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将军走在微微的风中,给现在闷热的天气增加了一些清爽。裴老将军现在其实更多的也是感慨,以前都是凯旋归来威风凛凛的进京城,而这次却是带着军队打回来的,心中那是百般滋味又有谁能懂。
那些听完故事的士兵那对裴老将军更加的佩服。没有想到老将军以前是这么的辉煌。
狗儿听了一部分,看着裴老将军的走开,还有这些新兵蛋子那崇拜的眼神,他也起身慢慢的走开了,没有让这些新兵看到他也在旁边听。
裴老将军缓缓的登上了紫云路的城墙,望向对面的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也耸立起了一座座瞭望塔。之前就是一个矮城墙。
自已这次要带兵打过去了,那里可曾经是自已家族最荣耀的地方。想得裴老将军直摇头。
“老将军,你怎么上来了?”钟偏将走了过来。
“哦哦!是钟将军啊!我上来吹吹风,下面有些闷热。”
“就是,我们就等那一天的到来了。我们几路大军到时候一起向京城进发。”
“嗯嗯!现在所有的都应该准备好了。越州军也不是容易打的呀!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裴老将军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京城里面也盘踞着好几万越州军队,还加上京城的城墙那可是又高又坚固。
钟偏将可是不那么认为,自已当初和犬戊人打得一半人都不够了,还不是一样打下来了。心想这些越州军队可没有犬戊人厉害吧!。
钟偏将也看了看裴老将军,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跟着来冲锋陷阵,那也是非常的难得了。原本就只是带带新兵训练,现在跟着大将军一起出来了。
两人都在城垛旁边看着远方,两人也默契的不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的范增偏将也早已经准备好了。他的骑兵向来不适合攻城战,所以这次他们主要负责后勤。
其实范偏将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很不情愿。
“将军,为什么让我们骑兵来做民夫的活。”
“你们就协助朱校尉一下,他可能过来不到这边。你就负责一下,也不是让你们全做这些,你们还是预备队,等我们攻打得不顺利你们还是要顶上去的。”狗儿解释到。
“那好吧!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放下马,改做骑兵啊!”范偏将还想争取一下。
“那多委屈你们,你还是先按照我部署的来吧!”狗儿还是没有退让。
狗儿觉得这一路兵力已经足够了。
岱州那边这次也是非常重视,石太守自已亲自带队在边城等待进攻时间的到来。他也调集了岱州大部分的兵力,他知道这次王将军肯定是要把越州打得死死的。
洪木森那边更是早就准备好了,费州牧也是亲自带着军队来协助洪木森攻打京城。
“洪将军,我们什么时候进攻啊?”
“我已经接到大将军的命令了,八月初三就是我们进攻的日子。还有几天,我们再等一下吧!”洪木森把具体的时间告诉了费州牧,作为一个共同作战的战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是还有几天。那我那边已经全部准备到位了。就等你的一声命下了。”费州牧回答到。
京城那边的越州军最近也是频繁的在调动军队,京城外围就留了一少部分兵力,稍微阻止一下就可以了。把大部分兵力都调往京城内了。最倒霉的又是老百姓。
“陛下,钧州要对我们动手了。”这一天,越州将军走进内宫,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一听,你这个样子真的是活该。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这么说,如果说了,自已可能活不到钧州攻破京城那一日。
所以他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然后很夸张的说道。
“这个钧州的王浦云,朕对他们也不薄,他们要什么我给他们什么,现在居然敢来攻打京城。真的是大逆不道。”皇帝愤怒的说道。
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住越州将军。但是现在他嘴上也不说什么,也许这个废物皇帝后面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现在暂时不动他。
“是啊!这个钧州真的是无法无天,连天子脚下都敢乱来。”越州将军也配合的说道。
“是,我要昭告天下,废了王浦云的将军职位,剥夺他的军权。”皇帝也知道自已这么做根本没有什么用,自已连眼前这个祸乱后宫都治不了,还怎么治得了一个手握重兵在外的将军。这么说也只是说给越州将军听的。
但是皇帝还是这么做了,写了一道诏书,废除狗儿的将军之位。
越州将军逗留了一阵也出去了。现在他走到哪里,宫女见到他都纷纷的躲避,都非常害怕被他给糟蹋了。
好像这个越州将军也毫不在意一样。仍大摇大摆走在内宫里面。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旁边的副将问到越州将军。
“还能怎么办,你马上去把所有的男丁都给我抓起来,让他们做挡箭牌,现在帮着往城墙上面搬运东西。”越州将军说道。
“好,将军。我马上就去。”说完副将就走出了宫,之前虽然心里对将军有些怨言,但是现在有了困难,但是还是站在了越州将军这一边。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京城本来经过几次的劫难,百姓本来就不多了,现在这么一搞,那更是寥寥无几了。
现在这些百姓的眼里面那是一点光也没有了。好像他们也麻木了,被这些越州士兵拉出家门的时候好像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了。只有他们的妻儿哭哭啼啼的追了出来,他们也知道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反而那些被拉走的男人,好像行尸走肉一样,跟着就走了。
不到半天,整个京城的青壮男子都被抓到一起了。
“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保护京城,保护你们的家人,还有保卫我们的皇帝陛下,你们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副将对着这些被抓来的男人们洗脑一样的训话。
他在上面不停的说,下面这些百姓根本都没有一丝反应,什么为了保卫京城,保卫家,保卫皇帝陛下。
你们越州人来了,先是进城就一顿抢,现在给他们说保卫家,简直有些荒诞,所以这些老百姓根本都没有一丝回应。
副将见这些老百姓的情绪一点也没有被他调动起来,他说得有些无趣了,所以就停了下来。心里想,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看你们能装多久。
他示意手下把这些人看好,不要让他们跑了。然后他自已就走了。
现在的越州将军也没有之前那么嚣张跋扈了,如果他知道此时他的大本营——越州正被攻打,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他可能会更加的着急,现在他心里还想着如果这边战败了,到时候杀出一条血路也要冲回越州,以图东山再起。
越州现在那也是一团糟,已经丢失了一大半的土地了。钧州和云州还有骅州,连辽州那边都已经全面封锁了,所以越州副将好多次命人想把把消息送到京城去,最后都被拦了下来,连送信的一并被扣押斩杀了。
现在越州是孤立无援了。最多就算困兽之斗了。他们的兵力也是越来越少了。最后几乎都退进了州府。这里是他们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这路联军可是一路的搜刮,那可是撒了欢了。个个抢得盆满钵满的。就连最底层的士兵那可也是个个的行李都是满满的。
每个人的脸色不是惆怅,而是笑烂了一样。他们都希望下个镇路富一些,让他们多抢一些。这是这路联军所有人的想法,从下往上都是这样子。
现在的越州军队那可是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了,就算他们想往云州这边退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