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二千二十九章:章邯死

“哐!哐!”两千多名盾牌手左右冲杀而上,汇聚在屠睢面前,进行防御,任嚣一把扔开手中的尸体,捡起地上的盾牌,便是往后撤。

尔朱兆骑着战马,看向下面仓皇逃窜的敌军,摇晃着手中的马鞭,冲着身后的贺拔胜道:“带着骑兵冲杀过去!一个不留!”

“明白了!”贺拔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身穿黑色青铜甲,手持一柄银枪,虎背熊腰,双臂如猿猴,怒视着下面的敌军,神色淡漠,一字一顿道:“贺拔骑!随我冲!”

“驾…呜呜呜呜…”无数狼嚎的声音响起,贺拔胜一马当先,拔出怀中的弯刀,咬在嘴中,取出战马的长弓,拉如满月,瞄准任嚣,冷喝:“中!”

“嘭!”闷声之音响起,任嚣后背正中一箭,一个翻滚,栽倒在沙滩上,嘴中流淌着鲜血,咬着牙,伏趴在地面上,计算着敌军骑兵的距离,猛然拔出怀中的青铜剑,怒喝道:“老子宰了你!”

“去死吧两脚羊!”贺拔胜拿下嘴中咬着的弯刀,战刀一挥,直砍向任嚣的头颅,那粗矿的面颊上挤出一丝笑容,但在任嚣看来,这宛若猛兽狰狞,让任嚣不寒而栗,如坠冰窟,奋力挥刀砍杀,但战马的冲杀,以及贺拔胜的惯力。

“咔嚓…咕噜咕噜!”贺拔胜一刀之下,斩掉任嚣人头,鲜血泉泉涌动,人头的滚落沙滩上,贺拔胜顺势取了倒插在地面上的长枪怒喝:“冲过去!天狼无畏!勇士无敌!贺拔铁骑!”

“放箭!”屠睢按着怀中的铁剑,面色刚毅上闪现一丝恼怒,他亲眼看到任嚣死在贺拔胜手中,双目盯着冲杀来的敌军,屠睢双目赤红,上面布满了血丝。

“嗖嗖嗖……嗖嗖嗖!”

满天的冷箭,朝着着贺拔胜的贺拔铁骑乌云盖顶般压来,贺拔胜双手牵着战马,怒喝道:“不得撤退,贴着他们打,我们要用手中的弯刀,去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收割他们的性命”

声音虽然不大,但贺拔胜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每个士兵日思夜想的愿望,他们要夺回自己的土地,看着敌人的眼神,就像是直接宣判了他们的死刑,面对铺天盖地的冷箭,他们催动战马,疯狂的向前冲锋,即便是身中数箭,他们都死死抓着缰绳,没有坠落下马,一个劲的往前,这是信仰,也是毕生的夙愿。

屠睢眼看箭矢不管用,猛然拔出一把长枪,胯步而上,来到战场的最前沿,怒喝:“出枪!”

“撞上去!”贺拔胜猛催战马,瞬间宛若地动山摇,尘土飞扬,人马碰撞之声络绎不绝,人仰马翻的场面在众人眼中,怎么都挥之不去,屠睢眼中闪现出一抹决绝之色,双手拿着镔枪,怒视着眼前的贺拔胜,双臂猛然用力往前刺去,怒喝道:“杀!”

“找死!”贺拔胜浑然不惧,猛然拋出手中的弯刀,带血的弯刀在空中盘旋旋转,宛若风火轮,直拋杀向屠睢。

屠睢双手拿着镔枪,先发制人,向着贺拔胜的马腹刺去,眼看着快要刺向战马,此刻的贺拔胜直接挑下战马。

“噗呲”战马被屠睢刺中,巨大的力道压在屠睢身上,就好似刺中了山岳,难以撼动,长枪贯穿了战马的小腹,战马呜呜呜惨叫,直接将屠睢压在地上。

“碰!”人仰马翻,战马数百斤的重量压在屠睢的身上,屠睢当即一口老血吐出,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和窒息,面色变得紫红。

“任嚣!屠睢!”章邯眼看着局面不对当即翻身上马,看向夏鲁奇和羌瘣道:“你们两个不要愣着,速速率领五千人,赶往云中郡,这里我自己能够解决,云中郡万万不能有失!”

“不行,我们若走!你必……!”羌瘣神色难堪,急忙阻止章邯。

“云中若失!我章邯难辞其咎,今日一朝失策,我章邯百死莫赎,速速前往云中郡,与李弼里应外合,保住云中要紧!速走!快!”章邯催促两人速速离开,手持银枪,冲向战阵,组织人马,开始反攻。

“走!莫要因小失大!”夏鲁奇翻身骑上战马,看向章邯的背影,深吸一口凉气,当即:“边境定然有敌军的密探,回去速速盘查,绝对不能放过!”

“碰!”血肉的撞击,贺拔胜从地上捡起一柄战斧,来到屠睢的面前,眼中浮现一抹冷笑,脚踩着屠睢的脸,仰着头看着逐渐明亮的天空,深吸一口凉气道:“十年前,九月,你们摧毁了我的家乡,现在我要来摧毁你们的家园,为你们犯下的罪过赎罪吧””

“咔嚓!”战斧挥动,砍向屠睢的咽喉,顿时一道深邃的伤口可见骨肉,鲜血如彼岸花一般绽放,屠睢死于当场,章邯双目赤红,虎目盯着贺拔胜,双目渐冷,手中的银枪四下甩动,刷出七朵枪花,怒喝:“死!”

“滚开!”贺拔胜挥斧便是要杀章邯,而此时一员小卒抱住贺拔胜,嘴角鲜血,怒喝道:“将军!杀了他”

“你找死!”贺拔胜一肘子顶在士兵的小腹,但这员士兵只是闷哼一声,却是抱的更紧了,贺拔胜眉头一挑,眼看着章邯的银枪刺来,当即抱住这个士兵的大腿,猛然转动身子。

“噗呲!”银枪没入那员兵卒的尸体,章邯顿时面色骤变,但他没有犹豫,手中的力道反而加大不少,一枪连贯刺入贺拔胜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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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贺拔胜一口血雾吐出,看着胸膛前冒出头来的长枪,嘴角猛然抽搐,贺拔胜嘴角流淌着血液,背对着章邯,声音哽咽道:“你……你…你怎么敢…!”

“嗖!”章邯一把收回自己的银枪,贺拔胜胸膛上的血液染红了甲胄,猛吐一口老血,身体摆放成为一个大字形,压在那员小卒的尸体上,双眸盯着上空,两眼空洞无神,暗蓝色的天空白云飘荡,风儿吹荡着沙尘弥漫在贺拔胜眼前。

贺拔胜感受着身体的剧痛,这才看清楚章邯的面容,章邯已经年近半百,头发灰白散乱,看着贺拔胜发尸体,面色淡漠道:“战场上,可以错,但绝对不能仁慈,一员小卒换你的命,值了!”

贺拔胜渐渐的眼前变得黑暗了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看向章邯道:“章邯……你……你必败……无…无疑!”

“围困!”征战数半个时辰的功夫,章邯的兵卒已经为绞杀殆尽,章邯手持银枪,一身衣甲,鲜血淋漓,身下足足八十多具尸体。

眼看着章邯需要用长枪才能支撑住身体,周边士兵皆是心存警惕,生怕章邯要杀人反扑。

尔朱兆揉了揉手腕,坐在战马上,看着刚才章邯的拼死搏杀,尔朱兆却是觉得万分的震撼,催着战马来到章邯面前,面色凝重道:“章邯!你乃中原上将,我家单于爱惜人才,又有入主中原之意,如若你愿投降,我可以保证,您日后的日子定然是逍遥自在,不用受中原繁文缛节的影响,你觉得怎么样!”

章邯身子一颤,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下地,急忙拔出怀中的青铜剑,用其支撑着着身体,深吸一口长气,面色疲惫,抬起头,虎目盯着尔朱兆:“胜利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嘿嘿!我叫尔朱兆,但我不是这场战争的指挥者!正真的指挥者,乃是伯颜将军,你见到他就会知道他有多么的睿智,来人!拿下!”尔朱兆懒得和他废话,拿着马鞭的手一挥,数百人围成的战圈正不断的缩小,将章邯渐渐包围。

“伯颜!有点意思,但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主宰我的命运!啊”章邯怒喝一声,猛然拔出怀中的利剑,自刎于此。

“哐当…当当…”章邯的尸体滚落堆满尸体的山坡,一场大战,数十年的英明尽数毁灭。

“收敛尸骸!带回军中!等候伯颜大人发落”尔朱兆没有过多的废话,大袖一挥,指挥着士兵动手,将章邯的尸体带回去。

而完颜部落已经没有任何崛起的可能了,军中的上将死的死,逃的逃,这个部落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至于被章邯俘虏的七千多俘虏,无疑不是成为了铁木真的军队,这一场战争下来,铁木真的实力不但没有损伤,反而还扩大了不少。

云中郡,此刻的赫连勃勃已经登上了城墙,看着被擒拿的李弼,赫连勃勃对其也是颇为欣赏,嘴中露出一抹残笑,虎目盯着李弼道:“我敬佩你悍不畏死的精神,对于勇士!我们草原人一向是敬佩的,投降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弼却是哈哈大笑,整天人神装癫狂,虎目盯着赫连勃勃,淡然道:“章邯这个蠢货,不听我言!胡狗!你们的厄运即将临头,我中原百万雄兵在等着尔等,如若不怕,尽请来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弼哈哈大笑,随后双臂猛然发力甩开眼前的兵卒,看向赫连勃勃,正欲冲上前,杀了他,后面警惕的士兵当即出手,挥刀便是和李弼交战,李弼一人打斗三十息的功夫,斩杀八人,随寡不敌众,跳楼自尽。

天明

伯颜伸了个懒腰,出了军帐,而此刻赫连勃勃带着李弼的尸体,尔朱兆带着章邯的尸体来到他的面前,神色恭敬,弯腰行礼道:“伯颜大人!我们任务完成了”

伯颜看着两人的尸体,随即微微摇头,挥手示意众人抬下去,伯颜深吸一口凉气,半晌道:“眼下局面安定,尔朱兆率领本部人马镇守云中郡,记住!百姓暂时不要妄动,一切等单于来了在做决定,如若让我知晓谁敢奸淫掳掠,尔朱兆………后果你知道的!”

“属下…明白!”尔朱兆碍于伯颜的威严,只能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行了!任务完成的不错,一人一只烤羊!”伯颜大手一挥,打着哈欠道:“一晚上没睡!想必都困了,都退下吧!”

“是!伯颜大人!”

“战争才刚刚开始!韩毅你将会怎么反击呢?”伯颜看着眼前的篝火,神色愈发的凝重,伯颜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但同时他会极其重视对手,而韩毅是他最为重视的一人。

“叮,当前金兀术、完颜娄室、完颜宗雄、完颜阿骨打、贺拔胜、章邯、任嚣、屠睢、李弼战死,恭喜宿主获得召唤点81召唤点,当前宿主所剩召唤点1889点召唤点!”

“嗯!”正在行军昏睡的韩毅,猛然翻身而气,双目迸发出杀气,章邯、李弼战死,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云中郡失守了。

“恭喜!恭个屁的喜啊”韩毅整个人宛若癫狂的野兽,云中失守,郡中的四十万百姓如何自处,混账!章邯这个废………!”韩毅痛骂一句,但随即又想着这样骂有什么用,韩毅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安定下来。

“等等!”韩毅努力的清醒过来,这才反应过来,章邯的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能够把章邯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是谁,铁木真难道亲自南下了吗?

“典韦!”韩毅出了帐篷,看向典韦,神色严峻道。

“在!”典韦向韩毅拱手抱拳,神色凝重。

“去!将云中郡这几天所有的消息送过来,一个都不要拉下,传令下去!明日加速前行,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停下脚步!”韩毅插着腰,整个人有些疲惫和癫狂。

“诺!”典韦不敢怠慢,只能应声向后走去,消失在黑夜中。

“哈!”一道较小的身影传出,韩凰一拳头袭击向韩毅身后,韩毅猛然回首,一手抓住韩凰,强压下内型的烦躁,看向韩凰道:“臭小子!向偷袭我!”

“爷爷!凭什么你能骑战马!我却要徒步而行,这三日下来,我脚都磨出血来了!”韩凰说着,走路一瘸一拐,佯装可怜卖萌,想要讨韩毅欢喜,但殊不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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