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花眠洗漱完躺在床上,默默思索着。
她空间里似乎还有一把菜刀,不锈钢的,在这个时代,大概也能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吧?
一时又想着,除了防伤风感冒的药丸之外,还得配置一点金创药随时带着……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按在腰上,将她往怀里一带。
“?”花眠的背后贴着他温暖的怀抱,热乎乎的,就是太过突然,有点吓到她了。
“怎么还没睡?”季淮修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季淮修沉默了一会儿,“以往这个时候,你应该爬到我身上来了。”
花眠:“……”
栓Q!
“也没什么,就想……那些土匪会是什么人。”花眠轻叹一声。
“不过是些亡命之徒,别怕,有我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会给你顶着。”夜里寂静,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又坚定。
“嗯。”
季淮修这人虽然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是也从不说谎,对他们季家人的实力,花眠还是很放心的。
也许是季淮修的怀里暖和,花眠闭着眼睛,不知怎么的就真的放下了心,睡了过去。
外面公鸡打鸣,季淮修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怀里暖乎乎沉甸甸的,低下头便看见她睡颜恬静,红唇微微的翘着,柔软的像是早春的樱花瓣落在了上面。
看了好一会儿,季淮修凑过去轻碰了一下,比他预料的还要柔软,也微凉。
季淮修怕小媳妇儿醒了,便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开,换了衣裳起身。
殊不知,他的举动已经被狗窝里的两只给看见了。
“哼!”旺财小声的和小青嘀咕着:“那个人果然是个大坏蛋,居然敢趁娘睡觉的时候的咬她。”
小青此时也和它同仇敌忾:“就是就是!”
等到花眠一起床,两小只就一起凑过去告状:“娘,大坏蛋刚才咬你了!”
“?”花眠抬手揉了揉眼睛,刚睡醒还一脸的懵逼。
听到旺财的话,更是奇怪。
“谁咬我?”
“就是大坏蛋鸭!”
哦……
是她夫君啊?
“啥?”花眠有点清醒了,“他咬我?”
花眠撸起衣袖看了看,没看到有牙印啊。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我和旺财都亲眼看见了的,他啃了你的嘴巴!”小青愤慨的说道。
花眠:“……”
对于狼族和蛇族这些动物来说,这个动作表达的大概就只有撕咬了吧?
可是她花眠,虽然上辈子是个单身狗,一直到死都没能够摆脱万年单身的命运,但是感谢互联网信息发达,她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趁着她睡着偷偷吻她什么的……
简直不要太纯情!
“我也看见了,他就是个大坏蛋!”旺财也着急的说道,生怕被小青抢了先。
“好,打住!”花眠赶紧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口道:“你们别瞎说,其实、也,也不是这样的……”
这一下迷茫的变成了旺财和小青两个,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花眠的意思。
可她还真不好解释。
“大人的事,你们就别管了。”花眠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准备简单的打发走俩孩子。
旺财:“?”
小青:“??”
什么鬼呀?
娘亲在说什么东西?
花眠去院子里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已经放了许多竹子,是季淮修和季言川大早上从竹林那边砍过来的。
到了快秋收的季节,两人打算做些竹编的簸箕和竹箩筐,无论是用来装东西,还是拿来卖钱,都是十分实惠的。
花眠一边洗漱一边想到,季淮修编狗窝那么顺手,原来是编竹子练出来的。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到旺财说他早上偷亲自己的事情,花眠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深呼吸几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
只是一看见他,目光就下意识的落在了他的唇瓣上,唇珠圆润,颜色有些浅淡。
“眠眠,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是发了热吧?”梅舒云坐在她旁边问道。
“哦……没有没有,就是天气有些热,喝点凉茶就好了。”花眠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大概是思春了,手脚忙乱的就要给自己倒杯冷茶吃。
“等等。”没想到却被季淮修抓住手腕,递了杯温水过来:“你这几日月信就要来了,不要随便吃冷的东西。”
饭桌上的苏卿兰与梅舒云婆媳二人,相视一笑。
埋头苦吃的季言川和季常儒兄弟闻言,看向花眠。
“……”花眠没料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大姨妈的周期说出来了!
什么粉红泡泡,什么亲亲,全都没有了!
大直男!
花眠恼羞成怒,拿起茶碗一饮而尽,哼了一声:“痛死我算了,不关你的事。”
“?”季淮修眉头微皱。
小媳妇太叛逆了,他明明是关心她。
自打上次花眠来月事之后,季淮修就有向苏卿兰请教过这类问题。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了一些。
苏卿兰正准备站出来打圆场,季言川便先开口道:“弟妹,你不是说七天换一次药吗?今日你要是有时间,要不然咱就上午先把药给换了?”
“好。”花眠点点头。
这个她还是拎得清的,跟季淮修这个直男的仇恨,和二哥是没有关系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恢复能力特别强,季言川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花眠从准备了换药包,直接给他拆了线,并没有发现红肿发炎的迹象。
“二哥,你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许再过几天就已经能够完全恢复,就算是不包扎起来,也没多大关系。”花眠还挺高兴的。
“那你还是给我包扎起来吧,反正我这个样子都习惯了,能早点好才是最好的。”既然胳膊在好转了,季言川也不想出什么纰漏。
花眠想想也是,又用灵泉水给他清洁了一遍伤口,倒是不用再上药了,直接用纱布包扎起来。
季淮修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给季言川换完药,花眠就忙着进入药房捣鼓金创药的事情,季淮修和季言川则在院子里编着竹篓,明明只是隔着一堵墙,二人却谁也不肯搭理谁。
到晚饭时,苏卿兰到厨房来给梅舒云帮忙。
“娘,眠眠一天都没跟老四说话了也。”梅舒云不免有些担心,“要不,我去劝劝?”
这小两口不会才刚好没两天就要吵架了吧?
“不用,这种小打小闹的,要是那小子都处理不了,以后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明明知道眠眠年纪小,这些话只管拿到房里去说就是了,也不怕眠眠听了难为情。要我说就该让眠眠凶点,要不然他整天挎着一张脸,哪里会讨姑娘的欢心?”苏卿兰倒是没放在心上。
“也是……”这么大剌剌的就把人家的月事说出来,是个姑娘都不好意思。
听婆婆都这么说了,梅舒云也就只好点点头,但特地多烧了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