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媳妇管钱

田雨龙所说的小组开会地点,依旧是小区的一栋居民楼里。因为是所谓的小组开会地点,面积相对大一些,有100多平。屋内有2张长桌拼成一排,两边摆满座椅,三面墙上各有一块写字的白板。其他房间也均是办公的标准的摆放。

长桌两旁已有人落座。每人的桌上都准备着本,显然是有功课的。长桌前一个40左右的中年人,在黑板上写着。

“雨龙来了。”

开门是一个20多岁小伙,向田雨龙打招呼。同时还向郭刚露出一个微笑,把两人迎进房间随手就又把门关上,郭刚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里外两道的门,内门是有包裹的,看着就隔音。

“嗯,早啊。”田雨龙和门口小伙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同时向在坐的其他人挥了挥手。

听见有人房门和打招呼的声音,正在写字的中年人也转过身。

“陈哥,我这没来晚吧。”

“我们这也刚到,快坐做下吧”

中年人叫陈杰,42岁,河南人,长的很斯文,带了一个黑边眼镜,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很有营销讲座讲师的派头。

“雨龙,这是我们新伙伴么?”看见田雨龙带着郭刚,明知故问的对着田雨龙说道。

“陈哥,这是我朋友郭刚,来南京了解项目的,已经5天了。我带他在进一步了解下。”

“你好,能考察5天而且直接带过来例会,看来你和雨龙的关系不一般啊。”

“嗯,多年兄弟了。”

“感谢他吧,不久将来你一定会为你的觉得而骄傲和自豪。我叫陈杰,他们的组长,欢迎加入我们。”

陈杰冲郭刚伸出手。仪式感很强。让郭刚有些不适应。毕竟自己还没加入,郭刚微微一愣,然后赶紧礼貌的也伸出手。两手相握微微用力,别说还真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你好。陈哥,我叫郭刚,很荣幸认识您。”礼貌是相互的,对方这么热情,郭刚也跟着喊了声陈哥,做了个自我介绍。

“来小郭。既然你来到这,大家就都不是外人。我给你介绍介绍”陈杰为郭刚一一介绍了再坐的6个人。有男有女,也真的是天南海北的,祖国各地朋友。有湖南的。有河北,还有广西的。除了郭刚和田雨龙。地点基本就是没有重样的。就这一个生意。连锁经营。把大家聚集到了这么一个城市。这么一个地方。

陈杰的口才很好,讲述的和描绘的都很生动,对连锁经营的理念和名人事迹的讲述也很有说服力。并且特意向郭刚详细的讲解了一下从业人员的要求和标准。更规范了一下行业的规矩。

每个加入连锁经营这个行业的人。年龄不小于22不高于55。不能是本地人。必须异地操作。不能兼职,必须全职,职位以及自己份额,可以转让或继承。以及谎言邀约的方式方法。维护保护自己的朋友群体。等等等等。

郭刚基本是一边听一边走神。今天讲的都是内容多少都有重复的,只不过在形式上,显得更正式了一些,他现在脑子里不停转的,都是下午与张思瑶的对话内容。自己错了么。还是自己媳妇反对是因为不懂。是不是要和老爸探讨一下。反反复复的摇摆不定。

“小刚,怎么了。和家里沟通的不理想?”回家的路上田雨龙问道。

“恩,是啊。钱不够不说。还得来南京生活。媳妇有点小情绪”

“你不是有7万么。”田雨龙强调到。田雨龙哪知道,他强调的是个谎言。

“是啊,但是只够一个人的啊。俩人不得14万么。”听着田雨龙强调自己有多钱,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就先做一个人。现在市场好。先做先赚。到时候还差那几万么?”

郭刚如果不是因为心头疑虑难消。他原本是打算两人一起做的,到时候那就是2个1040。就像田雨龙与他叙述的,这个行业只要坚持。必定成功。我自己找不到人。田雨龙也会帮我找,就算不为了朋友。只为了他自己的体系完整。他也必须努力地帮我发展。而且现在市场这么好。国家侧面扶持的说服力这么强。“上总”只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就是有一个神经,总是在提醒郭刚,所以郭刚才一直的无法给田雨龙一个准确的承诺。

“没得办法啊。管家的是我媳妇。钱在她那。”郭刚看了看田雨龙。无奈的摊了摊手撒了小谎。

“用我帮忙么,我帮你跟她聊聊?”田雨龙试探性问了一句。

“不用了。还不知道她和我老爸说没说呢。没准我还得过我爸这关呢。”

郭刚摇了摇头略带无奈的说道。郭刚继续把谎言延续,因为田雨龙的表现让郭刚的疑心又多了几分。

田雨龙看了看郭刚,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张思瑶上午和郭刚通过电话以后。反复思考良久,还是去了公公店里。郭刚不在沈阳,自己也是有两天没有去看二老了。去看望看望二老。顺便也简单的把事情和郭刚的父亲说了下,意思是想让公公给出个主意,当然她并没有和郭父说的那么详细。

田雨龙这个人,郭父也是知道的。毕竟和郭刚有10多年的交情。这次去南京实际郭父也是了解的,毕竟蜜月媳妇回来了儿子消失,二老不可能不问,因为这事郭刚还被老爸批评了一顿。

张思瑶只是说些避重就轻的事,简单的说了田雨龙所经营的生意可能和金融相关,并不是传统的行业。更不是绿化,如果加入需要投资10多万的,最主要的就是如果加入就必须要在南京生活,实际上这个是张思瑶最纠结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必须要异地经营,这个要求让人很奇怪又特别鸡肋。完全是多此一举。

郭父对于必须要在南京生活也是有疑问的,不过郭父并没有特别关注,郭父最关注的是需要投入10多万,由于张思瑶和郭父说的比较含糊,所以郭父还在朦胧中。他完全就没听懂郭刚要干什么,然后就是要投入10多万。

什么乱七八糟的。郭刚这小子,不是昏了头吧。手里有俩钱就瞎得瑟,做生意怎么是那么容易的事,最基本的你先了解市场,这才几天就决定要投资了。这要是不赔钱真他妈是祖坟烧高香了。真他妈不让人省心。

当然这话是没法当儿媳妇面说的,不管如何也得给自己儿子维持点形象。而且自己也得保持点老公公的沉稳。再说如果表达的太多,郭父也怕张思瑶担心,现在最关键的地方在于郭刚,所以郭父听后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晚上问问儿子。

“铃……铃……铃……”郭刚电话响了起来,郭刚拿出电话一看。老爸。

拿起手机在田雨龙面前晃了晃,苦笑的说。

“大田。你看我说的吧,我爸来电话了。你先回吧。”

由于这个生意的疑点。郭刚也并不想田雨龙在身边。毕竟有些话他在身边,他和父亲还是不太方便直说。

田雨龙是想听一听的,可是郭刚根本没给他说的机会,他总不能偷偷跟着听吧。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喂。爸”

“臭小子。怎么的你不回沈阳啦。”

电话里传来郭父的质问,郭父没提钱的事,不管如何还得循序渐进。

“没啊,大田这边做生意做的不错,我这不是考察考察么。”

郭刚不知道张思瑶和老爸说了多少。只能避重就轻的说。

“什么没有。你媳妇今天跟我说你要在南京常驻。咳……咳……”

“瑶瑶跟你说啥了。你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

郭刚有些不高兴。上午打电话的时候还说自己去和父亲商量呢。这没有一天。老爸全知道了。

“没有的事啊。那你明天订机票回来吧。你妈想你了。”

郭父见儿子不说实话,那行我让你直接回来。我看你还能研究什么鬼东西。

“………………”郭刚无语了!

“咳……咳……”

“爸。你怎么还咳嗽啊。还没好么”

郭刚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咳嗽声,不由担心的问道。这倒不是转移话题,确实是担心老父亲。

“没事。嗓子的问题。过两天就好了。”

“你这都几天了。有大半个月了吧。让你去医院看看你去没去啊。”

郭父是个老烟民,将近40年的烟龄。咽炎,咳嗽什么的,对于老烟民来说那就是常态,他把咳嗽已经不当回事了。只要抽烟日咳夜咳都是正常。不抽烟就能好点。

不过这次不论抽不抽烟都咳,而且喝水吃药收效甚微。这样郭刚就不得不担心了起来。害怕药不对症,老头又固执不愿意去医院,从而耽误了治疗。而且这次郭父的咳嗽多半还是因为郭刚的婚礼引起的。

人们常说十全十美,但事情往往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事。避免不了一些地方会有一些纰漏。但是所有人却都力求完美,郭父又是个急性子,结婚上出现的两个小插曲。让郭父“急火封喉”,这可能就是直接导致咳嗽这么久的原因。

结婚当天,接新娘出新房以后,当地有这么一个习俗。就是新房不锁门,新房要留一个家里人看家。当时郭父,就主张让自己的三嫂许春梅留在新房。帮忙看家。不过郭父提出的时候,郭母是反对的。

许春梅本身就是一个比较,虚伪,势利,而且极其不讲理的小人。是那种只要有便宜占,脸都可以不要的人。

当时郭母与郭父结婚,郭母父母早亡,还带着三个弟弟妹妹。生活与郭父过的是极其艰苦,郭父的三嫂当时就相当看不起郭母,还曾经劝过郭父与其离婚。不论过年还是过节,见面那都是相当傲气和不屑一顾的。郭母对许春梅也是比较反感,后来发生的两件事后,更是让郭母甚至产生了厌恶。

郭父的三嫂,许春梅一家是姐弟3人,妹妹呢嫁了个好人家,生活比较宽裕,许春梅与她的关系也保持的不错。弟弟却时运不济,身体还不好,去医院检查更是噩耗传来,得的病是重症肌无力,那可是世界公认的绝症。而且可以说是绝对的富人病,需要静养不说,辅助治疗的药物那可不是一笔小费用,以他的家庭条件是绝对负担不起的,但是面对等死,又那是一个人能坦然面对的。这时候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姐姐,想让姐姐能帮一把。

郭父年轻时跟一个老先生学过一些武术和中医。当时郭父的三哥和三嫂就来到郭父咨询有没有什么偏方,能对这个病有些效果或是缓解。医院的费用也确实是太贵,毕竟只是弟弟。许春梅是不能不管,又不想太管,就想出了这个一个注意。

郭父是比较为难的,毕竟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郭父也只算一个是略知皮毛,至少是无证行医,在不了解病情的情况下,除非病人是自己,也不管胡乱给意见,但是自己的亲哥哥求助,郭父又不太好拒绝。

反复思量之后,还真找到了一个可以给的偏方,一个食补的方子。两全其美,材料都是生活中常见的食材,任何问题没有。全部食材大概要130左右。说贵不贵,全都是食物搭配。也算是让三嫂满意了。

不过5天后三哥三嫂又来到郭父家。说哪个食补的方子,反应还算良好,她弟弟也说感觉有了些力气,郭父正高兴呢,让人意料之外的事出现了。许春梅觉得食补的方子价格略高。想找一个便宜的。哪怕是便宜点的中药糊弄糊弄也行。并且直接明说道。他弟弟时间也不多了。她来找郭父并不是想找一个真正有效的偏方,而是为了糊弄一下她的弟弟。

听了实情以后,郭父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因为是自己亲哥,强压着怒火,没有撵人,明明白白的说不会糊弄人的办法。脸黑的是比较明显。郭父的态度让三哥三嫂还有些生气,觉得郭父莫名其妙,也是不高兴的走了。

当他们走后郭父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气的把自己的茶壶都甩飞了。郭父是真的理解不了,这是什么品性才能这么对自己的亲弟弟。有效的不用,要用便宜的,哪怕是没效果的。没效果的你自己胡乱弄点白水不就得了,何必还假惺惺的来问我。让我帮忙找土方。想到这郭父不由更是一愣,对啊,既然要糊弄何必来问我呢。不可能是为了多一个人知道他们的丑恶嘴脸啊。

难道............郭父想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原因。来找自己是为了背锅么,如果到时候有问题,弟媳讹人,那就可以推到自己身上来,毕竟是我帮忙找的土方。然后让自己背锅,郭刚想的汗毛倒竖。人性可以如此恶毒么?那可是自己亲哥哥。

没过多久许春梅的弟弟过世了。最离奇最可恨的事情还在以后。当她弟弟过世半年以后。她弟弟的房子拆迁。当时拆迁有两个选择,一是按照当时的房屋估价给予购房款,二是等待新楼建起后按照当时的房屋面积,分一个房子给拆迁户。

这个消息确定以后。许春梅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居然叫上自己的妹妹,两个姐姐联合起来,要求选择第一个,要购房款,然后三人评分。理由是弟妹是外人,很可能改嫁,弟弟的遗产不能都给弟妹,姐姐要分一份,如果弟弟的孩子无家可归了,还有她父亲留在姐姐这里的财产可用。甚至是干脆不分给弟妹。最让人啼笑皆非的就是,她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主动来问外人是不是应该如此。简直无耻至极。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不要脸则无敌!

原本郭父郭母生活困难的时候,三嫂就不太看得上郭母。后来是渐渐生活宽裕了,而且毕竟是郭父的亲兄弟,郭母也没计较以前,这两年关系才慢慢好一些,但是发生了这两件事之后,郭母是彻底绝了想和他们家维持关系的想法,甚至是厌恶,近而远之。

这次郭父提议让三嫂留新房。郭母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她知道许春梅那人,她是没事挑你三分理的人。不作你,你就烧高香了,还找她帮忙。

郭父却觉得。亲哥亲嫂子。帮忙留个看新房,无所谓。正是因为不是外人,关系比较近才会如此。郭父也知道郭母一直对三哥家有看法。也想拉近一下两家的关系。

郭母反对无效,郭父在结婚当天去找了他的好三嫂。不出所料。恶人永远不会用善意的思维理解问题。三嫂当场翻脸。

许春梅质问郭父为什么不让她参加婚礼。是看不起她么,是因为她体型胖而丑么。是因为她给郭父丢人么,还是因为郭父根本就看不起她,没拿她当嫂子,只配留下来当个看门狗。

郭父当时都懵了,他被三嫂的反应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当时还有其他亲属,郭父赶紧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是家里人,关系走得近他才提出希望三嫂如果方便帮个忙。郭母也跟着忙解释。

许春梅那里肯听。她坚信自己的想法。新房都没去,直接回到了车里。

郭父既上火。又丢人。还不能发作。压着火,去求了另外一个长辈。因为这是一个风俗,他不想给儿子留下任何不好的兆头。

虽然期间闹了这么一出的不愉快,不过也还算安排上了。本以为一切安好。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郭刚的车队是朋友出的车。在去饭店的路上。后面的几辆车被车流冲散,走了另一条路去了饭店。头车和录像车开到时,很多亲朋已经落座。就在这期间一出好戏已经上演。

许春梅本身就是一个恶人。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受委屈的,谁让自己受委屈,她就必须让人不痛快。

在来饭店的路上。她气就一直不顺。反反复复的和郭父三哥与司机说。郭父看不上她。嫌弃她,儿子结婚了瞧不起他,包括他儿子也不尊重她。零零种种不计其数。

进了饭店包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尽情的说,肆无忌惮的”作“,说道伤心处眼里竟然还有泪花。郭父郭母和亲属。包括亲家张思瑶的父母。虽然进来有先后。但最后也是看了个结尾的。

郭父是有苦难言,这种情况只能劝,也没法说,更没法发火。只愿自己没有听郭母的话。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一股邪火封喉,直接说不出话来。

郭刚婚礼进行到父母讲话时,郭父是又喝水又润喉的,坚持强迫自己用极为沙哑的声音完成了这个环节。

当天喉咙就干痒欲裂咳嗽不断,不过因为着急上导致的喉咙肿痛,而且本身是个老烟民又有咽炎,郭父除了悔恨自己没听郭母的话,让儿子婚礼有这么一出好戏。咳嗽和喉咙的问题根本也没太在意。只当是急火封侯休息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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