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铸剑六法,锻骨六法哪是哪么容易领悟的,算领悟,想要运用自如又哪是那么容易。想当年,我足足用了三年,才勉强将这十二道手法揣摩透彻,这样还被祖父视为聂家千年难遇的铸剑才。
区区一个晚,算沐寒烟资质逆天,也绝不可能铸成血胆剑形,锻成血胆剑骨。明日午后,便是他滚出铸剑堂之时。”聂方生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那到时候我也来看看沐寒烟是如何丢脸,如何灰溜溜被赶出铸剑堂。”听聂方生这么说,邱自忠再不担心,放声大笑道。
……
随着沐寒烟一道道铸剑手法接连而出,那精铁也渐渐呈现出长剑的外型,毕竟只是军统一的佩剑,不需要加入陨金,所以铸造起来也要容易得多。
可是,看着那渐渐成形的长剑,花月和谭玉等人的眼再也没有先前的期待,都变得怪异起来。
不得不说,沐寒烟那十二道铸剑手法精妙绝伦,而且充满了美感,在不懂铸剑术的人看来,很可能聂方生还要强出几分。可是铸造出的长剑,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拿眼前那块歪歪扭扭的精铁来说,那真的是剑?莫非,是传说的蛇形剑?
当!随着沐寒烟最后一锤落下,铸形锻骨十二式已经翻来覆去的用了几遍,可是眼前的长剑还是歪歪扭扭不成模样,连沐寒烟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沐寒烟这才知道,难怪圣廷大陆高手易找一剑难求,一名优秀的铸剑大师,绝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这铸剑之术,也不是那么好学的。
算已经将这十二式铸剑手法记得滚瓜烂熟,在脑海也演练过成百千次,可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练习,依旧无法铸成剑形锻成剑骨。
虽说她已经有过铸剑的经验,甚至还能借助神武炼魄决将修为封印于剑,但是,当时所用的都是千锤百炼早已铸好的等长剑,和这种将精铁粗胚铸造成剑完全不同。
可以说,至少在锻型和锻骨面,她以前的经验毫无用处。
“大人不要气馁,都说失败是成功他娘,再练几次,应该能铸成了。”姜玉哲安慰着说道。
可惜这样的安慰别说旁人不信了,连沐寒烟本人都很难相信。
看看眼前这块废铁,估计算她再练一百次两百次,都绝对没有成功的机会。
铸剑之术,不是单靠手法的,不同的炉火温度,不同的材质,对手法的使用,力道的控制,甚至是落锤的时机,都有完全不同的要求,非得千万次的反复淬炼,才可能把握到其要领。
“嗯,姜兄说得不错,照这样的进度,明日午后,寒烟兄必能给聂黑脸一个狠狠的教训。”凌宝宝拿起那块蛇形废铁,兴至盎然的说道。
“行了,你别安慰我了,照这样看,我被赶出铸剑堂的可能性要大多得才是。”沐寒烟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也不想自欺欺人。
“我可不是安慰你,我是说真的,你的手法其实已经炼熟了,差的只是火候而已,只要掌握好了火候,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凌宝宝说道。
“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火候哪是那么容易掌握的?”沐寒烟苦笑了一下,说道。
道理人人都会说,可是真要做起来,未必有那么容易了。
“对别人来说,这火候的确不那么容易掌握,不过有我帮你的话,易如反掌了。”凌宝宝胸有成竹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缓缓伸出了手。
一道洁白的光芒,缓缓出现在他的指尘,如一道火焰般摇曳生姿。
“这是……”望着他的指尖,沐寒烟等人全都是心头一惊。
……
一夜的时间匆匆而过,第二日,刚过午后,那数十名弟子便来到了铸剑堂。
不过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近名学院弟子先到一步,原本还有资格站在角度观摩学习的外院弟子,都已经被赶到了门外,而原本守着窗口远远向内张望的那些地位更低一级的外院弟子,现在则连看热闹的资格都没有了。
昨天发生在铸剑堂的事,箱长了翅膀一样,在一夜之间传遍龙岩学院。谁都猜得出来,聂方生是存心想要刁难沐寒烟,不过沐寒烟此前整治得邱永成修为全废的消息也同样传遍学院,所以一众导师都是兔死狐悲,并没有人站出来为沐寒烟主持公道。
话又说回来了,沐寒烟的师父宫鸿儒是学院三大高手之一,连他都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又何必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导师们不管,弟子自然是乐得看热闹,他们也懒得理会什么是是非非了,只是对沐寒烟充满了好。
入院第一天通过兽魂殿的试炼,还害得一位导师修为尽废,第二天,又被学院第一铸剑大师聂方生如此刁难,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次创造迹,给所有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怎么还没来?沐寒烟不会是害怕丢脸,不敢来了吧。”等了多时,有人不耐烦的说道。
“应该不至于吧,那沐寒烟通过兽魂殿的试炼,如今正是风头正盛之时,这样退缩的话未免太过丢脸了?”
“这样丢脸,被聂大人赶出铸剑堂不丢脸?你以为铸剑术是那么好学的,聂大师可是我们龙岩学院第一铸剑大师,据说当年学习那铸型锻骨之术,也足足用了三年方有小成,沐寒烟昨天听聂大人传授了一次,而后参悟一夜,怎么可能铸造成血胆剑形,锻成血胆剑骨?”有人不以不然的说道。
“说得也是,如果换了是我的话,不如干脆避避风头算了,也能保留一些脸面,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那人点了点头,深以然的说道。
“哼,他倒是聪明,知道以退为进,不过可惜,他阴谋陷害我三叔公,已经犯了众怒,躲得过这一次,难道还能躲得过下一次不成,除非他跟着宫大人只修行剑道一门,其他门异术什么都不用学了,不然我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看看时间越来越近,沐寒烟却还迟迟没有现身,邱自忠也以为她是要打退堂鼓了,讥讽着说道。
“谁告诉你我要躲了,真是不好意思,总是让你失望。”沐寒烟的声音恰在这时响起。
刚才还喧嚣嘈杂的铸剑堂,一下子恢复了寂静,所人都惊讶的看着沐寒烟。
他还真的敢来,他真的不怕丢脸?传闻没错,这个沐寒烟,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这月必然寒烟的女儿身揭示!信我信我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