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义疑惑的问道:“楚家主怎么说也是四阶武者,你就不怕反被他打死?”
“沈老放心,我自有手段收拾他,而且我还向你保证,不会要了他的命。”陈凡自信满满的笑道。
先前他到处寻找楚长河复仇,这老东西却藏起来不肯露面。
这次刚好可以借机收拾他。
沈佳音轻蔑一笑,讥讽道:“净吹牛,我看你体内的真气强度,最多只有二阶武者,就算他一根手指头都能轻松捏死你。”
“这就不用沈大小姐操心了,我总不会蠢到主动寻死吧?”陈凡对她笑了笑,露出满口白牙。
见他如此有信心,沈忠义爽快答应道:“好!只要别把他弄死,随你们怎么折腾!”
说着他便以风卷残云的可怕速度,瞬间来到了楚长河身边,在他小腹处连拍三下。
楚长河面色狂变,黑着脸问道:“沈老,你当真要为了这小子,对我们楚家下手?”
“既然你能为了拿到钥匙,不惜杀人家父母,我们沈家何必跟你客气?”沈佳音不屑的撇撇嘴。
两人一起被带回了沈家,关在地窖当中。
能看得出来,沈忠义是故意卖给陈凡一个人情,帮忙封印了楚长河的丹田,让他空有一身武力却发挥不出来。
或许在他看来,陈凡身上藏有钥匙的可能性,要远远大过楚长河。
随着咣当一声铁门锁死,陈凡狞笑着来到楚长河面前,质问道:“楚老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你别得意,如果你交不出钥匙,他们沈家一样会杀了你!”楚长河谨慎的向后退了两步。
丹田被封印,他体内的真气无法正常运转,现在也只比普通人强一些,肯定不是陈凡的对手。
为了活命,他甚至想了好几套说辞,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已逝的儿子身上。
儿子没了还能再生,自己要是没了,楚家可就真的完了。
陈凡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挥拳就砸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楚长河的后脑勺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这老家伙已经达到四阶,体魄远比普通人更抗揍。
小小撞击也只不过让他稍稍感到一些疼痛。
“这一拳是替我父亲打的。”说完陈凡抬手又是一拳。
“这一拳,是替我母亲打的!”
呯呯呯,疾风骤雨般的铁拳,不断打在楚长河的两个眼眶上,把他打的眼冒金星,险些昏死过去。
虽然答应过不弄死这老家伙,但他的手段可不止于此。
楚长河正想咒骂几句,忽然发现自己的脸颊奇痒无比,惊恐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明知故问,当然是给你点颜色瞧瞧。”陈凡笑眯眯的说道:“我在拳头上涂了奇痒粉,会让你感觉奇痒无比,最终把自己的脸抓烂!”
“你不是不要脸么,今天我就让你自己抓掉自己的脸皮!”
楚长河悚然一惊,强忍着去抓挠的念头,阴沉着脸骂道:“小子,你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改天我一定会对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不,你没机会了,我只给你留一口气,等到你对沈家失去利用价值,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再把你挫骨扬灰,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陈凡猛然踹出一脚,将楚长河踹翻在地。
这老家伙的狗命多活了这么多天,算便宜他了。
但楚长河却阴恻恻的抓着面部威胁道:“你别做梦了,我父亲一样是五阶武者,他得到消息一定会来救我,到时候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
“哎?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们楚家还有一条更老的狗没出现是吧?别着急,他迟早也会跟你团聚的。”陈凡轻蔑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算他老爹是五阶武者又如何,还不是要跟沈家死磕。
那把钥匙的重要性,足够让沈家跟楚家彻底撕破脸,斗个你死我活。
自己只需要一口咬定东西在楚家手中,就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天下午,一名等着三轮车,头戴草帽,身穿灰色对襟褂子黄胶鞋的老农,就来到了沈家大门外。
看门的两名保安立刻上前呵斥,没想到这小老头力气极大,竟然随手两个大嘴巴子,就把二人扇飞出十几米远,差点脖子都扭断了。
“沈忠义,你个老东西快点滚出来!”老农单手掐腰,中气十足的朝院内喊道。
此人叫楚远山,正是楚天云的爷爷,楚长河的父亲。
这老头的修炼方式十分奇怪,一直多在老家乡下种田,于劳作间领悟修炼真谛。
别看他其貌不扬,小腿上还沾满了黄泥,一副刚从稻田里走出来的模样。
却是个实打实的五阶中期高手!
过了没一会儿,沈忠义面带微笑的走出,看了看对面的老农,笑呵呵的说道:“你这老东西竟然真找上门了,那么多年不见,还多在乡下种地呢?”
“要你管,快把我儿子放出来,否则别怪老子拆了你的庄园!”楚远山没好气的呵斥道。
他这副打扮确实容易被人看不起,但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这世道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有底气,更何况他五阶中期的实力,并不担心被沈家人围攻。
“嘶,真没想到,二十年没见,你居然也达到五阶中期了?”沈忠义笑呵呵的说道,绝口不提放人的事。
二十年前他们曾经打过一架,当时沈忠义才五阶初期,而楚远山却只有四阶巅峰。
不出意外的,楚远山败给了沈忠义,从那以后,这老家伙就失去了音讯。
沈忠义曾派人去调查过,得知这老家伙竟然回乡下种地去了,也就没往心里去。
哪想到二十年未见,居然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楚远山挥挥手,不耐烦的催促道:“废话少说,马上放了我儿子,再交出杀了我后人的那个臭小子,否则今天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得知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死了一个,孙子孙女更是一个不剩。
偌大一个楚家,居然只剩下楚长河一根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