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祥的话落下以后,洪武大帝问道:“大孙呀,你不是还准备制作糖坊吗?”
朱雄英苦笑一声说道:“爷爷,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等酿酒坊步入正轨以后,咱们再说这些糖坊呀之类的。”
洪武大帝点头说道:“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闲聊几句以后,薛祥就离去了。
朱雄英交代的事情还是挺重要的,这也是朱雄英首次给自己安排的事情,一定要尽全力的做好了,不然皇孙追究起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以前在工部的时候,曾多次见过皇孙殿下,但是殿下对于自己这种小角色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
哦,不对,正眼看过的,只不过是没把自己放在心里,如今可好了,自己给皇孙殿下做事,那一定要认真对待了。
薛祥是一个雷厉风行,做事比较严谨的人。
自御书房回到工部以后,就先把宝源局的副使赵远给请了过来,询问了皇孙殿下安排的酿酒事宜。
依着赵远的说法,目前有关于酿酒的器具等等,工匠等都在准备期间,估摸着五六天的时间才能到位。
酿酒的事情急不得,所以薛祥叮嘱几句以后,就让赵远先忙去了。
御书房内,朱雄英与洪武大帝闲聊几句以后,回到了坤宁宫。
夜色如水一般,静谧而又柔和。
朱雄英在坤宁宫与朱允炆朱允熥兄弟两人玩闹片刻以后,就回到了偏殿。
马思思一如既往的询问朱雄英是否要沐浴,朱雄英摇了摇头说:“沐浴就不必了,洗个脚就行了。”
平日里洗脚这种事情也是朱雄英自己来的,所以当马思思准备服侍朱雄英洗脚时,却被朱雄英给婉拒了。
马思思站在一旁噘着嘴问道:“殿下,当您的婢女可真是轻松。”
朱雄英莞尔一笑说道:“你要是闲的慌,要不把地给擦洗下,再把房间里的花花草草,瓶瓶罐罐都擦拭一遍。”
马思思撇撇嘴说:“那可不是我干的事情呢,我是您的贴身婢女,可不是那种洗洗洒洒的婢女。”
朱雄英笑道:“看来你在后宫的品级也挺高呢。”
:“那当然了,皇孙殿下的贴身婢女呢,品级自然是高的。”
朱雄英问道:“有多高?”
:“大概就是六品女官的样子吧。”
朱雄英笑道:“那也挺不错的,我记得女官最高的也就是玉儿姐姐,摄六司二十四局的大小事务,品级也不过才是三级。”
:“殿下,在后宫中三级女官可是最高的呢。六司中的尚官,商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等六个女官的品级才五级呢。”
朱雄英对于名门繁多的后宫女官官职压根是不清楚,也不了解的,就像是尚官,尚仪等,朱雄英有时候也不清楚都有些什么官职都干些什么事情。
马思思帮着朱雄英把脚擦了以后,朱雄英轻声问道:“思思,要不要孤给你讲个故事。”
马思思一脸欣喜地说道:“好呀,好呀,殿下准备讲什么故事。”
朱雄英不假思索地说道:“孤给你讲个画皮的故事成不?”
:“画皮?好听不?”马思思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问道。
:“哎呀,孤讲的故事岂能不好听。”
话说呀,在北宋年间,一个叫王生的书生,一大早赶路时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
女子背着包袱吃力地走着。
王生搭讪着,问她为什么一个人赶路。
女子说,父母把她卖了,那家人整天打骂她,她只好逃了出来。
王生见女子无处可去,就让她住到自己家里,瞒着妻子与这女子同居。
几天后,王生遇到一个道士,道士说他身上有邪气。
王生虽然不太相信道士的话,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王生在女子窗外偷看,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把人皮铺在床上。
当朱雄英说道这里的时候,马思思吓得从自己榻上跳了下来,钻到了朱雄英的被窝里。
朱雄英抱着受宠若惊的马思思安抚道:“哎呀别怕,别怕,有孤在,有孤在。”
马思思噘着嘴说道:“殿下,你真讨厌,大半夜的给人家讲鬼故事。”
:“没事,没事,就是个故事嘛,别怕。”
马思思轻轻点头,仗着胆子问道:“那后来呢?”
朱雄英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那王生悄悄摸摸的趴在窗户上看去,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把人皮铺在床上,拿着一支笔在画,画好后往身上一批,正是每日和他见面的那个美丽女子呀……”
朱雄英的话尚未说完,马思思就吓得拥入朱雄英的怀里。
朱雄英急忙安慰道:“哎呦,别怕别怕,有孤在呢。”
马思思轻声细语地说道:“殿下您讲这样的鬼故事,奴婢一个人不敢睡。”
:“无妨,无妨,今晚孤抱着你睡。”
如愿以偿的朱雄英,得意的抱着胆战心惊的马思思心里别提有多美妙了。
当然了若不是年纪太小的缘故,有些事情顺理成章的也就办了,可怜灵魂亦有三十多岁的朱雄英,却要遭受这种痛苦。
痛苦并非是持久的,怀抱着马思思的朱雄英,没多久也就睡了。
反而是马思思从刚开始的拘谨,到最后的自以为然,心里似乎是有些惬意的。
毕竟能被自己所钟情的人抱着,那也是一种幸福,当然了,马思思也明白,自己身份地位在这里放着,哪怕将来得到朱雄英浅浅的爱那也足以了。
翌日,天放亮时,朴狗儿一如往常那般,推门迈步走了进来,瞧着马思思空荡荡的床铺,想着这丫头应该是早起如厕去了,可谁知来到朱雄英榻前时,大跌眼镜的一幕映入眼帘。
但见那马思思整个身子都拥入在朱雄英的怀里,而朱雄英则抱着马思思。
这样子,也太暧昧了吧。
朴狗儿有些惶恐,正准备出去时,朱雄英睁开了眼睛,轻声说道:“老朴呀,你来了?”
朴狗儿吓得急忙说道:“哎呦,殿下,老奴来的不是时候,这就出去。”
朱雄英笑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