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人说出当兵的都没有一个好人的时候,其他的百姓当时就愣住了,都在怪这个人说话嘴怎么没一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别把自已给连累了。
狗儿听完皱了皱眉头,从这话里面听得出,原来那些驻军可能干的坏事不止这一件,要不然百姓这么恨他们。
现在每个人都望着狗儿,有的甚至想走了,却又不敢。
“那下面的士兵都这么干了,难道驻军将军什么的都不管吗?”狗儿没有显出一丝不悦的问到。
“这些人相互望了望,这个长官居然没有怪罪那个说错话的人,一点也没有生气。那个人硬着头皮回答到:“管?我估计好多事情都是他的意思。我曾经听收租的人说过。很多被强买的那些天地那个韩将军都有份,我估计杨家可能就是一个傀儡,在前面替这些当官的打理这些产业。”这个人本来打算收着一点的,怎奈越说越气也收不住了。
“这位长官现在我也不怕了,你知道那边那个杨家庄的粮仓有多少粮吗?不是夸大,那里面的老鼠都比外面的大一倍。上百个粮仓全部是满满的。”
“这位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狗儿不急不躁的问到。怕这个人闭嘴不说了,狗儿也显得很和谐的样子。
“不瞒你说,几个月前秋收后。我们那个村的男丁全部被叫去那里帮忙晒粮,然后装仓。那么多的粮食居然都不给我们吃饱。连里面的狗都比我们吃的好,最气的是做完所有的事之后。我们去要工钱,还被庄丁打了一顿。最后连一个子都没有看见。”这个男子越说越气,气得脸都红了。
狗儿想过这里有些不妥,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这里可能还只是冰山一角。虽然说这个州不算大,好歹也是一个州。
“其实这个兄弟说的和我们村也差不多。我们村大多数的地也被田家给霸占了,剩下的一些不产粮的地他家没有要了。”这个人用的是霸占,而不是低价买。看来这个姓田的家族是更厉害。
这些人一下子也就放开了,他们各自聊了起来,狗儿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这简直比天灾什么的都可怕,那个是不可抗拒的。这些是能看到的欺压。
收完了柴火的吴江在旁边听得也忍不住的骂了起来:“这些可恶的恶霸,终有一天上天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句话得到了这群百姓的认同,纷纷关吴江赞赏的眼神。认为这个士兵说得不错。又增加了一些印象分。
这些把柴火卖掉的百姓胆怯去的问到:“军爷,你们明天还要柴火吗?”然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狗儿和吴江,他们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这军队里面说话算数的人。
“要,每天都要。我们有可能要把营地搬去其他位置,不过你们认准我们的衣服,送过来就是。多少都收。”这是狗儿能为他们能做的不多的事,尽力帮他们一下吧!其实现在狗儿他们自已也是很难过的。
他知道要做一些事出来,先要笼络一些人心才行。虽然话不是很好听,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子。
“好,那太好了。我们先回家了。明天我再送过来,明天我可以算少一点也行。”第一个卖柴火的中年男人高兴的说到。然后开心的踏雪而归了。看着身子都那么轻快。
其他一些人听到那个男人说愿意降价,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好的是这些当兵的还要继续要他们的柴火。还是马上给钱,这个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以前进城卖柴火还要交两文钱的税,这样一想,少一点也是能接受的。至少不会看那些衙役的和守城门的士兵的眼色。
人群也纷纷的散去了,今天这个城是肯定进不去了。
州牧派人出去通知州府附近的几个豪族进衙门商量对策,其他的几个家族的族长都进城去了府衙,几个城门都封得死死的,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看来这座城还有通向外面的秘密通道?
唯独只有郑家的家主称病没有去,连一个人都没有派去。过来通知的衙役连人都没有看到就打道回府了。
“爹,我们这样子不去,州牧怪下来怎么办?”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问到主位上的白须老者。
“瀚儿啊!你忘了我孙女,你的女儿还在京城被幽禁了吗?我们现在怎敢乱动啊?我们家还有上上下下将近一千口人啊!这次兵部派兵下来意图还不明显吗?这群蠢货不是见好就收,反而为了利益搞出这样子的事情。你认为他们能长久吗?”
“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我们家族本来现在就是岌岌可危。大皇子还处于幽禁之中,如果再行差踏错,那真的是踏进了深渊。那现在州牧那边怎么应付啊?”
“我们暂时什么都不要做,通知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们郑家闭门谢客。还有招呼一下其他几房人也尽量给我老实些。要不然到时候被抄家灭门谁也逃不了。州牧那边他们还不敢动我们,他就是想要动我们也要掂量掂量。”
“爹说的是,等一下我马上就去通知其他几房的话事人,让他们约束一下他们自已那房的子弟。最近少出庄门。就是辛苦我凝儿了。”郑瀚想到了自已做大皇妃的女儿。满是心疼。
“哎!谁叫我们攀了皇家的亲啊!也是我们郑家没落了,要是以前我们的老祖和曾受过这气,一个州牧都敢来门去指指点点了。”
郑家家主不由得发出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