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转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自家小姐就见对方投来警告的眼神。
随后又凑过来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这小丫头以后出来再不带你了。”
“小姐,别呀,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春哪里敢让,自家小姐以后不带自己啊,那岂不是连饭碗都得丢了吗?
两人的互动落在秦淮景的眼中,对方只是温柔的笑笑,拿着那发冠仔细的端详起来,随后递给穆云兮:“这发冠我甚是喜欢,不如你帮我戴上。”
穆云兮立刻点头,上前乖巧地给秦淮景将发冠取下,又给他上了,自己买了发冠,左右端详,觉得有了一点颜色的秦淮景,整个人的气质都稍稍显得温和一些了。
并没有那单调颜色带来的那种冰冷感:“哇淮景你戴上这个发冠更好看了呢。”
“就你嘴甜,不过这个礼物我甚是喜欢,明年生辰可莫要忘了再东西。”秦淮景打着算盘,以后要每一年都让穆云兮给自己买一样东西,这样的话以后贴身的衣物贴身用的东西都可以是她置办的了。
“好。”穆云兮并没有发现秦淮景的意图,开心地应答着。
秦淮景将他面前的刘海抚到边上,温声道:“去那间房里,把这衣服换上,时间差不多了,到时该进宫了。”
“好!”我依稀笑嘻嘻地应答,随后带着小春进入另外一个房间去换衣服了,因为收发器什么的穆云兮实在不是太在行,一直都是由小春来代劳的。
而这样一身衣服配上巧云发髻,长长的墨发披散在身后,配着一根淡紫色的发带,再配上成套的步摇,显得如今的穆云兮就如同是那梅花一般的好看。
甚至那为师直粉的脸是那么的干净,有情头,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机灵劲儿。
就如同是梅花林里面的精灵,让人眼前一亮,小春收拾好了以后夸赞道:“我们家小姐脸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这衣服配上后更好看了,也不知道等下出去淮阳王会不会看直了眼。”
穆云兮伸手戳她,娇嗔道:“好啊,你个臭丫头,最近是越来越喜欢调侃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本就站在门口的秦淮景,听着两个人在打闹,也知道穆云夕已经穿好了便直接推开了房门,在推开的那一瞬间余光照了进来,正好洒在慕云汐的脸上,他此时笑颜如花。
声音是那么的好听,脸上的笑容冷暖人心,它就像是骄阳下的花朵,如此的美丽。
真的好想将这个惹眼的小女人带到淮阳王府,藏起来不给别人看。
明明是故意为了让他变得更加惊艳,带去宫里面给疯狂看的,但是现在秦淮景有一种赶紧给他随便套,一身粗布麻衣带进去的感觉。
毕竟今天的家宴有皇上皇嫂,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侄子。
想到这儿他脸了脸神色不明晰,那边也发现门打开了就如同是翩翩的蝴蝶一般,一下就跑过来搂住了秦淮景的腰:“淮景我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故意让自己说的轻松,但是慕芸夕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就是所谓的丑媳妇见公婆吧,虽然自己长得不丑,但是太上皇要是反对怎么办?
那些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开了,家里面人会不会也知晓啊?
一想到这些,穆云兮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也唯有抱着秦淮景的这一刻,才能够得到多一些的力量去面对这一切。
好像在秦淮景面前的时候,自己永远是那么矫情,一点情绪都不想隐藏。
而秦淮景也似乎察觉到了穆云兮的忐忑,害怕他退缩,于是哄骗到:“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呢,不会有事的。”
穆云兮也只得乖巧的点头跟着秦淮景坐上了马车,一路上紧张的老想去喝茶水。
小春实在是因为自家小姐太紧张,所以才上马车陪伴的,可是小姐这一个劲儿不说话,光想去喝茶,等一下见了太上皇老是想去茅房,怎么办?
悄悄的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姐茶水喝多了容易想如厕,到时次数多了引起不便!”
刚刚端起茶水的穆云兮,一听这话只得乖巧地放下了。
秦淮景贴心的递了一块桂花糕过来:“来这个桂花糕是特意让人给你做的,尝尝合不合胃口。”
闻着鼻尖的香味,穆云兮接过他手里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哇,真好吃,我得多吃一点,不然到时候我要装的淑女若是吃多了就不太好看了。”
秦淮景看着她这样吃不由顺了,顺她的后背:“慢慢吃别噎着,就算你到时想多吃什么都可以,无需介意这些。”
吞下桂花糕的穆云兮,这才有些忐忑地嘟着嘴:“淮景我有点担心,要是太上皇不同意怎么办?”
秦淮景拿着帕子轻柔的给她擦着嘴边的碎末,毫不在意的道:“你我之间的事情只是通知,无需她们同意或不同意,是我娶妻又不是他们,再说了,父皇若是知道对方是你,肯定是不会反对的。”
赶马车的影子心里默默的吐槽:“像主子你这样万年单身,的人能找着媳妇儿,太上皇就谢天谢地了,那还管别人是谁呀?”
“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往你这边塞了多少人,哪一次不是被打发了,所以太上皇对于将士这方面早就已经没了要求。”
而此时宫里太上皇的膳堂内,他坐在那里紧张地往外看,一旁的皇上劝慰道:“父皇放心吧,既然小九说了要带心仪的姑娘过来,肯定就会带过来的,你莫要紧张。”
太上皇嘴硬的反驳:“谁说我紧张了?我只是觉得这家伙太没良心了,这时候还没到让我们一行人在这里等着。”
坐在边上的皇上很无语,你不紧张,手抖个什么劲儿?当初我娶妻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紧张,果然还是小九最受宠啊。
自己估计是后爹生的,与面前这父皇应该没多大关系吧?不然怎能如此区别对待呢?!
在座的几人,秦远的心思是最难过的,他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事。
而陈贵妃看着儿子难过也稍微有些心疼,但是事已至此,谁也阻挡不了。
再说了,淮阳王乃是太上皇的,老来得子不疼他疼谁呢?这样区别对待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该习惯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