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说不准,参与偷他家的人,还有太子授意或是太子的身边人。
那必须得要薅出来。
是人是鬼,通通现出原形,他非一网打尽了不可。
汪道长说道:“现在,二皇子的手下应该已经快马加鞭,将药送往了京城。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
沈千帆也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哎,就是可惜了那么好的药。”
汪道长斜她一眼:“不是你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吗?这么快沈姑娘就后悔了?”
沈千帆摊摊手道:“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呀,药都送出去了。”
不下那么大的血本,就无法打动西楼那一类人,她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只能那样了。
“谁说的?”
汪道长变戏法似的从袖中露出那瓶药,转瞬间又送给了沈千帆。
沈千帆顿时愣住。
“汪道长,你这?”
“贫道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宝贝,岂能被他们那样糟蹋了去?”
哈?
沈千帆笑歪了嘴。
“汪道长,你什么时候换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汪道长抬头挺胸。
“哼,贫道连那帮暗卫都能蒙骗过去,怎么能够让你知道?万一沈姑娘藏不住,在他们面前漏了马脚。”
也是哈。
沈千帆笑得傻傻的。
汪道长道:“对了,沈姑娘,你刚才问我画符,是?”
密室那惊艳的一霎,难道是要再次重现了吗?
沈千帆一看道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密室那个,就是误打误撞发现的开关。”
误打误撞?
你看我像三岁的小孩吗?
沈千帆心说,道长啊,你现在就很像。
她道:“我来,是想找道长讨要些画画的东西。你们平时画符,应该有用墨和纸吧,能不能给我一些?”
原来只是找他要文房四宝啊,汪道长失望地给她找了一套。
“给。”
没收她的钱。
沈千帆也就不坚持给钱了。
她接过徽墨和歙(shè)砚,欢天喜地的跑了。
留下汪道长一脸哀怨地坐在那里。
回到自己的静室,沈千帆便迫不及待拿歙砚和徽墨来作画。
徽墨拿在手里轻轻的,歙砚则重重的。
一轻一重,感觉到的哪里是对比?
而是小小的幸福啊。
不愧是徽墨,当真是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
在2015年12月的时候,获批了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的称号。
她拿毛笔蘸取后,到纸上去勾勒线条,过程中散发出来的清香,果然是嗅来馨,叫人很是喜欢。
墨汁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细腻,丰肌腻理,纸笔不胶,不损伤毛笔,简直就是画画人的良配啊!
沈千帆越画心里越爽歪歪。
歙砚上的荷花,以八仙中何仙姑的暗八仙之一作为主题,进行了设计创作,雕刻精美,拿它来研磨徽墨,简直就是好马配好鞍,研出来的墨不滞,发墨也快。
就是……她第一次拿毛笔墨汁,在宣纸上作画,呈现出来的效果令她抓狂,像个小学鸡瞎涂乱画,感觉是对徽墨、歙砚、毛笔和宣纸的浪费和不尊重。
不行,等回了现代,必须立马搜资料视频,学点国画基本功了。
这边沈千帆亟待解锁画画新技能。
另一边。
暗卫西楼高兴得不得了,把人送走后,还留在包厢里喝酒。
等二皇子收到那瓶药,验明效果,服用过后知道了好处,自己便可回去,重投二皇子的麾下,大展身手,加官进爵,唾手可得。
跟着小太子那种窝囊废,有何前途可言?
西楼睡得正香,还做了个加官进爵的黄粱美梦。
突然,一冷冰冰东西抵住咽喉。
他瞬间清醒。
睁开眼,二皇子的手下罗山春拿着宝剑,正冷冷盯着自己。
“你倒睡得挺香。”
西楼一懵。
避开宝剑皱眉问道:“罗兄,你这是何意?难道那瓶药没送到二皇子府上?还是药效不好?”
回答他的是宝剑毫不客气的挥来。
若非西楼身手不凡,有几个头够砍的?
见罗山春等人如此态度,西楼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抵住罗山春的宝剑,怒道:“你们竟敢抢老子的功劳?”
罗山春气得怒骂道:“混账!明明是你假借投靠我家主子,意图谋害二皇子,现在竟然还将脏水泼到老子头上?”
西楼都听糊涂了。
“你什么意思?!我何时谋害二皇子了?”
罗山春的助手道:“你送的分明就是慢性毒药,竟然还敢狡辩?受死吧!”
什么?!
西楼大惊。
那瓶药明明他亲自验过,的的确确可解百毒、延年益寿,怎么就变成了慢性毒药?
还有,他什么时候意图谋害过二皇子了?
西楼大呼冤枉。
“药一定是转手途中,被人故意调换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可惜,二皇子的手下一个字也不相信他的,招招致命,对西楼痛下杀手。
“你本就是太子的暗卫,忽然之间转投二皇子,这其中没有阴谋谁信?!”
西楼一面自卫,一面气道:“老子是冤枉的!!!”
他正要辩解什么。
这时候,太子的声音忽然遥遥而至。
“来人,速去助西楼一臂之力!”
又大声对陷入包围圈中的西楼道:“西楼,你也莫要自责,此事原也怪不得你,孤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尽力?
尽什么力?
自然是尽力为太子效命,意图谋害二皇子殿下!
罗山春怒道:“你还说你是冤枉的?!”
太子这一番话下来,便是给西楼送去了催命符。
二皇子的人顷刻也不再隐藏实力了。
“上!”
他们全力以赴,必要将西楼一击毙命。
西楼又惊又怒,怎么也想不到,太子会在这时候挑唆二皇子的人,要了自己的命!
之前的几次,无论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有多么的不尊不敬,甚至是和太子的意愿相违背,太子对他们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过。
太子人手不够,太子无人可用,太子只能仰仗他们,方才能够在离开京城后保住小命,所以,他们越发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