的易中海被一行老娘们团团围住。
“易中海，说吧，赔钱还是继续挨揍？”
“你们打死我算了。”
“嗨？你不服是吧？行啊，那我们继续揍你…”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终于发话道：“住手！行了，今儿这事儿是中海的错，我们认。翠兰，你去拿100元出来。”
拿钱，赔钱，事情暂告段落后，隔壁大院的人结伴离开。
等王翠兰搀扶着鼻青脸肿的易中海回到家后，大院里的人也各自散去。
“中海啊！你说你没事儿打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哎哟喂，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杨厂长让他的秘书过来转告我，说是他欠我的恩情已经还完了……哎？这么多年了，你在厂子里怎么混成今天这副摸样？我早就跟你讲过，教徒弟就得认真教，哪怕都是高级工，那也是你的徒弟不是。”
聋老太太心知教徒弟就是结交人脉关系网。
易中海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付诸于实际行动。
因为在易中海看来，只要他一天还是高级工，那么他在轧钢厂里就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结果上天（杨辰）跟易中海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以至于易中海曾经拥有的一切顷刻之间化为了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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