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钱玉兰就去了高家,把叔祖母的话转达了。?随?梦?.lā
高兆说道“昨儿没见贾姐姐来,不知她回京了没,我让香兰去贾宅看看。”
话刚落外面就传来贾西贝的声音,“兆妹妹。”
高兆下炕出去开了门,“贾姐姐,我以为你回京了哪。”
“没有,昨天和我表叔出去了。”
贾西贝站门口没进屋,问道:“江婶子哪,先去请了安再过来。”
“我娘和我大姑抱着巧云串门去了,进来吧。”
贾西贝这才进屋,后面跟着玉青瓦。
钱玉兰也下了炕,迎上去:“贾姐姐来了,正要找你哪。”
不用招呼,都脱鞋上炕坐着,高兆让香兰多去准备几个汤婆子。
“钱妹妹找我有事?”
“我祖母说请你和兆妹妹玉妹妹去我家,她要多谢你那天给我送礼。”
“不用那么客气,等将来到了京里我们再约一起玩。”
高兆接话道:“反正今天没事,咱几个就去吧。”她是给钱玉兰解围,钱家长辈开口了,拒绝了不好。
贾西贝是那么随意一说,听了高兆的话才反应过来,难怪曾姑祖说她和兆妹妹比是个傻的。
“好呀,那就一起去,我刚是怕给钱姐姐家添麻烦,这么熟了,总是客气也不好。”
钱玉兰一笑,接着说其他。
高兆看着面前的三人,包括她自己,各有不同。
贾娘子才是娇养大的,人心纯真,家里人宠着,自然想什么说什么。
钱玉兰是本身性子就沉稳,又因家中事过早成熟,所以性子谨慎。
玉青瓦就是个毫无心机的,幸亏家中亲人护着她,也是因为护着,更加的天真烂漫,和表妹琥珀类似,只不过琥珀比她好点,有外祖母一路的教导。
至于自己,那就不算是小娘子,因为前世的经历,老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天生本来是个傻白甜,在不断的磕碰中学会了种种,一把辛酸泪呀!
所以来此才把傻白甜发扬光大,本色出演吗。
几人说说笑笑,等江氏和高翠回来后,一起去请了安说了去钱家吃午饭,江氏让大姐准备了礼,贾西贝这才想起自己也得准备礼物,钱家有长辈,不好空手上门。
高翠拿了三份礼物,“你们每人拿一个,去了替我向玉兰祖母问好。”
贾西贝上去抱着高翠,摇晃道:“多谢大姑,我刚还想着不行就去街上买哪,大姑就准备好了,大姑最好了。”
“哎呀,别晃,晃了头晕,跟我家兆儿学的,越来越皮了。”
“我才没跟兆妹妹学呢,我是真心喜欢大姑才这样。”..
“好,好,大姑也喜欢你。”
钱玉兰羡慕的看着,她也喜欢高大姑,又是自小和兆妹妹要好,经常来高家,也见过多次兆妹妹和大姑撒娇,但从没有像贾娘子这样和大姑亲热。
几人告辞出门,小菜和香兰拿着礼物后面跟着。
刚出门,看见王荆州和吴长亮从贾宅出来。
“表叔,王小二,你们去学堂?”
“去找祖父,妹妹去哪里?”
“我们去钱妹妹家,你给祖父说,我中午在钱妹妹家吃饭。”
“我和表叔送你们过去。”
钱玉兰想着家里有表哥和弟弟,听说王荆州学问不错,不如请了他们,也好让表哥结交,以后熟悉了好请教学问。
“王公子吴公子,中午一起去我家了,到时让我弟弟带你们过来。”
王荆州一口应了,行礼道:“那就叨扰了。”
贾西贝本来想阻拦,看了表叔就没吱声。
几人一路往钱宅走去,王荆州和吴长亮后面跟着,到了钱宅门口,贾西贝给表叔他们挥手。
进去后,先去拜见钱老夫人。
六老夫人和钱老夫人在上坐着,听了吓人的禀报道,朝门口看去。
就见四个小娘子进来,打眼的是个眼睛黑亮的小娘子,身穿石榴红牡丹花锦缎襦袄,头戴石榴金丝珠钗,步伐轻盈,面带笑容,一副小女儿家的亭亭玉立。
她后面是个圆脸肉乎乎的,眼神好奇的小娘子,穿了件翠绿袄裙,没有及笄,几人都是双丫发髻。
旁边的高家大娘子,六老太太发现她长高了,脸上还有着不太明显的疤痕,神色大方。
几人一同把礼物递上,行了礼,下人接过放在桌上。
钱老太太笑眯眯,“哎呀,来了就行了,还拿什么礼,早就想请你们过来,兆姐儿,过来让祖母看看,好久没见你来了。”
高兆笑着上前,“祖母,这是贾姐姐,还有玉妹妹,京里来的。”
“我知道,先生的孙女,上回来给玉兰送了添妆礼。”
六老太太无奈的笑了,招手道:“贾娘子,来我这,你祖父可好?几次想邀请他来家里,没好意思开口,玉娘子,让祖母看看,长的真好。”
贾西贝笑道:“祖母,叫我西贝好了,玉妹妹叫青瓦,我们叫她小丸子。”
六老太太一手拉着一个,分别给了见面礼,俩人福身谢了。
钱玉兰给祖母说了邀请贾西贝表叔和王荆州的事,六老太太说道:“做的对,我一会派人去给运郢说,玉兰,带兆姐儿西贝和青瓦去你院玩去,好好招待客人。”
出了院子,钱玉兰歉意的笑笑,除了玉青瓦,贾西贝也看出她祖母是个“纯朴”老人家。
去了玉兰院子,她吩咐丫鬟去厨房拿点准备茶点,招呼她们上炕。
炕上热乎,钱家已经烧了炕,几人坐着一点也不冷。
贾西贝伸手说道:”兆妹妹,你摸摸我手,没以前那么凉了,我现在每天早上起来都练练拳脚,晚上也练会再睡,小丸子跟着一道练。”
高兆握了她收一下,“嗯,是比以前热乎了。”又转头对钱玉兰说道:“钱姐姐,上回教你的,你每天早晚也练练,多运动活气血,这样身体底子也好,我每天带着香兰春竹练,就是巧云太爱睡懒觉了,只好白天在我屋里教她一点,还怕让我娘发现了,跟做贼似得。”
贾西贝心里笑了,本来就是想说个事的,刚好接着她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