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城。
冠军候府。
奶妈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尸体已经僵硬。
“小姐呢?”
“刚刚还在这睡着呢……”啊!丫鬟们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
“有人抢走了小姐!”
暴虎军面色阴沉,眼中的杀机几乎浓郁成实质。
驾!当晚!靠着爆焰虎强大的脚力,亲卫军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小姐呢?
啊?”
“……”面对亲卫军的质问,暴虎军将士羞愧地低下头。
“追!”
“左相司马倾并没有将小姐带去狂狮城,一定被他们藏到了哪里!”
“分开找!”
“是!”
暴虎军快速冲出,沿路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不知道侯爷怎么样了?”
亲卫军露出担忧的神色,不过他们知道苏尘的脾气,自然不敢违抗军令。
“天黑之前,务必找到小姐!”
想起与侯爷的约定,他们速度更快了。
紫霞城。
一座平平无奇的民居里。
zzz~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婴呼呼大睡,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将人看好了!”
“放心,不过是一个婴儿罢了,能出什么乱子?”
“还别说,这小家伙真可爱,就是不知道……”看着苏紫童天真无邪的样子,守卫在此的士兵们露出不忍之色。
作为左相司马倾手下的尖刀,他们很是明白这些被抓过来的人质的下场。
“这小家伙真能睡……”“这样也好,到时候也少一点痛苦!”
“谁叫她是冠军侯的千金呢”……一道道人影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只要狂狮城的命令一下,他们就会结果这个女婴的性命。
“左相大人说了,要让冠军侯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哈哈哈,连苏家都覆灭了,他又凭什么和左相大人抗衡!”
“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哐当!就在几人议论时,一道人影脸色惊惶地跑了过来。
“左相大人,他他他……”这人连滚带爬冲进来,连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
“左相大人死了!”
“是冠军候!”
“他怎么敢?”
……所有人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权倾朝野的左相司马倾竟然就这么死了。
“终于找到了!”
在几人大脑一片空白时,门外突然响起悠悠的叹息。
咻!圣灵之王出现,一刀将几人头颅尽数斩落。
“黑色令牌呢?”
他快速冲向小女婴,可找了半天,却根本没有看到黑色令牌的下落。
“难道是被这些蝼蚁拿了?”
圣灵之王在几具尸体上快速搜索,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该死!黑色令牌可是弑神枪部分本源所化啊!圣灵之王又气又急,唯一庆幸的是,他之前借助令牌的力量已经被大荒承认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将小女婴抱起,他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黄昏时分。
朝霞洒下,一片金黄。
左相死!冠军侯下落不明!狂狮城发生的事情传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十二名宗师身死!”
“左相勾结冰焰国和木拓国,想要以苦肉计残害苏将军……”“南宫宗师重伤,他带着苏将军逃了”……消息不断传来。
刚开始还有人替司马倾不忿,可到了后面,全是一片骂声。
“保护苏将军!”
“去狂狮城!”
“那些奸贼,老子忍够了”……想到苏家满门忠烈,甚至连苏尘也要惨死奸人之手时,整个赤炎国都暴动了。
一道道人影出发,即使有着当地豪强阻挡,仍不管不顾地向狂狮城冲去。
“滚开!”
凤朝元只差一点就可以抓住苏尘了,可没有想到的是,不仅多出了悍不畏死的十三名宗师,就连狂狮城的百姓也加入了进来。
“想要杀苏将军,就从老子的尸骨上踏过去!”
汇聚来的人越来越多。
“杀!杀!杀!”
凤朝元带领着二十名宗师,化作人形绞肉机。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狂狮城中,一道道人影倒下。
“带冠军侯走!”
更多的人影涌了进来,毫不犹豫地挡在凤朝元面前,甚至连前方的路都彻底塞满。
“该死!”
宗师也是人,体力毕竟是有限的。
当无穷无尽的人群蜂拥过来时,二十米宗师首先露出了退意。
“哼!算你好运!”
凤朝元从人群中狂暴冲出,身上沾满了鲜血。
“一群蝼蚁!”
他啐了一口唾沫,眼中露出强烈的不甘。
“请记住您的承诺!”
木拓国和冰焰国的高手退去。
临走之前,他们深深看了凤朝元一眼。
“大人!”
剩下的宗师看向凤朝元,脸上都显现出浓郁的疲惫之色。
“你们回长安控制局势,其他的,不用管!”
“是”凤朝元狠狠看了眼南宫净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下前方黑压压的人群,神色冷厉地下达了命令。
嗖!戴上斗笠背上长刀。
原本不想绕远路的他陡然消失,一边避开人群一边向苏尘的方向追去。
“必须抓到他!”
“他才是解封无字天书的关键!”
“哼!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风声呼啸,凤朝元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呆在赤炎国多久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断的新生、变老、轮回……他一度怀疑还有更要的记忆封印着,因此每次轮回时,总是看到一些莫名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无字天书碎片!”
这个东西是他一出生就有的。
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其中有可能封印着整个大荒的真相。
这无数纪元以来,他除了推演自己的大道外,一直在寻找破解无字天书碎片的方法。
很长时间他都一度放弃了,而苏尘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曙光。
木拓国。
“陛下,是否借机攻打赤炎国!”
猛将们跃跃欲试。
如今左相身死,苏尘生死不知,正是赤炎国最虚弱的时候。
“不急!”
木焚天高深莫测地抿着茶。
“大荒……”他们真以为上次攻城是为了吞并赤炎国那么简单么?
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只留下一头雾水的猛将和大臣们面面相觑,完全摸不透这位国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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