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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纪冷初所在病房的门被人粗暴的推开。
傅斯臣苍白着一张脸,额前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打湿,凌乱而又狼狈的贴在额头之上。
他定定的看着病床上的纪冷初,而纪冷初此刻还在昏迷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电击让傅斯臣的肌肉条件反射一般的微微颤抖着,所以他每走一步,都有些艰难,饶是如此,他还是一边扶着墙壁,一边踉跄着快速来到纪冷初的跟前。
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是夜空下的大海,深沉、神秘、波涛汹涌。
顿了顿,傅斯臣不由分说的动手开始扯纪冷初身上绑着的那些东西,他的动作粗暴而又急切,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又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很快,纪冷初身上绑缚的那些东西全都被扯开,傅斯臣抿着唇,略微有些颤抖的一把将纪冷初打横抱起。
病房外,此时已经聚集了包括院长在内的很多医护人员,但他们只是敢远远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靠前一步。
而傅斯臣原本就站不稳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在抱起了纪冷初之后,却出奇的平稳了起来。
他就那么擎着一张笃定而又坚毅的面容,将纪冷初稳稳的、紧紧的抱在怀中,一步一定的,慢慢走出病房,走出了医院,走上了车。quwo.org 橙子小说网
院长等人一直远远的跟着傅斯臣,生怕出什么意外,一直等看见他的车子绝尘离去,众人才终于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傅斯臣是不是有毛病啊?”
“对啊,让我们把人带来的人是他,现在把人带走的也是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哎,有钱人的想法,猜不透啊!”
“好了!”
众人还在议论着,突然听院长呵斥了一声:“一个个的,都没事干了是不是?”
众人见状,连忙各自禁了声,快速做鸟兽散离去。
而院长站在原地,看着傅斯臣离去的方向,那里已经看不见傅斯臣车子的影子了。
院长掏出手绢擦了擦汗,随时摇了摇头。
他可不敢告诉大家,刚刚傅斯臣曾经亲自体会了一下纪冷初体会过的电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由分说的改变了主意,将人带走。
……
纪冷初觉得这一觉,自己仿佛是睡死了过去一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没有做梦,或者是做了一些深沉繁杂而又冗长的梦,可是醒来的时候,全都忘记了。
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还有身下熟悉的触感时,纪冷初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楞。
这里是……傅斯臣的半山别墅?
她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被带走送到了精神病院,然后还被电击……
一想到被电击的情形,纪冷初的身体本能的就开始做出了反应,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只能用力的闭上眼睛,大口的深呼吸,才能将身体上的恐惧和反应压制下去。
太真实了,直到现在,纪冷初都能够清楚的记得,电流在身体内窜动时,带来的那种生不如死。
这样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是梦,怎么可能是幻觉?
所以,她是真的被傅斯臣关到精神病院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回到这里?
想着,纪冷初慢慢睁开眼睛,只是视线移转间,却看见了那个躺在身旁的男人。
男人侧身躺着,身体蜷缩着,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婴儿。他闭着眼睛,虽然脸色苍白,但是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却依旧遮掩不住他的俊美与矜贵。
可他却皱着眉心,睫毛不断的颤动着,像是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纪冷初的心往下沉了沉。
傅斯臣?
他怎么会在这里?
纪冷初现在几乎可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出来个大概。
傅斯臣为了折磨她,将她带到了精神病院,用电击将她折磨到昏死过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将她带了回来,然后还睡在了她的房间里。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吴妈不在,所以给自己换衣服的,只能是傅斯臣了。
纪冷初眸光突然变得深沉探究起来,直直的望着傅斯臣,似乎想要望穿他的身体,望进他的灵魂深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突然改变主意,将自己带回来?
难道是医院怕这样会死人,所以不敢收自己了?
想来也是这个可能性最大,傅斯臣虽然一手遮天,可是却没有办法枉顾人命和法律,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杀了自己?
这么一想,纪冷初不禁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挑起唇角一个讽笑。
既是对傅斯臣的讽刺,也是对她自己。
时间,就那么短暂的停滞。
就在这时,傅斯臣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身体开始微微颤动了起来,睫毛抖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剧烈。
下一秒,他直接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的额头、脖颈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胸前也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微微定了定心神,在看清眼前的景致之后,傅斯臣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单手扶住额头,开始平静自己。
只是紧接着,看见了坐在身旁的纪冷初,此刻正擎着一双冰冷的、死寂的、却又好似蕴含着什么波涛汹涌的滔天巨浪的黑眸,直直的盯着自己。
傅斯臣身子一僵,脸色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你醒了。”
拿开扶着额头的手,傅斯臣没什么情绪的朝着纪冷初问了一句。
纪冷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依旧盯着傅斯臣看着。
见状,傅斯臣刚刚舒展开的眉头,不由得再一次皱了起来。
“看什么?”
“你怕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纪冷初和傅斯臣问了彼此一个问题。
傅斯臣微微有着怔楞,而纪冷初却抢先一步,将刚刚那个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你怕,我会死么?”
傅斯臣棱角分明的脸本就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配上此刻阴沉不已的神情,和幽冷深邃的目光,更是给他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疏冷而又逼仄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