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空下,蒙蒙细雨滋润着大地,一颗硕大的火球划过天际,坠落向一群巨兽肆虐的广场。
轰!
余辉拖拽着长长的尾焰,一头撞击在广场中心,剧烈的冲击瞬间将广场完全拱起,整个广场都开始碎裂抬升,并向外围迅速扩散。
不等广场攀升到最高点,紧随而来的气流冲击又将隆起的地面完全下压,双方都拼尽全力释放着自己的能量,在气流的压迫下,无处发泄的大地开始向外扩散,泥土如涟漪般一圈一圈向外涌动。
深陷入地底的凹坑中,一副带着血丝的骨头架子摇摇晃晃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杰作想要张嘴笑一声,无奈却只能让自己的下巴脱落,掉落向地面。
这一动作好像耗尽了骷髅的力气,无力的骷髅开始倒向地面,他的视线中,凹坑之外一座大楼,此时正如同投影一般,不断在闪烁中破损又恢复,随后骷髅的视线陷入了黑暗。
凹坑内的边缘处,彭帅哪怕身处延展后的空间,也没有躲过余辉砸落引发的冲击,身体瞬间就被冲击摧毁,没有了彭帅的束缚,黑色流体瞬间膨胀开来,随后又在冲击中四散飞舞,溅落的到处都是。
一摊又一摊的黑色流体艰难挪动自己,努力想要聚合在一起,可它们被冲击的太过于分散了,哪怕所有黑色流体都向着一个方向汇聚,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聚集。
倒是呆瓜,此时的情况比余辉和彭帅都要好,冲击降临之前,他正好在广场上,虽然直面了完整的冲击,但他的身体却也被完全压进了广场上的泥土之下,并没有如彭帅那般四散飞舞,但直面冲击的呆瓜也没法短时间内苏醒了。
广场外,实验室大楼此刻却违背常理的耸立在那里,好像刚刚剧烈的冲击完全没有触及到它,只有楼前那堆积的泥土,在述说着刚刚的冲击并不是虚无。
哒哒哒!
去通知主管的女人此时又踩着富有节奏的高跟鞋落地声,从大楼内走了出来。
看着楼外的陌生场景,女人大张着嘴巴,怎么也无法理解,不过进去汇报了一声,怎么楼外的世界就完全变了模样。
楼前的广场没了,广场上肆虐的巨型生物也消失不见了,那些抓捕彭帅分身的手下也不见了,就连彭帅那个讨厌的家伙,也不见了踪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喃喃自语着,迫切希望有人能帮她解释一下。
“去把坑内的三个家伙带出来。”一道虚幻的人影突兀现身,又瞬间凝成实体,看着大楼前的凹坑道:“组织需要他们!”
“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刚刚进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女人看着突兀出现的男人,急切的追问道。
“那个余辉来了,他一路高速飞行过来,砸在广场上,冲击波直接摧毁了附近的一切。”男人头也不回的解释了一句,随后不等女人继续追问,就迅速消失了。
“我……”女人看着消失的主管,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向前方凹坑。
主管只说让她带回三个人,也没说是谁,她知道彭帅和余辉是肯定要带回去的,可另一个是谁呢,难道是那个黑漆漆的家伙?
希望坑内就三个人,她可不想再跑回去确认一遍,心里想着,女人很快下到坑内,直接就看到了在缓慢汇聚的黑色流体和中心处的骨架。
“不是说三个吗?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嫌弃的打量着黑色流体,还有中心处像是刚剃下来的骨架,女人决定还是先放着吧,等找到第三个人再一起收拾,这两样东西不用拿在手里,她光看着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黑色流体应该就是那个特殊的怪人了,另外的这个骨架到底是谁呢?”
女人目测了一下实验室大楼到这里的距离,感觉流体那里才像是彭帅之前待着的地方,骨架所在的位置倒像是黑色流体怪物之前所在的位置。
“奇了怪了!他们难道在冲击来临时,用什么能力互换了位置?听说那个彭帅和余辉都会很多超能力,感觉非常有可能啊。”
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女人似是下定决心道:“就姑且这么认为吧,那这幅骨架就是彭帅喽,那边黑色流体就是那个怪物,那么,另外那个彭帅去哪了?听说他跟彭帅都有不死之身,不会砸下来完全粉碎了,还没有复活吧?”
女人觉得自己的猜测肯定是对的,所以她决定在这儿等余辉复活,到时候带着三个人一起回去。
“不过得先处理一下那两个家伙,万一余辉复活时无法打断,可别被他把这俩人救走了,或者这俩家伙给我出来捣乱也不行呐。”
女人从随身携带的空间装备中取出物品,开始整理骨架和黑色流体。
此时地下的呆瓜还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倒是余辉的骨架,在人眼看不到的层面,开始缓缓恢复。
女人处理好黑色流体,将它们分开收集起来后,刚准备处理骨架,就发现骨架上有细小的肉芽缓缓窜出,并开始迅速生长。
“哼,你这家伙居然还想恢复?之前不是挺牛吗,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吧。”
取出一把小刀,女人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蹲在了余辉的骨架旁边。
“想复活?姑奶奶今天让你复活,做梦去吧。”
一刀一刀切割着骨架上新生的组织,女人嫌弃恶心中又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容,玩的不亦乐乎,仿佛阻止这个被她认为是彭帅的骨架恢复,让她非常满足。
可怜的余辉,不但自己把自己摔成了这幅惨样,死后还被人误认为是彭帅,惨遭别人鞭尸。
那边彭帅被分割收集,无法完全恢复过来,这边余辉又惨遭女人毒手,地下的呆瓜经过这么长时间,才终于有了恢复过来的迹象。
被压榨进泥土里的身体缓缓蠕动,努力在凝实的泥土中开辟出一小块空间,呆瓜艰难的让自己身体恢复原样,这才深深地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