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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傅斯臣平静淡漠的看财经新闻的模样,纪冷初不但没有一点的放松,反而觉得心底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
傅斯臣居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只让她回房间?
诡异!
太诡异了!
可是她现在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客厅上楼。
只是在走到二楼拐角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着傅斯臣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还是坐在那里,晌午微暖和煦的阳光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勾勒的像是一幅逆光的剪影画,神秘而又美轮美奂。
收回目光,纪冷初回到了房间。
她安静的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面色平静的好似一滩死水,但是内心早已波澜壮阔,汹涌不已。
所以,傅斯臣真的是对她动了心了?
不!
不可能!
就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死了,傅斯臣也不会对纪冷初动心。
傅斯臣心中爱的,只有赵可柔一个人。
他之所以现在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过是因为他的内心,对子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而这份愧疚,在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之下,都会变得荡然无存,消失无踪。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想到这里,纪冷初不禁用力闭了闭眼睛。
纪冷初,你不能有一点点的松懈,更加不能有一点点的心软。
你的孩子没了,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受了那么多的折磨,赵可柔还好好的活着,傅斯臣也只是偶尔脑子进水,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这一切和你受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所以,你不可以被这短暂的假象所迷惑。
想到这里,纪冷初的心,不由得再次坚硬起来。
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底,已经一片冰冷淡漠。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时间,纪冷初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并没有像之前计划的那样,主动的与靠近傅斯臣。
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她做的太多,有可能会引起傅斯臣的怀疑和戒心,甚至可能会达到相反的效果。
有的时候,出击,要在关键的时刻。
就这样,纪冷初呆在房间里,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傅斯臣见了一面,其余的时间,别墅内好像都没有这个人一样。
甚至于,连傅斯臣是在客厅还是在书房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而纪冷初这样冷漠的态度,却让傅斯臣烦躁起来。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却做什么都静不下来心,一会翻开文件观看一会,又粗暴的合上,一会打开电脑处理一下邮件,又在处理了一半的时候将笔记本电脑推到了一边。
他抬眸看着书房紧紧关闭着的门,听着外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觉得胸口一口浊气梗在那里,上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对于纪冷初的心,已经和从前单纯的憎恨和厌恶变得不同了。
可他还是要和赵可柔结婚,每每看见纪冷初,还是会想到赵可柔失去的那个孩子,想到奶奶还躺在疗养院里的画面、可是同一时间,他的眼前却还会浮现出纪冷初静静的躺在医院的消防通道内,浑身是血,了无生气的模样,也会想到纪冷初也没了一个孩子。
一个,他和纪冷初的孩子。
赵可柔失去孩子的时候,他虽然也很痛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纪冷初失去孩子时,那么让他承受不住。
甚至于,他对纪冷初的报复和折磨,更多的是因为恨!
恨纪冷初隐瞒他真相,恨纪冷初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
所以,他把纪冷初又带了回来。
他和她,注定了要彼此纠缠、相互折磨一生。
但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甚至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纪冷初说她的腿没有瘸,将那些东西都还给自己,还说以后不走了。
甚至于,还亲口承认,说爱自己。
一想到这里,傅斯臣就觉得心脏像是在同一时间爬上了无数的虫蚁一般,那些虫蚁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心脏上啃噬着,撕咬着,鲜血淋淋,血肉模糊。
他睁开眼,双手不自觉的攥起拳头,太阳穴上的青筋,也随之爆现出来。
纪冷初!
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招。
我说过要让你赎罪,你这一辈子都跑不了。
余生,你就待在这栋别墅里,用你所有的时间,都来赎清罪孽吧。
定下心神,傅斯臣随即缓缓起身,步伐冷峻的走出了书房,朝着纪冷初的房间,一步一定的走了过去。
纪冷初刚刚洗过澡。
浴室内袅袅蒸腾的雾气让她整个人仿佛都处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之中。
防雾的玻璃镜上映衬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容,映衬出她如死水一般,死寂幽冷的眼眸。
她面无表情的抬手,轻轻的触碰镜子里的自己。
冰冷的、毫无生气的。
可是她胸膛里一颗心,却在剧烈的跳动着。
因为等会,她要做一件事。
从前傅斯臣羞辱她的时候,都会用无比轻蔑的语气说她曾经有多么的不择手段,爬上他的床,可是纪冷初心里很清楚,她从来都没有做过。
她是很想,可是她却不敢。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纪冷初了,既然傅斯臣和赵可柔害自己到了如此地步,还将所有的过错和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自己这一次,就将这个罪名坐实了。
傅斯臣、赵可柔!
我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我自己的身体、尊严、道德,和我的心。
为的,就是将你们两个一起,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们就和我一起,给家破人亡的纪家,给我死去的孩子,一起陪葬吧!
想着,纪冷初眸光一冷,顺势收回手,拿起一旁的真丝浴袍,套在了身上,笃定和决绝的拉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她拉开浴室门出来的那一刻,傅斯臣刚刚好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