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看到女儿走过去拉着薰生的手,笑嘻嘻的问头发好看不好看,她难堪的看了眼薰生,见他微笑着,江氏更加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文林说道:“外面挺冷的,出门还是戴个帽子吧。”
高兆笑吟吟说道:“出门肯定戴帽子啦,不然会冷,在屋里就这样,反正等头发束起来还得半年吧。”
吴长亮松开高兆的手,走上前行礼道:“岳父,岳母。”
听到他如此称呼,江氏脸上笑开花,高文林也是一脸的微笑。
“哎!一会午饭在家里吃。”
这是高翠和巧云进来,吴长亮又称呼道:“大姑,妹妹。”
高翠更是笑得脸上的肉都抖,“哎哎!薰生来了,今天包了鸡肉饺子,一会儿搁这吃饭。”
巧云规规矩矩的上前行礼:“师兄。”
高翠看到桌上的几个包装盒,刚才还没见到的,那肯定就是薰生带来的礼物,更加的眉开眼笑,“哎呀来了就来了嘛,还带什么礼物。”
知道师兄不会说什么应酬话,高兆就说道:“那是师兄对爹娘还有大姑的孝敬,收下就是了,不要客气。”
高文林的脸抽抽,有点儿担忧啊,不知公主家怎么面对这样的媳妇。
又看看徒弟在女儿说完之后点头,心想只要徒弟愿意就行。
吴长亮心想,师妹说的对,哪有空手上岳父家的,以后不要对我太客气。
午饭高文林就把徒弟跟两个儿子带到前院去吃饭了,高兴哥俩如今也知道了师兄是将来的大姐夫,高兴荣一张嘴就是师兄,而高阳荣一张嘴就是大姐夫,高兴荣又跟着弟弟改口叫大姐夫。
吴长亮听了心里很高兴,连着点了两下头。
高文林:你说句话会死吗?
抬头看见父亲,紧紧闭上嘴,心里赶紧祷告:菩萨我收回刚才心里的那句话,你可千万别记着。
高成继好奇的看着给他行礼的吴长亮,这个怪里怪气的头发谁给他弄的?
高兴荣更是看了好久,问道:“大姐夫,京里流行梳这样的头发吗?”
吴长亮解释道:“不是,是我的头发被火烧着了,要等它长起来才能够束发,所以目前只能这样,不过我出门会戴帽子。”
高兴荣和高阳荣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想有一次大姐也差点被火烧着头发,还是大姑手快一把把她拉住,所以家里人从不敢让大姐在厨房里做饭。
“大姐夫不要难受,头发很快就长起来了。”
吴长亮:我不难受。
“好啦好啦赶紧吃饭。”高文林见菜都摆好了招呼他们吃饭。
高文林以为徒弟过来就是露下面送个礼见见女儿然后就回去,没想到他就这么在贾家住下了,而贾家又没别人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堆下人,都不知公主是怎么放心的。
公主在家里是在发牢骚,吴驸马喝着茶听着。
“儿子白养,就这模样了还惦记着往武成县跑,我问他呆几天回来,他却说在那等我们过去,大娘子及笄还有十几天,他就一个人在那呆十几天?怎么不想想爹娘为他操心不?我都想在京里给高家买个宅子,赶紧搬过来得了,在京里好歹晚上得回家吧,在武成县那就住在那儿了,你说这儿子是不是白养?”
吴驸马放下茶杯说道:“要不明天咱俩一起过去?也住在武成县算了。”
“我倒是想去,可薰生不让,我也想了我大不了再等一年,一年怎么样高家也进京了吧?”
“要不了,对了最近怎么没见安弟过来?”
吴驸马是找借口打岔,不然公主会没完没了的说。
“上回好像说是给王妃家帮什么忙去了,这个也是个儿子白养的例子,岳父家的事他跑的可快了,我要让他办个什么忙他推三阻四……”
吴驸马:……怎么说什么你都能拐到儿子白养的话头上,还是继续听着吧。
第二天庆王爷请姐夫出去,找了个茶楼坐着也给吴驸马发牢骚。
“你说我姐让我去找个宅子,不能太大不能太小,不能离公主府太远了,又不能离的太近了,说是给高家准备的,还得让我到时候塞给高家,这个倒没问题,我还有送礼送不出去的?就是找个我姐说的宅子就比较困难了,离公主府近的哪里有小宅子?我都不用去打听想都能想到,这样的宅子根本找不着吗,这不是难为我吗?”
吴驸马笑,公主把庆王爷找来说了这个条件的时候,吴驸马就看到庆王爷的脸变来变去,而公主瞪眼说:“你不会连这个都办不到吧?”
噎的庆王爷一句话都没敢讲,只是说知道了。
吴驸马拿出一个房契放到桌上,庆王爷拿起来一看说道:“这个地方不错,周围都是读书人家,就是我姐能愿意吗?”
“你就说我给的,到时我给公主解释,我拿给你也是让你不要四处去找了。”
庆王爷笑了,说:“多谢姐夫,我跑了好几天都没找着,有了这个我就不用瞎跑了。”
俩人又说说别的事儿然后出门出去准备下楼,迎面看见花三郎和两个少年上楼。
吴驸马是在儿子被烧那天见过花三郎,庆王爷是知道花家这个儿子的,等花三郎给他行完礼他和吴驸马出了茶楼,庆王爷就不住嘴的笑。
“安弟笑什么?”吴驸马奇怪的问道。
庆王爷边笑边说道:“那个花家的,鲁国公的小儿子,他才叫好玩呢,鲁国公有三个嫡子,前两个都是原配生的,最小的一个是填房生的,可是庶子还有好几个,如果按排行,这个最小的嫡子排到花七郎,可是就怪了,他五六岁的时候死活要按着嫡子来排行,那他就是花三郎,私下里少年之间他还是一口一个爷,一帮奉承他的人就喊他三爷,外人当笑话看,鲁国公偏宠这个老来子,任由他。”
吴驸马倒是听公主说过,公主说这个花三郎脾气乖张一点,但从不惹事,当时公主还说,如果薰生能四处活蹦乱跳,她也任由儿子,又不杀人放火的叫个爷又如何?
庆王爷和吴驸马说笑一阵然后分开上车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