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高兆去了巧云院子,见妹妹在写字,她就没进去,出来看见阿飞在院里跑着玩,那个叫豆花的丫鬟躲在木人桩后逗它。
“缘分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你要认命,你要明白,这就是猿粪……”
高兆哼哼着篡改的歌词,准备去前院关心关心师弟,顺便看看师兄,嘿嘿!
刚进院,看见祖父和贾先生出去,旁边还有一人,好像是花三郎的父亲。
她停下行礼,等人走了赶紧进了书房。
鲁国公去找贾宏光下棋,却听他说要介绍一棋友,那人大把空闲,何时去都能陪他下棋。
哪里还有这么个人?鲁国公很高兴的来了,认识了高成继,聊会天,约了明天来下棋,然后出去。
高成继送到门口,摇摇头,让他和个国公爷下棋,啥意思?回头算算。
鲁国公上了马车,觉得刚才见的那个小娘子有点熟悉,赶紧去追贾宏光,一问,真是他外甥媳妇。
慌得赶回府里。
鲁国公夫人正和儿子说事,看见鲁国公急慌慌进来,脸色不对。
“怎么了?”
“你们猜我刚去谁家了?遇到谁了?”
夫人心里不耐烦,满京城这么多人家,谁知你去谁家遇到谁?
鲁国公也不等夫人和儿子猜,直接说道:“是高家!平武公主的亲家!”
夫人睁大眼问:“你怎么去那去了?”
“我去找贾宏光下棋,他带我去的,说介绍棋友,出来时看见高家大娘子,我觉得熟悉,出门想起来,那次在春风楼见庆王爷时见过,我赶紧去问贾宏光,果然是,我就回来了,这叫什么缘分?躲都没躲开,我自己送上门去了。”
夫人和花三郎面面相觑,这真是上赶着的缘分?
“爹娘,我先回屋了。”
花三郎想回去静静,走出去后又直接出府了,去找唐沭阳散散心去,不去想那破事。
鲁国公给夫人叨叨这叫什么事,夫人抽空打断他的话,说道:“老大家的均为我准备定永成伯府二房嫡长女,已经给老大媳妇说了。”
“你看着办。”
这些事鲁国公从不过问,夫人也不会乱给他的子孙定亲,永成伯嫡女嫁给他的庶孙,儿子媳妇挑不出毛病。
这个媒是鲁国公夫人亲娘做的媒,她也好奇母亲揽永成伯那烂摊子事干嘛,可母亲让她别管,定下就是。
花三郎准备去找唐沭阳,掀开车帘,看见路边一个熟食铺子,贾家那个三娘子从里面出来。
他立马放下帘子,心里想出门不利,要不要去了?算了,回家去吧。
贾西贝买了只烧鸡,准备去高家说个大事。
高兆被香兰叫回后院,就看见贾西贝守着烧鸡坐着哪。
画面很美妙。
“兆姑母,我来给你说个事,路上又想起这家烧鸡你没吃过,我买了三只,咱俩一只,给你娘和你大姑巧云一只,再给高兴他们留一只。”
高兆洗了手坐下,如今她对京里的事更感兴趣。
“要说什么事?”
“边吃边说,这家店专卖烧鸡,也是老店,祖传的方子,我祖父吃烧鸡专吃他家的,兆姑母尝尝。”
高兆先撕了鸡大腿,吃鸡必吃鸡大腿是高兆的爱好。
“说到我祖父,就是和我要说的事有关系,兆姑母,你猜,我哥哥和谁定亲了?”
这个谁能猜到?高兆咬着鸡大腿,味道不错。
“打死你也猜不到,是你家隔壁那个严芹!想不到吧。”
高兆吃一惊,拿帕子抹下嘴,道:“说说咋回事?”
“我祖父认识一个人,也姓贾,国子监的教授,嗯……不是去武成县那会,别人都以为我祖父是贾教授吗?”
贾西贝有点心虚,高兆心里哼哼,那是你们冒充。
“祖父通过贾教授,认识了他外甥,就是严芹的父亲,祖父说那个种菜的,他很喜欢,又打听了严家,就定了严芹给我哥哥。”
高兆听着,吃着,想着,想起上次见严芹,她还发愁要嫁给谁哪,这么快就要当贾西贝的嫂子了。
不过要论起辈分比较乱,跟着贾西贝要喊我表婶,跟着江琥珀喊我姐姐。
晕哟!古代大家族,又不分散,群居,论起亲戚来,谁家和谁家都有亲。
“祖父说严芹的父亲豁达,不拘小节,家里人过得快活,娶他家闺女好,说我爹娘牢骚太多,以后跟着亲家多学学。”
高兆对贾先生一直很敬佩,觉得贾先生有种不羁之风,思想潇洒,尊重女性,最主要,她觉得贾先生有时想一出是一出,这点和她有点像。
就像这次,给孙子找媳妇,看上女方父亲,只有贾先生才能做出来这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严芹你也见过,你愿不愿意她当你嫂子?还有你哥愿意吗?”
贾西贝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严芹比我还……”
她用手指着脑袋:“不是说傻,是太纯真,我是替我哥担心,我哥可没有严芹父亲的豁达,他比较小心眼,不过我家的事,我祖父决定了他愿不愿意都得娶。”
高兆没想到贾先生在家里还是一个专制的家长,不过这个家长脑子不糊涂也是一件好事。
……
严家。
严合富欢天喜地回家了,先去见了母亲,他要说个好消息。
请了安后,严合富说道:“娘,我给琴儿定了门亲事,这是门好亲。”
严老太太吓一跳,她上次回娘家和兄弟说了准备要把这个孙女嫁回娘家去的,这话还没给儿子说哪,怎么突然的就定了?
想想儿子有时做事不靠谱,连老太太急的问道:“你定给谁了?我告诉你听,你要是给芹儿胡乱订亲,我可就……我可就……”
严老太太气死,儿子真要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那她也没办法。
“我不是跟你说过严芹兄妹的亲事问过我再才能决定吗?哎呦,你可真气死我!我早晚不是被你媳妇气死就得被你这孝子气死!”
“娘,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自个的亲闺女,我哪能胡乱定亲……”
严老太太那是气的一个茶杯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