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只想为所欲为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八章你哪儿错了?几乎是在戴维话音刚落,他右爪上的神力印记便骤然亮起。
然后他就感觉像是有只无形且大小刚好的爪子握了上来,将他径直朝着笔直无际的龙崖一把拽了上去。
“不是吧!”
老实讲,那一瞬间,戴维的内心多少是有些懵逼的。
身躯疲惫至极的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万里长征才开始的准备,甚至脑子里都已经构想好了一套在路上遭遇来自青铜堡垒魔鬼们的追击,遭受来自与红龙先祖埃菲洛蒙不同派系其他五色龙的刁难等等等等。
结果在神力印记亮起的刹那画风就突变了,成了自己才刚抵达自家老妈履职企业女总裁豪宅家门口,门铃都还没来得及摁呢,就被早有准备的对方热情的一把拽了进去。
于是本该漫长艰难的飞行爬升之旅时,瞬间有种山崖化作了平地的错觉,就像自己正在被受邀进入一个悠远的、被邪恶力量包围的维度。
有种像是初入万神殿,那种灵魂逐渐出窍的感觉。
是了,自己正在真正通往一位真神的国度。
这里的天空总是充满了黑暗的云层,闪烁着不安的红色闪电。
龙崖是通往邪鳞堡垒的唯一通道,或者说龙崖本身就是邪鳞堡垒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它的外层界面。
就像英雄领域约瑟园之于战神神国战士之眠一样。
而在这条通往龙神神国的道路上,同样充满了各种朝圣与守护这里的五色龙。
他们在龙后的默许之下,将自己的巢穴筑在这座无际亦无涯的龙崖之上。
这座龙崖似乎也能天然适应不同五色龙龙巢的魔化反应,将其化作龙崖上的熔岩、荒漠、山林、沼泽与冰川。
越是向上,巢穴的规模越大,相对应的龙龄越高。
一开始还有闲着没屁事的五色龙试图阻拦或是试图收取新来的‘过路费’,可嘴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待看到戴维臂腕上那有如熔岩般的神力刻印,要么如黑龙般以比探头时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要么如白龙般于冰川上顶礼膜拜,唯有红龙们昂着脑袋凝视着戴维这个获得‘神幸’的幸运儿,毫不掩饰心中的羡慕嫉妒恨。
因为再往上,凡是尚未能摆脱对于财宝与贪欲执着的,亦或是信仰不足以支撑链接至龙神神国的,看到的
只会是一片空洞的虚无。
终于,随着戴维的速度越来越快,跃出了龙崖的尽头,同时也终于看到了自己于物质界灵视中神国显现的模样。
它耸立在一座仿佛屹立于无边虚空中的火山口,整座堡垒仿佛是由由黑色的铁整体筑成,可是表面却布满起伏的鳞状纹路,而沿着堡垒周遭,是连绵成线斜指五方天际的符文石柱,无边秽恶的能量于上层涌现,时不时有黑红的闪电从一根窜到另一根。
只不过此刻虚空中的这座神国,正与另一片无边广阔的‘猩红战场’接壤在了一起,数之不尽的五色龙的自彼方的城墙上起飞,奔赴那片仿佛无尽的战场,更有无数条‘丝线’链接着遥远的青铜堡垒外,恶魔们则顺着这些通天之梯前赴后继的涌来。
几乎不用想,那正是此次神战的中心,战神的神国——战士之眠。
至于堡垒城墙之内,则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宫殿群落,五种配色圆满交互在一起,将邪异狰狞与磅礴大气融为一体,不断有阵亡的五色龙信徒于这座宫殿中复活,短暂休整一番便继续投入到那不知会绵延几十上百年的神战之中。
而在这神国的大后方,同样有不少如同戴维这般的受征召者,于五色宫殿中接受规训,或是大快朵颐着享之不尽的盛宴,亦或是循环不休的相互战斗着。
只是随着戴维这条满身血痂的飞往邪鳞堡垒的红龙出现在天际,不少五色龙都被他身上那股因为参加了月余血战所沾染的滔天血腥气味所吸引,纷纷停止了爪下的事情瞅了过来。
即便隔着老远,戴维都能透过这些龙的神情知道,这些为之侧目的家伙在议论着他。
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多半是因为他一怒之下掘了冥河,在巴托地狱乃至邪鳞城堡直接‘出名’了。
渐渐的,他就发现,不住有原本立于宫殿高台之上的五色龙如同堡垒中的卫兵一样跟随他身边两侧伴行着。
‘他们想做什么?’戴维脑袋中几乎是刚涌出这个疑惑,身体便在那神力的引领下转向,开始朝着邪鳞堡垒‘上方’飞去。
那一刻,他看到了一片散发着无边彩色光幕的乌云,而随着他的靠近,他看到了那弗远无际的乌云中,竟然出现了一座仿佛倒扣在虚空之上的‘邪鳞堡垒’。
只不过相比起脚下的,它显得越加的巍峨缥缈,总有坠入其间的巨龙如同看到了自己生前最期待的事物,成千上万的汇聚在一起漫步天际,穿梭于五色霞光之间不住龙吟,如同发出灵魂共鸣般的大合唱。
等等生前?
卧槽!
戴维陡然低头,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已然闭上了双眼朝着宫殿上方坠落,然后就被那群伴飞的五色龙于半空接住五花大绑,其中一条还头也不回道:
“可以回禀阿弗纳斯大公,我们已经拿下那名‘撞坏’冥河大堤的肇事者了。”却是对飞往龙神寝处的龙魂视而不见。
“.槽!这不还是落网了啊!提亚玛特坑我!”戴维一时间无语凝噎。
但同时不由想起一个流传在艾拉瑞亚的吟游笑话:
曾有一名信仰不够坚定的凡人向披着牧师皮的魔鬼询问道:
“请问我如何才能最快的见到我所信仰的神祇呢?”
魔鬼掏出一把匕首捅进不虔诚者的胸口,‘仁慈’的笑道:
“当然是死过去了!”
“啊我死了!”戴维有些蛋疼的自言自语道。
“是的,你已经‘死’了,却也逃过了地狱本该最严苛最残酷的刑罚,对此,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戴维尤托斯?”那声音如同天际彼端的叹息,又如近在耳畔的低语,就像五个完全不同风格雌性声音交叠在一起,却又出奇的和谐一致。
戴维陡然惊坐而起,一手撑地,一手扶额,宛如刚做了一场大梦。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