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许杰的,也不知道什么出身,性格是真莽啊。”王清阳想起前两天的事就不由得感慨。
“和你一样,调查了柏林禅寺之后就怀疑凶手是为了劫财,你说他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就不能有人以杀人为乐趣吗?”
“调查了整个县城,找到了个地下赌场,平日里伪装成棋牌室,玩的金额特别大。非认准了凶手就在棋牌室中。”
“趁着天黑,想硬闯人家地盘。又因为公司制度,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异能,单凭手脚功夫哪能打过那么多人?被人揍了一顿扔出来。”
“当天晚上就听说了许杰的死讯。想来是凶手确实在打牌的玩客之中。”
就算不显露异能,异人也不会被普通人杀死。真到了危急时刻,自然就顾不得什么公司规矩了,肯定是先保命再说。
要么凶手实力强过许杰太多,要么就是偷袭。
吕兴仪更倾向于后者。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确定凶手在那个棋牌室中了,就是不知道杀了许杰之后那家伙会不会跑路了。
反正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肯定会换地方。
“王兄的线索很重要。”吕兴仪有些惭愧,“我们知道的线索仅有一个,就是和刚才的那个金融机构有关。”
“那你们这不太行啊。这样吧,咱们一块去棋牌室看看有什么收获?”王清阳建议道。
“好,那就麻烦王兄带路了。”吕兴仪赞同道。
“先不急,我去把脸上的妆洗洗。”王清阳用手在脸上比划了比划,“为了演好得道高僧的形象,稍微装饰了一下。稍等哈,稍等。”
“那你这妆化得挺失败的,一点也不像高人,至少也粘点胡子啥的吧!”陆玲珑吐槽。
吕兴仪也赞同道:“没错,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
三人一行,鼓捣着导航,费了半天劲,终于找到了这个藏匿在县城角落的棋牌室。
棋牌室门脸不大,进入之后内室面积并不小,人也挺多,炸金花、麻将、牌九……玩啥的都有。
“三位眼生啊,玩点什么?一块凑桌麻将?”一个鼻子上穿着鼻环的小混混凑了过来,看他们三个人不常见,估计是想坑点钱。
吕兴仪没拒绝:“好啊,玩多大的?”
“大家第一次来的话,玩小点,一番一百算了,上不封顶。”小混混说着找了一个麻将桌,引领三人坐下。
麻将桌自动洗牌,玩的是北方推倒胡,三人都没心情跟他玩,只是假装在玩,趁机观察周围的人。
那混混还真没骗他们,一百块的底还真不多,旁边一桌玩炸金花都一百起步,一分钟好几盘,眨眼就进出好几千。
吕兴仪看得眉头直跳,玩这么大?
在棋牌室并没有感受到异人,看来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啊!又输了!你们是不是出千?没道理我一直输的,没道理。肯定是你们出千了。”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大喊大叫。
跟他一桌的有个体型彪悍的大汉,猛的一拍桌子:“少装蒜,有钱没钱?”
“没钱,一分也没了。玩了一天,一局没赢,你们几个肯定出千了。”中年男人一推桌子,“不特么玩了。”
“呵呵。”
同桌有个看着文质彬彬的青年突然笑起来:“桌子几乎是透明的,我们不可能出千。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谁也不会一直运气这么差。再来两把,也许还能赚回去。”
“可是我……我没钱了。”
“没钱没关系啊,我这儿有,可以借给你。”文质彬彬的青年忽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虽然利息高点,不过咱们这行来钱快,只要你赢两把,就能连本金带利息一起还我,顺便还能稍微赚点。”
“好!我借。”中年男人伸手就要拿钱。
“大叔,没钱就不玩了呗,怎么还借钱玩呢?”陆玲珑拦住他。
“大叔,这是一条不归路啊。”陆玲珑语重心长,“您输了一天,无论是运气问题还是真有人出千,后面再玩您能保证赢?”
同桌的人,听了陆玲珑的话有些不淡定。
“喂,小姑娘说什么呢?我们可没出千。”
“就是,爱玩玩,不爱玩下桌呗。又没人逼他玩。”
吕兴仪也走过来,拍拍中年人的肩膀:“算了吧,十赌九输,要见好就收啊。”
“借钱玩,要是输了你拿什么还?”王清阳也走过来,“拿手脚?还是拿命或者拿老婆孩子?”
“万一要是赢了呢?”
“呵呵,你赢不了。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算了玲珑,放开大叔,咱们劝劝就行了,至于选择,还得人家自己做。”吕兴仪招招手,走出门外。
和他们一块玩的小混混不干了,急忙喊道:“别走啊,这还没玩完呢。”
王清阳扔下一句:“自己看看牌吧。”
混混起身推倒三家的牌,再看看自己刚打出去的幺鸡,倒吸一口冷气。
上家大四喜,对家十三幺,下家大三元。
这特么玩个屁啊!
混混一身冷汗,估计以后对麻将有心理阴影了。
出了棋牌室,王清阳骂骂咧咧地:“都怪许杰那小子太冲动,现在凶手找不到了。妈的,老子找了好几年。”
“嗯?”
吕兴仪和陆玲珑一齐回头。
“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什么好几年?解释解释。”
王清阳连忙举起双手:“我去,你们别这样看我。”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隐瞒了。”
“不过我绝对没什么坏心思,而且隐瞒的那些东西也不重要。”
吕兴仪咳嗽了两声:“要不,找个地方体验下男女混合双打?”
“别别,我说。”王清阳无奈地说出自己隐瞒的那部分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一个师兄嗜杀为乐,甚至因此连累了师傅,我就是为了能掌劈那个叛徒才还了俗。”
“近些日子听说他来了冀省附近,所以我才过来。这里连续死了三个异人,且都是死于爪功,所以我怀疑这三起命案都是他做的。”
王清阳将隐瞒的部分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这时,三人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细长的影子。
“哦?你口中那个要掌毙了的叛徒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