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觉得有点不对,但没说,还是等回家后看了大夫确珍后再说。
江氏和高翠如今眼神盯着金豆,所以没留意高兆如何,只有巧云看了看姐姐,把一道青菜挪到她跟前。
江氏这才注意,问:“怎么了?”
高兆说:“有点上火,想吃清淡点的。”
高翠起身道:“我去给你做个丝瓜汤,上火吃丝瓜最好。”
“大姑,别忙乎了,有这些菜哪。”
“没事,一会就好了,正好严芹她娘送来的丝瓜今天没动,你们先吃,我一会就过来。”
大姑就是这么周到,不过丝瓜瘦肉汤,往常吃着觉得没什么,今天就有点反胃,高兆强忍着喝了一碗。
饭后,找理由赶紧回府,做马车颠簸,高兆来不及叫停,吐在车上,不用看大夫,高兆都确定那是有了。
看来安全期也不安全,好歹金豆一岁多了,有了就生。
高兆笑,这话说的,有了难道还能不要?
回到公主府,下车让雪碧抱着金豆,金豆乖乖的,眼睛一直盯着母亲,刚高兆吐把她吓着了。
进屋让人看好金豆,高兆先洗了换了衣服,让人去叫大夫,这时见公主婆婆抱着金豆进来。
“怎么了?我听金豆说你吐了?这是吃坏了东西还是……”
平武没说,心里激动,希望是好消息,上回去王府,母妃还问有没有好消息。
“刚派人去叫大夫,还不知道,就是今天吃饭有点反胃,坐车里忍不住了吐了。”
平武喜笑颜开,尽量绷住,等大夫进来,她说:“快,给二奶奶好好诊脉。”
高兆这时紧张了,怕不是好消息,那该让婆婆多失望,那会在娘家没说,就是怕万一弄错,让母亲大姑欢喜又失望。
等大夫脸上露出笑容,高兆才落下心,还好还好。
“恭喜大长公主,恭喜二奶奶,二奶奶有喜了。”
平武一句赏,历妈妈带着大夫去领赏钱,高兆自己抿嘴笑,就听婆婆说了句:“这下不用惦记出门去了吧。”
高兆囧,看婆婆脸上没有责备,是戏谑,画风有点不适应。
她尴尬道:“是金豆想出门玩。”
“行,以后我带金豆出门,你就在家好好养着,闷了就让玉家的她们过来。”
高兆感激道:“多谢娘。”
作为公主婆婆,能有这态度高兆自然领情,让二姑姐嫉妒的说,娘对闺女还没这么宽容哪,她在家当闺女的时候,总挨训斥。
“你歇着,想吃什么告诉历妈妈,我让薰生早点回来,再派人给你外祖母和柳树巷那边捎喜信,以后白天让金豆去我那,你啥也别管。”
平武喜滋滋下去安排,高兆看着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又欢喜又发愁,还要肚里装个宝宝十个月,想起玉青瓦说的,最好女的生一个男的生一个,轮换来,不然光让女子受苦受罪太不公平了。
吴长亮匆匆赶回来,看着高兆直乐。
高兆想起最初见他始终是面无表情,对啥都没兴趣,看什么都不惊不澜,了无生趣一般。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有表情的?没印象,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一起走过来了。
吃饭是俩人,金豆在婆婆那没过来,吴长亮给高兆夹菜,盛汤。
“兆妹想吃什么给历妈妈说,想吃外面的我买回来。”
他始终是兆妹的称呼,高兆逗他改口叫金豆她娘,他只是笑而不应。
饭后俩人在竹亭里坐着,高兆说了玉青瓦说的话,边说边笑。
吴长亮笑道:“好,下辈子让我当妻子,兆妹当丈夫。”
无知为何,高兆一下泪奔。
吴长亮轻轻揽过她,“辛苦兆妹。”
“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我也愿意。”
……
晚上金豆回来,使劲盯着母亲看,高兆见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肚子上,说:“金豆,娘给你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弟弟。”
说完伸出小手想摸母亲肚子,又不敢,小心翼翼。
高兆拉过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现在弟弟还小,在等几个月,等弟弟出来以后你带弟弟一起玩,好不好?”
金豆点头,问:“娘,弟弟饿不饿?”
“不饿,我吃什么弟弟吃什么。”
金豆又点点头。
金豆一直和他们一个屋,屋里放个小床,夜里吴长亮揽着高兆,金豆自己睡,有时是跟着嬷嬷睡。
睡着了的高兆做梦带着金豆去登高,她抱着金豆,转头看到二爷抱着一个小儿,心想,咦?何时有个儿子?怎么长这么大了?
梦里一点没有别的想法会是谁家的,就觉得是两人的孩子。
她还问:“金豆她爹,你生的?”
二爷回答:“对,不让你辛苦,我生一个。”
高兆笑得喝喝的,对金豆说:“你弟弟,金旺。”
吴长亮听到睡着的高兆喝喝笑,说金豆,你弟弟金旺。
躺在小床里的金豆也听着。
第二天早上吴长亮吃了早饭去衙门,高兆给金豆洗手,外面嬷嬷等着带她去荣禧堂。
金豆说:“娘,弟弟叫金旺吗?”
高兆笑道:“是金豆给弟弟起的名字?”
金豆摇头:“娘起的。”
咦?我何时说过,怎么没有印象。记性这么不好?一孕傻三年,如今得傻六年,加强版了。
“娘肯定忘记了,以后娘忘记啥金豆提醒娘。”
“是娘睡着了说的。”
咦!怀孕了开始说梦话了?看来是太激动,怀金豆时有没有说过梦话,得问问二爷。
高兆随意问道:“娘梦里还说什么?”
“娘说:金豆她爹,你生的?”
呀?说了这么多?白天给二爷说让男人生孩子,做梦就做到了,可是梦的啥想不起来。
“金豆不怕,有的人做梦会说梦话,娘是高兴,给金豆生弟弟娘高兴,所以做梦也高兴,忍不住就说梦话了。”
高兆是想别吓着女儿了,听到睡着觉的人说梦话,别以为母亲出啥事。
“金豆不怕,娘经常说。”
高兆惊讶,我说过好多?没人说过呀?小时候和大姑住了好几年,大了单独住,有时表姐她们来一个屋一个炕住过,香兰也曾值夜,成亲后和二爷一个屋,从没人说过,难道金豆听错?还是她自己做梦?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