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公主从宫里回来,府里来了三家人赔罪。
鲁国公府花世子、翰林府华如清父亲华主事,和薛家薛胖子,三家都拿了重礼。
看见公主回府,三人起身行礼诚恳道歉。
平武公主坐下,那脸色黑的如锅底,三人都尴尬,吴驸马赶紧圆场,事已经发生了,人家又是无意,花家还是救人的,当众给人脸色也不好。
吴驸马感谢花三郎救人,华家女不能提呀薛家是闹出事的源头,他也不提。
花世子心里舒服点,华家尴尬薛家没法说,花世子想亲**问一下吴长亮,被公主挡了。
三家人出去后,互相看一眼,每个人脸上神情都是原来外人说的是真的,公主之子是个病秧子。三人带着果然的神色,互相拱手告辞。
花世子还得赶回家给父亲回禀。花三郎是他三弟,花世子都快四十了,还有个十六岁的弟弟,他也晕呀,弟弟长大后花世子没少给他善后,没办法呀,谁让花三郎是父亲的老来子不说,和他又不同母,稍微脸色难看一下,父亲就不愿意了,说什么欺负自家兄弟。
这几年气的花世子头发都要白了,可偏偏弟弟也是嫡子,填房后娘生的,填房后娘还没他大,问题是后娘后台也不软,她祖父是刑部尚书,如今还建在,她祖母更是京里一母老虎。
哎呦呦!花世子想起就头发晕眼冒花,成天提心吊胆就怕世子会换人,亲弟的岳家比他的还强呀,出生后就定了庆王妃亲弟之女。
哎呦喂!三弟惹事他个世子就得出面,好事轮不到他,那是三弟聪明能干。花世子没老就要驼背,压力太大呀。反观他爹,越活越壮实,花世子自三弟出生后,就怕他爹再给他生几个嫡出兄弟,哎呦喂!他爹夜夜笙歌,花世子夜夜提心吊胆不好过。
华主事也急匆匆回到翰林府,一进去听说庆王妃回娘家了,他在书房候着。
庆王妃是一早回了娘家,听说弟弟去公主府了,点下头,就去了侄女华如清的院子。
华如清站在院子里,见堂姑进来,急忙上前,行了礼之后就问道:“堂姑,吴公子如何?”
庆王妃看她毫不掩饰的一脸焦急,深呼一口气,说道:“吴公子如何,和你无关,这次不是因为你,人家也不会遭这么大罪,公主还不知,王爷把你最先扑上来的事挡了,不然你以为公主会如何看你?京里谁不知吴公子是公主护着长大的,公主的儿媳没那么好当。”
她没法说人家要定亲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庆王妃懒得看侄女脸上的倔强,说完就走了。
去了书房,坐下后,问了弟弟去公主府的情况,庆王妃说道:“给如清爹娘说,赶紧把她嫁了,她要是再这样,早晚给华家惹事。”
华主事犹豫了一下,说道:“姐,不行就让如清嫁到公主府,我华家女配的上,如清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相貌虽然一般,可公主之子是个病……”
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华主事吓一跳,见王妃拍完桌子脸色都变了。
“这等胡话你也信?公主儿子的事京里有人敢说吗?我是他亲舅母,你不信我却信外人瞎说?”
华主事也气了,“那我问过姐姐多次,你说了吗?你不也没给弟弟我一句实话吗?”
庆王妃平静下来,冷眼看了眼弟弟,真想用王爷的话来回他:你是不是傻?
还不如他闺女脑子好使,华家是怎么了,男的一代不如一代,女的这辈小娘子,出现了一个聪明的吧,脑子又装狗屎了,被个男的迷的头脑发昏。
“我只告诉你这事明年就知道了,还有,赶紧把如清嫁了,最好能嫁到外地。”
庆王妃说完起身走人,也不理送她出府的弟弟。
薛胖子从公主府出来,直接去了庆王府。他有时和庆王爷在一起玩,觉得关系不错,能说上话。进来后给庆王爷说了,刚去了公主府赔罪,送了些贵重礼物。
然后说道:“王爷,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最近我可没时间出去,我外甥让你闺女烧成这样了,我能在外面晃搭着玩吗?”
薛胖子陪笑道:“说的就是这个事儿,王爷看,这是我闺女引起的,你也见过我闺女吧,长得不差,我家世也不算低。王爷给公主说一下,让我闺女给你当外甥媳妇,你放心,我闺女肯定好好伺候你外甥。”
庆王爷吃惊坏了,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等胖子又说了一遍后,他问道:“就因为你闺女烧了我外甥,你就把你闺女赔过去?问题是我外甥凭啥娶你闺女呀?娶个烧他的的仇人回来?”
薛胖子说道:“我闺女身体健康的呀,这不是我闺女以前见过你外甥,就念念不忘了,那你说我干嘛一个好好的闺女嫁个病秧子?”
庆王爷跳起来,对着薛胖子的头啪啪猛拍几下,“你说谁病秧子呢?谁是病秧子你说清楚?”
薛胖子捂着头说道:“外面人年年不都有人说,公主的小儿子养不活,年年请太医,都不敢出门,风一吹就倒,见过的说那脸惨白的……”
庆王爷气得伸手又要打,薛胖子抱头跑了,看王爷那样,心里更加认定公主之子是个病秧子。
赶紧回家哄女儿吧,他可不想女儿没嫁人哪,就守那望门寡,就跟当年的鲁国公夫人似的,不是因为这,好好的尚书家的嫡女怎么嫁给鲁国公当了填房?
花三郎和华江钧在不远处的茶楼里坐着,华江钧学了他出来,很吃惊的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妹子就扑了上去,还有被烧的果真是公主之子?不是说病得出不了门吗?
花三郎因为未婚妻是华家的,华家同龄的就和华江钧还算合得来,彼此有些来往。那天去看灯,他约了华美倩,而华美倩怕单独两人惹闲话,就约了堂姐堂哥一起去,没想到遇见那情况,也没想到知道了堂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