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

像雾入林间,一切迷了方向。耸立的林木,树立了所有框架,走不出方向,破不了局。

那夜,突然刮起了狂风,呼呼,呼呼地作响,连睡的木屋都有些摇晃的感觉,后半夜下起大雨,不知道为什么,白天还晴朗得很,突然间就下起了那么大的雨。反反复复难以入眠,只是听着风声,雨声,山林里树木晃动的声音,有什么隐藏在这样的夜里。

早晨,雨停了,但是起了雾,山林隐藏在雾起里,我拾起掉在地上的风筝,一只不知怎么迷失在雾气里失去方向的风筝。我回家的路上,又被三只狗咆哮,它们长得灰灰的,眼神阴阴的,每次我从附近路过,它们都要冲出来对我咆哮,除了它们的主人,它们看谁都像敌人,而它们的主人长着一张蛇的脸。我每次都想竭力避开那条路,但每一次我都会走回那条路上。

回到家门口,附近流浪的小黄猫窝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我平时看它自由自在的,一只猫也能过得还好,也许昨夜的大风大雨让它有些怯了。我开门让它进去,它熟练地找个角落窝着去。我拍了拍屋梁,该修缮一下,我总是一天推一天,天天何其多,什么时候被埋了都不知道。我看着窗外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才会消散。

满屋的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我想叫它们安静一下,它们反而更大声了,而且变得愤愤的。我还没搬进这个木屋,它们就已经在这里安家。它们有时候会扑翅我,想叫我滚,我只能对它们视而不见,我说服不了它们,而它们也说服不了我。

只有在夜里,一切才会安静下来,安静地足以让我做一个梦,只是醒来我就忘了我梦见过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夜色里的火焰在跳跃,燃烧,就像心跳。

我有时候想离开这片林子,但又觉得我好像一只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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