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3 沾福气

高兆知道这些,就盼着外祖母来哪。

“外祖母,等琥珀过了新婚让她来看我,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

“好好,琥珀早就惦记你,之前就想来京,你外祖父没让,让她在家待嫁不要乱跑。”

江琥珀的婆家是梁家,是官家,她要是来了,梁家肯定知道,江季同怕梁家挑理,尽量不做让人家抓住话把子的事。

所以江琥珀定亲后从没出过门。

江姥姥听外孙女还和以前一样惦记外家,心里舒服,没白心疼兆儿,梁各庄有些人暗地里说兆儿高攀了,哪里会惦记外家,嫌弃还来不及,气的江姥姥想骂街,又忍住。

一旁坐着的李氏规规矩矩,眼神打量屋子摆设,刚去见了外甥女的婆婆,那个院子大呀,进屋她都不敢抬头。

外甥女的院子也不小,公主府太大了,走了好一阵才到,进来后又是个大院子,正屋亮堂,屋里的炕只是一小半,窗户也大,屋里敞亮。

“大舅母,吃点心,来我这别客气,夏天时我还见了珊瑚表姐,小外甥长的可好了,像表姐。”

李氏还没见过女儿外孙,来京就来这里,听高兆说,眉开眼笑。

“一会回去就能见到了,珊瑚派人捎了信,说今天会来。”

李氏拿出从老家带来的礼物,又给高兆塞了一个封包。

“你大舅说了,让你拿着用,给下人打赏别小气,公主府不像小门小户,千万别让人笑话。”

“多谢大舅大舅母。”

高兆也不推脱,大舅的一片心,反正她另外补回去就是。

江氏又打开一个礼盒,拿给高兆看。

“这是你吴伯娘让我给你捎来的,有她给的,迎春她娘给的,迎春有喜了,前两天确诊,吴伯娘欢喜坏了,不是不方便过来,她说要亲自谢谢你,迎春说了,是你给她的福气。”

高兆哭笑不得,道:“娘,女子成亲早晚都要怀孕,和我无关,只能说大家都是有福之人。”

江姥姥不这么认为,说道:“我家兆儿就是有福,谁沾上就是福气,我给琥珀说了,成亲一个月就来你这沾沾福气,她婆家巴不得,不会阻拦。”

高兆:我也巴不得呀,更巴不得贾西贝沾上福气,早点怀上,不然她要得忧郁症了。

把该说的话说了,江姥姥也见了外甥女,比江氏给她说的情况要好,外孙女虽然瘦点,脸色还好,不像有的女人怀孕吐的脸蜡黄蜡黄。

不好久留让外孙女休息不了,江姥姥恋恋不舍,说过阵子再来,江氏几人回去。

江氏顾的马车来的,江姥姥舍不得上马车,现在门口望着大门。

“这辈子我算活得值得,以前哪里能想到会能进来公主府,进京一趟都不敢想。你爹要羡慕死,他是一家之主又如何?照样是我来他不能来,哈哈!气死他!”

江氏抿嘴笑,她自己何尝不是?能嫁给老爷,娘家就觉得烧高香了,父亲没出来都要炫耀那会眼光好,给她定了这门婚事。

李氏更是激动不已,如今在梁各庄,谁不羡慕江家?她回娘家不说弟媳几个巴着她,就是爹娘都给她陪笑脸说话。

今天三个妯娌不能全部来,只有她这个长媳能跟着,作为长媳在婆家的辛苦操劳值得了。

“娘,兆儿说了,等她孩子大点,会带回梁各庄。”

“好,好,我让你哥再盖个屋子,不能委屈了我曾外孙。”

这时,一辆马车也在公主府停下,下来一个贵妇,然后又下来一个小小娘子。

江氏看过去,见是乐安县主,她上前行礼。

乐安今天带着明珠来公主府,老远看到三个妇人现在公主府门口,其中两个明显的下乡人打扮,走进一看,有高太太在。

下了车,见高太太要给她行礼,上前一步搀起,“高太太,好久不见,我来给大长公主平安,一起进去了。”

江氏道:“我们刚出来,这是我娘家母亲和大嫂,昨儿来京,今天来看看兆儿。”

又给母亲和大嫂介绍:“这是县主,明松的母亲。”

江姥姥一听,是个侯夫人,上前见礼。

乐安同样一把托起,“老太太千万别,咱可是一家子,你是长辈,我如何能受你的礼。既然遇见了,明儿我请客,给高太太下帖子,请老太太来侯府做客,我太婆婆定是欢喜,几次说让高太太来府里做客,正好,老太太一起去。”

乐安态度亲热,又让左明珠给江氏等见礼,她热情相邀,和江氏定了日子,又殷勤搀着江姥姥上了马车,让江姥姥激动不已。

等都上了车,江姥姥掀开车窗帘,给乐安一个劲的挥手,直到看不到身影。

“这就是明松后娘?县主,那要叫兆儿婆婆什么?”

江姥姥知道女婿又有了一个徒弟,是侯府的世子,女婿的运道实在是好,收的徒弟全是高门子弟。

“叫姑祖母。”

“哎呀!”江姥姥可惜,那就要叫兆儿表婶,辈分不同,不然这个徒弟变成小外孙女婿挺好。

“可惜了,辈分不对。”

江氏知道母亲什么意思,她没说话,等回到家再说明松和巧云的事,虽然没定,可左家来提过亲,将来不出意外,明松会是小女婿。

乐安看着马车走远,对于高家情况,她清楚,不能拿俗人眼光来看。

高家的造化,谁能想到?江氏就一乡下女,刚看她亲娘和大嫂,要是别人,乐安眼皮都不会抬。

她笑着摇摇头,就像贾老太妃,一个宫女,谁能想到她能有如此造化,有个王爷儿子大长公主女儿,哪个诰命夫人敢看低太妃?

见面一样恭恭敬敬,所以母亲活着着的时候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小看任何一个人,别以为自己是县主就把所有人得罪完了。

想想以前的二公主,如今如何?

还不如她一个县主过得顺心哪。

不过想起左侯爷,乐安咬牙,现在她懒得看见他,当初多么欢喜他,现在就多么恶心他。

反正有妾室夜夜伺候他,好吃好喝供着他们,那个药吃了头几年后时时亢奋,几年后萎了。

至于庶出?不用她出手,喝了药的侯爷不会再有子女。

乐安幸灾乐祸,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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