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现在好像感到自已有些无力了,本来想着来京城讨一点好处,结果搞得自已脱不了身了。
他都有些后悔当初自已为什么淌这趟浑水。
“进去禀报太子,我要求见。”郑先生来到临时太子府外面,和站岗的士兵说道。
士兵走进一进院和里面的太监说了一下,太监都很意外,但是还是快速的跑进内院。
“太子殿下,门外郑泉郑阁老求见。”
正在商讨祭拜文皇帝的三个皇子听到都很意外,虽然现在这个郑阁老赋闲,但是他的地位在钧州那可是举足轻重,他完全可以直接进来,谁也不敢阻拦他现在他却以一个臣下的姿态来见自已。
“快请,快请!”大皇子再次感到自已真的是一个皇子了。说起来郑先生还算是他的太岳丈了。
“是!”太监立马跑了出去。
“皇兄,这个是郑阁老真的是懂规矩,还知道君臣之道。”四皇子开心得有点轻狂了。
“四弟,慎言!。我们可不能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大皇子本来想说的了,三皇子赶紧提醒到。
大皇子现在不求有多大的权利,但求能在自已手上保住大宇朝的表面完整和被更替,他就心满意足了,再创以前的辉煌他想都不敢想了。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和二位皇子殿下。”郑先生被太监带进来之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阁老大人何来行如此大的礼,快快请起。”大皇子赶紧快步走过来扶起了郑先生。
“如果按照我夫人那论起,我还要叫你一声二爷爷呢!赶快请坐。”大皇子很是客气的说道。
其他两个皇子都站了起来,“阁老,怎么行如此大礼?”
“这是为一个平头百姓应该做的,我现在就是一身布衣,不敢造次。”其实这些都是郑先生客气罢了。
“别再这么说了,阁老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皇子把郑先生扶到椅子旁边坐下后问到。
“是这样子的,我现在不是在准备太子殿下的登基事宜吗?现在人手根本不够用,我想太子下令让其他那些大臣过来帮着我一点,你知道我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皇子惊讶的看着郑先生,让自已下旨?他都没有想到阁老会让自已行使这个权利。他完全不敢置信,就连旁边两个皇子的表情都一样。他们都认为钧州会一直把持着一些权利。
“阁老,你说是让我下旨,是这样子理解的吗?”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啊!如果我下命令,那就不合适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写旨。”大皇子激动的走到案子旁边,拿起笔,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落笔。心里甚是紧张,这是自回京城以来,第一次拟旨下令。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疾笔快书。一眨眼功夫就写好了,然后用嘴吹了吹墨。
“阁老你看,这样子行吗?”大皇子把诏书交给郑先生看。
“太子写好交给传令太监就好,不用拿给我看。”郑先生还是略微看了一下,整体上没有问题。只是没有盖上太子的大印,这次来京城太急,还有到处都很乱。所以司礼监根本没有来得及刻制太子大印。
“来人,去皇宫宣旨。”太子对着不远处的太监。
“是,太子殿下。”太监接过来就出太子府去了。
“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想法是天下不能一日无主,因为事出紧急,有些进程我想着能省就省。希望太子尽快继位,有些就不能按照祖制来了,太子殿下你意下如何?”
郑先生嫌有些程序太麻烦了,所以想省略一些。
“皇兄,我认为阁老说的对。什么都按照祖制来的话,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至少可能需要两年的时间。”
三皇子接着郑先生的话说到。
“那就按阁老的流程来吧!我相信阁老肯定会安排好的。”
“好,太子同意了,那我就省略一些了。具体流程我回去考量一下,然后写好给殿下送过来,让你过目。这样子你们几位殿下就要准备好了,我们把祭天庙地庙这些都会提前。”
“知道了,我们会准备好的。那就辛苦阁老了 。”
几个皇子都很高兴,现在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好太多了,钧州已经给了他们皇室足够的尊重。比起老二后期的遭遇,那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等郑先生一走,他们三兄弟都显得非常兴奋。
“皇兄,你看阁老对我们多尊敬啊!”四皇子开心的说道。
“对啊!看来这就是钧州的意思,他们是不打算控制我们吗?”三皇子问道。
“你看他们打跑越州人之后,他们从来没有搜过城,抢过钱财。没有欺压过百姓。这些我可是听说过,还有他们根本不限制我们皇室人员的任何走动,就是限制了那些大臣的行动自由。”
四皇子说着自已的看到过的。
“那些所谓的大臣哪一个是好人,当初我们二皇兄被他们逼得怎么样了?后来越州军队打来他们都想各顾各的跑,只是他们跑得不够快才没有跑得掉,你看他们在二皇兄当位的时候,捞银子都捞成什么样子了,我们都没有逃脱被搜刮。”
三皇子说这话的意思,那些大臣都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太张扬,老老实实的做好我们份内的事情,我们现在主要目标就是保住我们姬家的大宇,至少现在大宇还姓姬,还有现在我们还要靠着钧州。其他的州我们不要有太多的指望,我在钧州住了这么长的时间,钧州那治理得相当好,你们俩个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那可以说钧州州府现在比我们京城还繁华,老百姓那一样过的非常富足。”
听到自已大哥说着钧州的事情,他们很是有兴趣,钧州真的有大哥说得那么好吗?
“皇兄,那我们也要回去准备一下了,刚刚阁老不是说能简单的尽量简单吗?所以很多事情我们也要提前做好了。现在我们这一脉就我们哥仨了,我们再内斗姬家真的散了。”
三皇子这几年下来成熟多了,说起来的话都听着舒心了,和当年明争暗斗的时候形同两人。
“三弟说得对,我以后还要靠着二位弟弟,那些大臣我们哪里还信得过,二弟被他们坑得多惨,前期就是要官要权,然后就以各种明目去要银子,个个肥的流油,朝廷和老百姓最后都要忍饥挨饿,你们都知道,后来我差点都被整死的,多得蒋言校尉搭救出京城。”
这些都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不知道的,他们以为他们天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没想到自已的大哥遭遇到的那更是凶险。
“皇兄,那我们就告退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差人通知我们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就出了太子府。
太子站在院里面,望着天空,快入冬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甚是感慨。
如果当初几兄弟有如今这么团结,那该多好。父皇看到那该多么的开心。大宇朝也不会像今天一样,表面都是大宇朝的,其实早已经四分五裂了。
还有他想到自已依靠的钧州现在已经统辖三州之地,后面还有云州,佰州以他马首是瞻只要钧州推自已,那其他州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朝廷不敬。
这边的事情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京兆府里面的喧闹。
“曾老弟,怎么样?我说给你带人过来没有说谎吧!”第二天一大早齐大哥和鲁大哥带着几十号不同年龄的男子过来了。
刚刚过来的曾运看到这破败的京兆府正在头疼,就看到浩浩荡荡的人就过来了。
“齐大哥,鲁大哥,你们真准时。我正在愁呢!你们就来了。”
“这些人都是我们以前禁军退下来的兄弟,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你拼出这么点人来。”
虽然曾运看到有些人还是残疾,不过总比没有强。
“好,好。齐大哥,你能不能拿着这个去户部领些粮食回来?”曾运把一张条子递给了齐大哥,其余来人听到有粮食,看来齐郎将说的是真的,没有骗自已。
“没事,你这个能拿到粮食是吧?”齐大哥还是有些不相信一样。
“肯定能,你看我银子都拿到了,只是粮食太多了我一个人拿不了。”
曾运也是夸张的拍了拍胸前的大包袱,里面的碰撞声音很明显就是银子发出的声音。虽然夸张,但是这个给其他人一个很大的信心。
“好,你们这些都跟我去领粮食回来,其他的人和鲁校尉在这里把这个衙门打扫出来,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齐大哥的领导能力一下子就展现出来了,大家听到有吃的,后面还有工钱领,大家心里都十分的开心,刚开始还是齐郎将的声威,他们才跟过来的,因为他们都认为根本就没有这种好事,这个烂摊子钧州方面还愿意出银子出粮食。
现在大家的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
“好嘞!大伙干起来吧!”鲁校尉就招呼起来了。
“曾运,你这里真的是银子啊?”等其他的人去干活了,鲁校尉把曾运拉到一旁。
“你看看!”曾运把包袱拉开让鲁校尉看。他很清楚鲁校尉的为人,才拿给他看。
鲁校尉一看,果然是白发发的银子。“哎呀!不错,我还跟着你找到了好差事,不说了,我要去干活了。”
鲁校尉笑嘻嘻的跑开了。曾运现在心总算放下了,至少现在有人了。
现在就是开始第一个弄哪里了,曾运看着他们在整理衙门里面,他就出门了。他计划从兵部开始弄,因为那里是保存相对好一点,重新弄起来快一些,很快能见到效果。
他照直朝着兵部衙门去了,他这几年一直在京城卧底,所以京城对他来说,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以说他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是哪里。
大早上的京城,除了巡逻的军队之外,到处还是安安静静的,他走过一条条街道都是这个样子,大街都被清理过了,总体上看起来还是挺干净的。
其实今天一大早曾运出门的时候,就有一个人跟着他了,这个人就是金大爷,他看到曾运去了礼部衙门,那是曾运去找张豹取银子。
然后看到他又去了京兆府衙门,齐郎将和鲁校尉带着那么多人来确实惊了他一跳,没有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心想曾运说的都是真的吧?
不一会儿看到一群人出了衙门,他没有跟过去,他继续守在门外。
果然没有多久看到曾运走了出来,他一直跟到了兵部衙门,只看见曾运绕着兵部衙门走了一大圈,然后又进了衙门里面。他没有敢跟进去。
曾运进来看到兵部衙门里面可是没有那么乐观,总体看起来算是不错了。只有几个地方需要大修。
“好,就从这里开始。”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等他回到京兆府的时候,里面已经打扫了一大半了,看起来比刚刚来的时候要舒服得多了。
“咦,我还以为你小子跑路了呢!”鲁校尉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啊?鲁大哥,我跑路跑去哪里啊!我去看了一下兵部衙门,我准备我们从兵部衙门开始干。还有木材这些我们要出城去砍才行,还有砖瓦这些,现在根本没有地方去买啊!”
“亏你小子还在京城卧底这么久,这些东西北城那边不有的是吗?那边的木材市场和这些砖瓦铺,虽然他们东家跑了,但是东西还在啊!”鲁校尉嘲笑道曾运。
“你看看我这脑子,简直被什么迷糊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啊!好,我这就去军营盅讨些马车来,要不然我们肩扛背背的需要多久才能干完啊!鲁大哥,你叫十来个人跟着我一起去。”
曾运叫着鲁校尉,“好,你们这几个跟着我们出去一趟,其他的人继续在这里干活。”
曾运带着他们就往城南的军营走去了。
“曾老弟,看来钧州将军给你的权利不小啊?连军营都能随便去调物资了。”
“鲁大哥说笑了,这个我们王将军信任我而已,再说我们当兵的都是一样吗?军令难为啊!”
“你这倒是实话,以前没有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藏得这么深。我和齐大哥愣是没有看出来你说钧州探子。”
“我可是和二位哥哥是真心实意的来往,从来没有动别的心思。所以你们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后面的其他人听着他们聊天,才知道这个陌生的人原来是钧州探子,还和鲁校尉他们称兄道弟,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钧州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们又不伤天害理,叫自已来做事,做的事算是好事。自已也不必想那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