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洪武大帝与太子朱标商议着北伐的事情,朴无用神情紧张的站在那里,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却一直没说。
洪武大帝看出端倪,不耐烦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朴无用轻声说道:“今日京师内出现了一件事情,是有关皇孙殿下的。”
洪武大帝一愣,脱口问道:“咱大孙又惹出什么事情了?”
朴无用缓缓把今日朱雄英授课的事情,讲解了一遍。
随后洪武大帝耷拉着脑袋,看着朱标问道:“你觉得阉割掉的彘,五六个月的时间真能长到一百斤吗?”
朱标摇摇头说道:“孩儿觉得不可能。”
洪武大帝细细思虑片刻说道:“咱怎么觉得大孙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洪武大帝话锋一转说道:“这样吧,咱和你打这个赌了,你赢了咱赔你一百两金子,你输了给咱一百两金子,如何?”
朱标哭笑不得地说道:“父皇,您也凑热闹呀。”
:“为何不凑这个热闹呢。”
洪武大帝话落下以后,看着朴无用说道:“去拿银子,每个赌坊都下点注,赌咱大孙赢。”
朴无用问道:“不知下多少注?”
:“每个赌坊五千两。”
:“五千两?”
朴无用大吃一惊地说道。
洪武大帝点头说道:“去吧,咱大孙既然说出来,就一定会赢的。”
朱标无语道:“父皇,您就这么相信英儿?”
:“至少,咱大孙从来没说过谎话。”
自御书房离开以后,朱标回到东宫,急忙遣人把高启给请了过来。
朱标脱口问道:“外面各大赌坊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高启拱手说道:“老奴已听说了。”
朱标点头说道:“成,你拿点银子,每个赌坊都下注。”
:“殿下也要参与这件事情?这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父皇他老人家都参与了,孤怎么不能参与?”
高启瞬间傻眼了,压根就没想到,竟然连圣上都参与了。
理了理自己的头绪以后,高启问道:“不知殿下下多大的注?”
:“赌英儿赢,每个赌坊下注一万两。”
:“一万两?”高启惊得脱口说出。
:“去吧,去吧,赶紧去买。”
朱标不得不多下点注,毕竟若是洪武大帝赢了,那么自己可要赔付一百两的黄金。
是黄金呢?
自己从哪里弄那么多金子去?
京师内的赌坊多达数十家,倘若每个赌坊下注一万两,那可是十来万的银子呀,太子殿下这次竟然如此的胆儿大,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朱雄英在返回坤宁宫的路上,就知晓了各大赌坊开盘的消息,于是乎,就让朴狗儿拿出十来万的银两,购买自己赢。
当朴狗儿询问每个赌坊下注多少钱时,朱雄英轻轻一笑说道:“孤要让这些赌坊破产。”
:“每个赌坊下注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呀,依着一比十的赔付比例,到时候若是自己赢了,那么就可以得到几十万两。
京师内十个赌坊,一家得一万两,那么十个可就是一百万两呀,这钱赚的真是太轻松了。
各大赌坊压根就想不到,这一次会赔的底朝天。
如今呀,各大赌坊沉浸在快乐之中,毕竟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有好几拨人前来赌皇孙殿下赢,这可是几万两呢。
朱雄英回到坤宁宫时,洪武大帝早已经在等待了。
:“大孙呀,阉割掉的彘,五六个月真的能长到一百斤?”
:“爷爷,您该不会也参与下赌了吧。”
洪武大帝笑吟吟地说道:“哎,咱还真的下赌了。”
:“多大的赌资?”
:“每个赌坊五千两。”
洪武大帝淡淡地说完以后,朱雄英笑道:“爷爷,您眼光真好,这次肯定稳赚不赔的。”
有了朱雄英这番话,洪武大帝自然是兴奋不已,脱口说道:“咱这是看好你嘛,毕竟你从来不做赔本的事情。”
朱雄英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您呀,就等着收钱就行了。”
看着朱雄英兴奋的样子,朴无用略显尴尬地说道:“殿下,今日您的话题,让老奴这些太监也引起了别人的议论。”
朱雄英问道:“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有问老奴太监是不是阉割以后,身上没味道的,也有问太监阉割以后,是不是吃的就多的,总之是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
朱雄英无语道:“那些人挺闲呀。”
朴无用脱口说道:“现在宫里的小太监们都吓得瑟瑟发抖呢。”
朱雄英轻声说道:“孤也没想到这个问题,会给你们太监带来困扰呀。”
朴无用说道:“哎呀,无妨,无妨,过些日子就好了。”
时间是一剂良药,会让所有痛苦烟消云散,也会让谣言渐渐消失。
回到坤宁宫时,马皇后看着朱雄英问道:“大孙,那彘阉割以后真的长得快,而且肉质鲜美吗?”
朱雄英重重点头说道:“一切等到六个月以后您就知道了。”
马皇后又说道:“俺听说宫里都在议论太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他们身体残缺,但与我们并无差别的。”
在马皇后的眼里,太监自然也是人的,不经意间受到所有人的注视和议论,使得马皇后也有些不悦。
朱雄英说道:“奶奶放心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朱雄英压根就没有想到,区区一个阉割彘的说法,竟然使得太监成为了最近京师内人们议论的对象。
入夜以后朴狗儿与马思思一前一后到来时,朱雄英明显感受到朴狗儿似乎有心事的样子,便问道:“心情不好?”
朴狗儿摇头说没有。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朴狗儿一愣,看着马思思问道:“真如殿下说的那样吗?”
马思思郑重地点头说:“朴总管,您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
朴狗儿叹了一口气说:“刚才遇见玉儿姑娘,玉儿就问老奴,平日里吃的多不多呀,还靠近老奴闻了闻,哎,老奴真是无语了。”
朱雄英笑道:“看来孤今日提出关于阉割彘的事情,真的给你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呢。”
:“其实老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关键是那些宫女,太烦人了,非要搞清楚咱们太监与别人有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觉得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