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和玉青瓦躲在门口,一会看一眼,又小声说着。
“姐姐,你看,我哥哥姿势最难看,撅着屁股,我看他胳膊都哆嗦,真笨,还不如我哪。”
“呵呵,小丸子,那个王立州做的不错,看来在家没少干活,腿有力才能蹲的稳,小丸子,钱姐姐她弟弟蹲不住了,要倒了,呀呀,真倒了,笨,这点苦都受不了,都让他家里人惯的。”
钱运郢受不了倒了,王荆州扭头伸脖看了下,说道“你得慢慢来,首先要姿势正确了,不能绷着身子,让姚师傅再教你一遍。”
他仍旧是蹲着,又对姚师傅说道“麻烦你了,给他纠正一下,我当初也是不会用劲,总觉得蹲一会儿就要摔倒。”
姚师傅就又给钱运郢说一遍,让他蹲好,纠正他的腰、背、腿部。
钱运郢都快哭了,祖母,我不想学这个,我想躺倒
玉青瓦又注意看了王立州,见他抿紧嘴,背部笔直,又紧皱眉,看得出在使劲坚持,玉青瓦满意了,爹说他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值得嫁,看来爹说的不错。
贾西贝却在看表叔,惊讶,王小二都快坚持不住了,那脸上呲牙咧嘴的,可表叔面不改色,应该是面无表情,很轻松的样子。
姚师傅说了声起来休息会,就见王荆州第一个跌状站起,钱运郢扑通坐地上,佟向钟一把拉起他,王立州是艰难的走了两步,吴长亮稳稳起身,然后踢了踢腿,就走一边去了。
贾西贝惊讶了会,准备一会外人走了问问王小二,这是什么情况。
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里面人自然听的到,王立州脸红的转过身,王荆州走过来。
“西贝妹妹,怎么不进来”
贾西贝撂了一句不是我,咯咯的笑着拽着玉青瓦跑了。
王荆州只好又回去,还热情的挽留来的几位中午在贾家吃饭,佟向钟马上拱手道谢,让钱运桥看了他好几眼,还以为表哥惦记这里的小娘子了,可是据小道消息,刚那俩小娘子都定亲了,人都在场的两个王哥哥,好奇怪。
午饭时,王荆州那屋一桌子人,他很开心,他喜欢人多,王家就人多,热热闹闹的,来这大都是他和表叔,表叔又不说话,他好寂寞。
佟向钟是为了不回家吃饭,厚脸皮来了,也就极力迎合王荆州,和他说的热乎,钱运郢只管吃个不停,钱运桥就边吃边观察他人,准备回去了给祖母说说。
钱家,七姑太太吃了午饭,主动提出回家,说家里离不开,她是怕再呆下去,六嫂让她把孙女带回去就麻烦了,还不如赶紧走人。
等人走后,六老太太叫来钱县尉,当着二嫂面给他解释为何做主让钱县尉给了七姑太太物件。
“盛业,你七姑母是要求的太多,但你要一点不给说不过去,她都找到门上来了,给那点对你来说也不算啥,就当花点钱买个清静,有时做事总要做给外人看的。”
钱县尉垂手听了,又感谢六婶帮他圆场,不然他一个小辈没法开口,今天都那么说了,姑母就当没听懂,他也没法翻脸。
“以后别和她磨嘴皮子,你是晚辈,再说你也说不过她,就别费那功夫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也别再哭穷,你叫穷叫得过她吗你能躲就躲,躲不过多少给她一点,但是态度一定要坚明,过多的没有。”
六老太太又看向二嫂,这个真是有福的,唉就再嘱咐几句,反正包氏回来,七姑太太也不敢来家里要东西,真是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二嫂,你明知七妹是什么性子,就别接她话,少说话,不行你就犯困睡觉去,安排管家媳妇伺候她。”
钱县尉不知前面的事,问道“娘,你又答应七姑母啥了”
钱老太太讪讪道“你七姑母让我给她孙子洗三去。”
钱县尉气道“这大冬天的,乡下哪个会办洗三这不是折腾娘吗就为了要洗三礼折腾娘大老远的跑一趟”
六老太太懒得看他们母子扯皮,打断话问道“你七姑母来一趟就为要点东西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这事”
钱县尉经六嫂这一提醒,马上想到七姑母带来的许宝珠,吃惊道“为了钟哥儿”
钱老太太一听急了,这会也明白了,“这怎么好钟哥儿可是”
六老太太又打断她的话,直接交代侄子“你让钟哥儿住学堂去,和桥哥儿作伴,宝珠在家一天,就别让他回来,饭送到学堂,宝珠那我派人盯着,你七姑母心思不正,没准教孙女什么外心思了,别忘了当初她跟五妹就是因为这事翻脸的,她想让宝珠和钟哥儿定娃娃亲,你五姑母不愿意,姐俩闹翻,我就奇怪了,她这么看不上五妹,还非要把孙女嫁过去,都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些啥。”
钱老太太这才真生气,刚有点觉得妯娌让她在儿子跟前难堪了,可这会就想七姑太太这是要抢她孙女婿,绝对不可以。
“二嫂,别给玉兰说,这不要到月底了吗,下月强子媳妇生了,就让二嫂带宝珠回去。”
钱老太太拉着六老太太的手说道“弟妹,多谢你,不是你提醒,我都没想到这茬,玉兰婚事可不能再出啥事啊,不然我的玉兰该怎么办”
六老太太怎么不知二嫂刚才脸上的一丝不郁,可是没办法,不能和个糊涂人计较。
“二嫂这阵子就让宝珠来陪你,晚辈孝顺长辈也是应该,还有,要是玉兰出门,你可别让宝珠跟着。”
多的六老太太也没法和二嫂说清楚,她打发钱县尉去学堂准备下,明天就让佟向钟搬进去。
佟向钟是吃了午饭后,又在贾家呆了一下午才带着表弟走了。
三人都是拖着腿慢慢走回去的,钱运郢边走边吸溜,说再也不去了,钱运桥不知声,眼睛咕噜转后看看表哥。
佟向钟也愁眉苦脸,他腿也好疼呀,还要在表弟跟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