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帝并不清楚,闲聊几句以后,洪武大帝回到了御书房,遣人把毛骧请了过来。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到来以后,洪武大帝手指轻轻扣动在桌案上,一字一句问道:“李善长纳妾的事情,知道了吗?”
毛骧拱手说:“已经得到消息了。”
:“为何不报?”
毛骧拱手道:“是昨日才传来的。”
锦衣卫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事情即刻汇报,小事情三日报一次。
倘若是军事情报的话,那就必须火速上报了。
洪武大帝脱口问道:“知道原因吗?”
毛骧恭敬地说道:“李善长是从胡惟庸府上回来以后,又与李祺谈了半天,忽然决定要纳妾的。”
:“也就是说李善长纳妾的想法是昨日才定下来的?”
:“是的。”
洪武大帝忽然就想通了其中的症结所在,挥手说道:“好了,你去吧。”
毛骧离去以后,洪武大帝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李善长开始和咱玩游戏了。”
这是想通过自污的方式,让咱对他放松警惕呀。
洪武大帝笑了,暗暗想到,李善长是怕咱将来处理胡惟庸时,牵连到他吧。
从而选择了用女沉溺女色,让咱对他放松警惕了。
毫无疑问李善长这一招,玩的很不错。
当然洪武大帝也很明白,假如当年没有李善长的投靠,那么自己说不定现在还是一方义军首领。
李善长加入自己的阵营以后,自己的义军才像模像样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在洪武大帝陷入沉思的时候,东宫的婢女慌忙来报:“圣上,太子侧妃即将临盆。”
洪武大帝匆忙站了起来说:“皇后哪里说了吗?”
婢女说:“已经派人去了。”
洪武大帝应了一声道:“既如此,那咱就去看看。”
虽然是侧妃临盆,但如今东宫内并无真正当家做主的女主人,所以洪武大帝也是需要去看看的。
等到洪武大帝才才来到东宫,雪馨居住的偏殿时,一阵响亮的啼哭声就震天动地的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侧妃生下了小姐。”
宫女推开殿门兴奋地喊道。
:“我有妹妹了,太棒了。”
朱雄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洪武大帝回头看着飞奔而来的朱雄英,黑着脸说道:“你不是下不了榻吗?”
朱雄英瞬间呆愣在原地,一瘸一拐地说:“哎呦,哎呦,我忽然忘了我屁股疼。”
洪武大帝呵斥道:“好了,别装了,咱今天压根就没使劲儿。”
朱雄英撇撇嘴说:“您是没使劲儿,可我觉得疼呀,这并不冲突。”
洪武大帝不解地说道:“什么豆狗屁道理。”
太子朱标一直趴在门缝里观望着,压根就没在意洪武大帝与朱雄英在说些什么。
马皇后忽然推门走了出来,朱标急忙问道:“娘,雪馨如何了?”
马皇后捂着嘴笑道:“不问孩子,先问媳妇?”
朱标抓耳挠腮,露出难为情的样子说:“娘,我就问问嘛。”
马皇后笑道:“放心吧,母子平安。”
此时的洪武大帝怀抱着孩子,笑呵呵地说:“这孩子眉眼一看,就知道是咱老朱家的种呀。”
马皇后说:“什么就是你老朱家的种,你瞧这孩子,眼睛圆溜溜的,像极了雪馨呢,睫毛也挺长。”
洪武大帝说道:“该给孩子取个姓名了吧。”
朱标说道:“爹,您觉得该取个啥名?”
洪武大帝正思索时,朱雄英抢先一步说:“唤作静姝如何?”
洪武大帝问道:“有何讲究?”
:“《诗经》邶风中有言,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就唤作静姝吧。”
马皇后欣慰地说:“俺觉得这个名不错,静姝,静姝,听起来也朗朗上口。”
洪武大帝念叨几句以后,朗声说:“就唤作静姝了。”
朱雄英嘿嘿笑道:“是不是该让我抱抱了。”
洪武大帝嫌弃地说:“你毛手毛脚的,弄伤了丫头咋办,一边玩去吧。”
朱雄英瞥了一眼洪武大帝说:“哼,你不让我饱,我明天来抱。”
一家人围着才出生的静姝,谈笑着。
一直等到夜半三更时分,马皇后,洪武大帝与朱雄英才返回宫里。
兴许是累极了,朱雄英躺在榻上不过片刻,就睡着了,也忘记了屁股上还有伤。
翌日清晨,朱雄英尚且处于睡眠中时,工部尚书李敏兴冲冲的而来。
朱雄英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问道:“李尚书你起的这么早?”
李敏看了一眼外面耀眼的太阳,尴尬地说:“殿下,太阳都晒屁股了。”
朱雄英嘿嘿一笑说:“昨日睡得太晚了,以至于忘了时辰。”
李敏一副我懂的的样子,拱手说:“殿下,火炉,烟筒都制作好了,就等着殿下前去试试了。”
朱雄英懒洋洋地挥手说:“不必试了,你遣人把火炉,烟筒送到坤宁宫安装好就行了。”
李敏应了一声以后,拱手说:“殿下,如今雇佣的工匠都在全力以赴,加班加点的赶制火炉与烟筒,这出售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朱雄英挥手说:“火炉一两银子一个,煤球的话,十块一文钱,就这样卖吧。”
李敏担心地问道:“一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普通百姓恐怕……”
朱雄英轻声说:“可以让百姓先行采用月供的方式来购买火炉,烟筒和煤球。”
看着李敏大惑不解的样子,朱雄英脱口说:“关于火炉出售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只需要全力以赴的赶制就行了,这是属于户部的事情,你是工部,只需要负责制作。”
李敏嘿嘿一笑说:“臣逾越了。”
朱雄英笑道:“无妨,你也是担心火炉卖不出去,正常现象。”
李敏点头说道:“既如此,那臣就先行离去了。”
李敏离去以后,朱雄英匆匆洗了一把脸,正准备吃早饭时,汤和,李文忠,常茂三人又来了。
马皇后热情的招呼着三人落座以后,常茂一边吃饭一边说:“殿下,屎壳郎今晨支付了五百万两白银。”
马皇后不解地问道:“屎壳郎是何人?再说了,一个人怎么叫这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