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父,吃菜,今天不玩了。”
“谁说的?继续!”
高兆眨巴眨巴眼,“还继续?”
“继续!换一个!”
“那听我的玩!”
“不行!听我的!”庆王爷心道:听你的,不知说什么古怪的,我还不信了,玩个难的。
“那好,听你的输赢十次,再听我的输赢二十次,喝白酒,怎么样?”
高兆是想,大不了我输十次,自己喝几杯,剩下的让师兄和贾西贝替我喝,反正你没说不能找人代替喝酒,听我的,我让你连喝二十杯,绝对喝趴你。
庆王爷想正中我意,喝白的,十杯放倒你。
“那咱们玩数字,他们一起,不过他们输了喝果酒。”
“行,你说怎么玩吧。”
一听庆王爷解释,高兆惊讶,古代也有这种?
“明白了,开始吧。”
七的倍数游戏,庆王爷是想小娘子哪里学过算学,肯定得输。
谁知,输的还是他,十次他输了七次。气的哟!这个高娘子是怪物。
高兆笑的拍桌子,吴长亮心想难怪高家祖父说师妹算学好,难怪师弟看不上我。
“该我说了,就是我累了,高兴,你给伯父说那个你傻瓜我傻瓜的游戏,我先吃点东西。”
刚喝了三杯白酒,得吃点菜压压。
那个游戏就是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要指着自己说我傻瓜,赢的人指对方说你傻瓜,一样的就指别人说他傻瓜,不是看出拳的输赢,看谁说错指错。
让高兴和庆王爷玩几回熟悉熟悉,高兆换过来坐下,俩人又开始,越说越快。
最后庆王爷都不知喝了超过二十杯没有,反正倒下了。
“人在江湖漂呀,哪有不喝高呀。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
高兆看着王荆州师兄和弟弟加上陶喜把庆王爷抬上炕,哼哼着酒上飘。
这时贾先生回来了,一进门一股酒味,皱眉,这个表弟,胡闹,灌小辈酒?
一看庆王爷在炕上呼呼,小辈站着哪。
“怎么回事?”
“祖父,叔祖父行酒令喝醉啦。”
哦?
滚刀肉还有输的时候?
贾先生疑惑的看看高兆,直觉是小滚刀肉干的。
呵呵!呵呵!
“贾先生回来了。”
“回来了,你们休息去吧。”
等人走后,贾先生坐在炕沿,听着表弟的呼噜声,笑道:“你也有今天呀,还记得把我灌醉了送到侯家,让侯家兄弟笑话我一辈子,哼哼!栽了吧,遇到对手了吧。”
贾先生哼起小调,“俏冤家,人面前瞧奴怎地。墙有风,壁有耳,切忌着疏虞。来一会,去一会,教我禁持一会。你的意儿我岂不晓,自心里,自家知,不好和你回言也。只好咳嗽一声答应你。”
贾先生看桌上还有酒,今天在老友家已经喝了点,没尽兴,就倒了一杯喝了,没注意身后的庆王爷的肩膀在动。
白酒?这个没大没小的表弟,给小辈喝白酒,还被人给灌趴了,该!
扭头一看,表弟还在打呼噜,使劲给了他一下,趁此机会揍,不然没机会。
又倒了一杯,美滋滋的喝了,继续哼小调。
“俏冤家,约定初更到,近黄昏。先备下酒共肴。唤丫鬟,等候他,休被人知觉……”
装睡的庆王爷实在憋不住了,哈哈的大笑,把贾先生吓得一下跳起来,指着他你你的。
庆王爷坐起来,唱道:“俏冤家,想杀我:今日方来到。喜孜孜,连衣儿搂抱着,你浑身上下都堆俏。”
唱完伸出胳膊做个搂抱的姿势,“来来来,表哥,抱一回。”
贾先生脸涨红,扭头跑了。
庆王爷端起表哥倒的酒,滋溜一口喝了。
“人在江湖漂呀,哪有不喝高呀。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呵呵,五十杯你也喝不倒我,就是太没面子了,输给个毛丫头。”
听到有动静,庆王爷又赶紧躺下,听见外甥带着下人进来收拾了饭桌,又叫人打了水,让人把他外衣脱了,给他抹了脸,盖好被子。
虽然是下人在做事,庆王爷能感觉到外甥的关切,他心中不由得温软。
贾先生跑回去,用冷水洗了脸,锤了自己一下,没喝多怎么就犯糊涂?又被表弟捉了丑,真恨!
谁想到他装醉?以后只要表弟在,他出不出气自己都闭嘴。
贾西贝回到屋里,刚看叔祖父输的一塌糊涂,她跟着高兆蹦跳拍巴掌,兴奋极了,可是自己没有参与,不尽兴,非要和高兆接着玩,还把王荆州和表叔叫来,高兴荣嘛,让他休息。
高兆已经喝了几杯不止,勾起了那种痛快淋漓的酒后感觉,但知道自己的毛病,死活不喝酒。
贾西贝图了要玩游戏,不喝酒喝茶也要玩,小娘子喝茶,那两个喝果酒,四人开始了。
从棒子棒子鸡开始,没想到的是,王荆州对这个很热衷,桌子敲的最响,吴长亮开始有点不自在,过了一阵也自如点,就是偏斯文。
又玩谁傻瓜,高兆让小菜要了盘炒花生,吃的不亦乐乎。
和她们小孩玩,高兆就随意,输了喝茶,就是开始內急了。
晚上屋里会放个马桶,可有儿郎在,哪能在屋里解决问题。
高兆硬憋着,不再喝茶,等到贾西贝也內急了,俩人一起出去。
去了小菜房间解决,觉得浑身热,说去后院透透气。
小菜和来福家出去倒马桶,她俩跟在后面,天黑透了,后院有几盏灯笼,模糊能看见人影。
呼吸,凉气进入,分外舒服。
“兆姑母,我今晚手都拍疼了,脸都酸,笑的。”
“呵呵,我也是。”
这会高兆有点晕,白酒上头,头一回喝这里的白酒,不适应。
“兆姑母,王小二今天太好玩了,还能看到他跳脚的样子,我听他着急的鸡鸡声就想笑。”
高兆靠着贾西贝,眼睛迷离,强压内心想唱歌的欲望,那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在心里翻滚。
在古代唱这首太有感觉了,哪天非得梳个半披发,一身白,拿把剑,边舞边唱。
贾西贝就听着高兆靠在她肩头,嘿嘿喝喝的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