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系统面板坏了，这在项北飞穿越回家第一天就发现了。
他在穿越的时候，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只是记忆里原先的那个项北飞，并没有看见别人系统面板的能力，所以他并不清楚项清德的系统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会失去系统。
这个月来，项北飞越是摸索这个系统世界的规则，越是觉得好奇。
因为他见过路边各式各样的人，每个人只要到了成年，都会举行觉醒自己的系统，也就是说，任何成年人，无论天赋如何，都有自己的系统。
像警务人员的“追踪系统”也好，开车的“老司机系统”也罢，任何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系统而选择合适的职业。
而像爷爷那样系统面板变成一片雪花的成年人，项北飞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这个世界的人，是无法看见其他人的系统属性，项北飞不可能告诉自己爷爷，自己是穿越者而且能够看见别人系统属性这种事，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询问爷爷为什么没有系统面板。
“想什么呢？”
项清德已经做好了饭菜，笑吟吟地把饭菜端上桌。
“没什么，在想自己系统的事情。”
项北飞坐在餐桌旁，盯着爷爷头顶上的那个坏掉的系统面板，随口应了句。
“对了，还没问，你觉醒的是哪方面的系统？体力，智力还是财力？完成系统任务要用到钱吗？”项清德问道。
项北飞还没来得及回答，项清德又嘱咐道：“系统具体是什么，不用和我说，这个是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泄露！但如果需要财力的话，你尽管提，我会想办法去凑钱的。”
家里有一笔抚恤金，项清德一直都留着，没有去花，就等着给自己这个孙子用。
项北飞琢磨了下，摇头道：“我暂时不需要钱，我的系统……嗯，和智力有关。”
他压根就没有系统，就一只浑身雪白的小黑。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特殊性，他决定先瞒下来。
“智力？”
项清德恍然，接着说道：“智力方面的系统，那就好，做个聪明人总比老实人吃亏要好。不要气馁，好好地去努力，爷爷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绝不会苦了你。”
项清德是一个积极向上的老人，他对生活永远充满了希望。即便自己孙子觉醒的只是N级系统，他也认为孙子可以闯出一片未来。
项北飞托着下巴，沉思着，半晌，又问道：“爷爷，那你觉醒的是什么类型的系统？”
项清德温和地笑道：“爷爷的系统天赋并不好，就是个卖菜系统，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不碍事。不过我也在努力地赚钱，再弱小的系统毕竟也能够帮助我们生活。”
项北飞若有所思地看着项清德，没有再问下去。
早在几天前，他就翻阅了系统相关的书籍，了解系统的原则。
系统这种东西，是基因改造的科技成果，与每个人的基因融为了一体，到了成年后，就具备觉醒的能力。
没有系统基因的人类，在这个世界早就灭绝了！
任何人都会觉醒系统——哪怕这个系统烂到无以复加。
寻常的手段是不可能让系统失效的。
当然，存在一些基因突变的可能，使得系统的任务变得极为艰巨，或者系统无法再发布任务。
但系统屏幕变成雪花失效这回事，还是项北飞第一次听说。
迄今为止，书上还没有系统失效的相关记载。
项北飞觉得，爷爷似乎在隐瞒什么。
——
吃过饭，项北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琢磨起小黑的事情来。
白得像一团棉花的小黑趴在项北飞的肩膀上，迷糊地打着哈欠。
“小黑，你有什么本事呢？”
项北飞把小黑放在掌心上，伸出手指点了点小黑的脑袋。
“汪汪！”
小黑叫唤了两声，小眼睛眨了两下，然后抖了一下身上的毛。
洁白无瑕的皮毛忽然变得漆黑如墨，就像是一团煤球！
“咦？你还会变身？”
项北飞惊异地看着小黑。
小黑神气地仰起头，甩着自己的尾巴。
“变个黄色试试？”
“汪汪！”
小黑抖了一下毛发，又变成一团白色的小毛球。
“所以你的能力只能变黑和变白吗？”项北飞问道。
小黑叫唤了两声，也不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
这就难办了啊！
项北飞发现自己很难和小黑交流，它就像是个刚出生懵懂无知的家伙，连说话都不会，很难交流。
不过好歹是今天在觉醒系统的时候出现的。
算了，就当吉祥物吧。
项北飞把今天的凝神丹和御气丹拿出来，仔细掂量了一下。
这个世界，存在着灵气。
引气入体，御气而行。
修道者的第一个境界，便称作御气。
这枚御气丹，是S级系统的新手奖励，S级系统很强大，完成任务靠着一颗丹药就能够踏入到御气的境界。
在“系综”这门学科里提到过，正常的S级系统的觉醒者，一般在五天内就能够迈入御气境。
而R级系统，迈入到御气境，需要一个月到六个月。
至于N级，得看系统类型了，踏入御气境，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甚至还有好几年的，据说有某个N级系统，最长的记录，是十年！
S级系统的觉醒者，赢在起跑线上，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项北飞打量着这枚御气丹，丹药是从卓敬那里得来的，应该对自己也有效吧？
正当他准备尝试这颗御气丹的时候，忽然小黑蹦了过来，抢过了御气丹，一口把它给吞了。
“喂！那是我的东西！”
项北飞愣了下，他哪里想到小黑居然把御气丹给吞了！
那他拿什么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小黑惬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副满足的样子。
但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气息从小黑的身上传来，小黑身上的气息在不停地蜕变着，隐隐有强悍的波动蔓延开来。
项北飞惊异地看着小黑。
这只吉祥物，似乎从刚才弱不禁风的样子，变了一个样子，而那股似有若无的威严气息很熟悉，因为他在许多老师身上见过——
那是御气境的气息！
小黑居然先他一步踏入了御气境！
“不是吧？”
项北飞哭笑不得。
这下有些尴尬了，自己还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普通人，小黑等下不会反客为主来揍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