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能一拳砸出那么大的坑来，难道他和迪奥大人一样也是吸血鬼？”
亚空瘴气内，瓦尼拉的左手和左腿已经断裂，他咬牙切齿，目光中闪烁着对秦川的仇恨，并对秦川刚才一拳砸出巨大深坑的力量产生了不解与恐惧。
在他看来，一般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刚才他可是看到了，秦川是在攻击自己时才叫出替身的，也就是说，那个深坑是秦川亲手砸出来的。
只有像迪奥那样的吸血鬼，才能拥有超出常人的肉体力量，但对于自己所尊崇的迪奥大人能否做到这样的威力……说实话，瓦尼拉心里也没底。
他的理智告诉他，就算是身为吸血鬼的迪奥，也做不到一拳砸出那么大的坑，但他对迪奥的崇拜之情却让他无法否定迪奥的力量。
“管他是什么东西，把我这具为迪奥大人而生的身体破坏成这幅样子，我要将他彻底抹除掉！”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怒——他咆哮一声，操控着亚空瘴气开始盘旋着朝着秦川接近。
没错，藏身于亚空瘴气口中的他，无法通过双眼观察外界的情况，这会导致他无法确定对方的具体方向，难以发动切实击中敌人的攻击。
但只要他如同蚊香那样，用空间削除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并以螺旋状不断朝着圆的中心盘旋，那么敌人就不可能逃得出自己的空间削除了。
就像是用快速的空间削除筑起一道圆形的墙壁，并不断地压缩这道墙壁一样，被困在名为“空间削除”的墙壁之中的人无法逃脱。
“看来还真是给这家伙逼急了啊，这么快就用这种方式来攻击我了。”
秦川站在深坑中，很快就察觉到了周围的空间开始如同螺旋一般被疯狂削除着，大量的水泥和物体被吞噬，消失在了异空间之中。
不远处的消防栓被削掉了半截，大量水流喷涌而出，前方的电话亭被削掉了一部分，露出了里面电话的机械零件，街道旁的树木更是被拦腰折断摔在地上。
瓦尼拉显然是不在乎这里的惨状之后会不会被普通人察觉到的，毕竟这家伙都把旅馆里的人都杀干净了，可见他对普通人毫无任何感情。
原作中的主角团成员波鲁那雷夫在面对这招时，几乎想不出对策，但秦川还是不一样的，这招螺旋削除空间并逼近的方法，秦川还是能破解的。
他的身体力量可不是波鲁那雷夫能比的，而且他也没有像原作中的波鲁那雷夫那样脚掌被削掉一半，只要他用力一跳，就能跳到瓦尼拉削除不到的地方。
但同样的，瓦尼拉可能也考虑到了这点——他肯定已经知道了秦川的力量非常庞大，肯定能跳得非常高，所以对方也可能已经预防了秦川从空中逃跑。
“空间削除果然是个麻烦的能力。”
秦川眯着眼看着球形的空间不断地在自己的外侧画着螺旋圆，并逐渐朝着自己的方向靠近，然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边。
他的脚边还躺着亚空瘴气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按理来说，这两个替身部件，对于秦川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替身只是精神力的具象化，没有实体。
但秦川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黑鸟——而黑鸟也似乎顺从着秦川内心的想法，弯腰将地上的那一只手和一只脚捡了起来，然后……
放进了自己那漆黑如墨的身体里。
……
“消失吧！秦川！”
嗡！
下一刻，球形的空间削除抵达了秦川所在的位置，恐怖的空间力量将秦川原本所在的位置削出了一个球形的坑洞，甚至看起来比周围削除的范围都要大一点。
也许是瓦尼拉对秦川的憎恨，让他在削除秦川所在的位置时，连能力范围都成长了一点。
“消失了吗？是被亚空瘴气给削除干净了吗？”
亚空瘴气的身影再次随着空间削除的结束而浮现出来，只不过比起一开始的样子，此时的亚空瘴气缺了一只手，吞噬在口中的一只脚也消失不见，显得有些狼狈。
而瓦尼拉则是穿着粗气，从亚空瘴气的口中朝着四周张望——前面没有，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后面没有，甚至上方和下方也没有。
看起来，秦川似乎真的是被他的亚空瘴气给削除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但瓦尼拉心里却很清楚，他刚才根本没有削到任何东西！
亚空瘴气的削除空间的本质，是用亚空瘴气的嘴巴对空间进行啃食——也就是说，他的空间削除其实就是吃东西，嘴巴有没有咬到东西，他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很快，瓦尼拉就发现了，在不远处被自己螺旋削除过的位置，有一团黑色的东西遗留在那里。
保持着缩在亚空瘴气口中的姿态，瓦尼拉连忙飘了过去，然后便看清楚了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只有下半身的黑色人形物体，而这种东西，瓦尼拉是有印象的——秦川的替身“黑鸟”，就是全身漆黑的人形替身！
“原来如此，在我螺旋着朝他靠近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我给拦腰削成两段了吗？”
看到这一幕，瓦尼拉的心情也瞬间松懈了不少，在确定了秦川的替身都已经被削成两半了，那秦川自然也是不可能活得成了。
他最后一口确实没削到任何东西，但那似乎也是因为秦川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被他削中了上半身。
替身的伤势是会和本体同步的，他的亚空瘴气被砸断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导致自己的胳膊和腿也断了一条，此时还在隐隐作痛呢。
“哼……该死的秦川，虽然没能让他在最痛苦的状态下死去，但那家伙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这样或许是最安稳的结果了。”
瓦尼拉再一次将头探出来，大概是觉得秦川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瓦尼拉这次连脖子都从亚空瘴气的口中伸了出来。
似乎就像是要凑近那半截黑色的身体，想要看清楚秦川的替身的死状。
即使秦川的身体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但哪怕只是能看到他替身的惨状，也足以让他感觉心里舒畅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