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小六一面冷冷对峙,用气场压迫敌人,一面暗戳戳地绞尽脑汁想着更好更便捷的办法。
只能智取,不可强求!
突然,狼小六眼前一亮,不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却绝对标准的杀手冷凛的微笑来。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绝对可以一石二鸟。
对面的司徒是一想到跟狼小六相斗两场却都败得一塌二糊涂的往事,尤其是想到她没被打击,竟然还越挫越厉害,竟然还变成了人人艳羡的青灵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他是专门为挑衅狼小六而来的。
而且想好了一个坑,要让狼小六跳进去,然后就可以自信满满地完胜狼小六了。
所以面对狼小六,他还是那副高仰头颅、鼻孔朝天的又刚愎又自负的嚣张狂妄相。
狼小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不仅要把你打成落花流水,我还要打出你的原形,让你满地求饶!
我要借着你青灵子的肩膀扬名立万,成为书院第一人!
围观的师生们在两人的对峙中只感觉到了狼小六瞬间变的肃杀冷凛杀人气场,却丝毫没感觉到司徒是的气场。
不,要说完全没有也不对——大家感觉到了他飞扬跋扈麻痹轻敌的狂妄。
本来就不会喜欢这种气场的师生们顿时感觉莫名不爽,就在下意识里站到了狼小六的队列之中,潜滋暗长了想要狼小六赢的心绪。
“狼小六,你说你要代表武云宗出战?”
司徒是来之前还正愁找不到借口让狼小六钻进坑里呢,这会儿就暗自窃笑着却面上不露丝毫地冷冷发问。
“没错!”狼小六瞬间明白了司徒是的心机,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她犹豫!
“那你就不能用药云宗的手段来跟我对阵了!”司徒是得意洋洋地宣布。
他心中已经开始充斥了胜利的喜悦,似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轻而易举了一般。
狼小六,只要你跳进了我这个坑,那你可就绝对死定了!
你若不跳,那可也是大庭广众之下现成的自打嘴巴啊!
嘿嘿嘿嘿……
司徒是只想冷笑。
“当然!”狼小六不动声色地答应。
却暗自冷笑。
看来一个小小的药粉就把你吓趴下了,你一个司徒是还能有几斤几两的分量!
不过,我也压根儿就没想用药粉来对付你好不好!
狼小六不在乎,并不意味着别人不在乎。
她的不在乎,在别人眼里看来却变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被司徒是挖坑诱骗了。
“司徒是也太卑鄙了吧!”
“明知道药粉是狼小六赖以傍身的最强项,竟先自下手斩断了!”
“他只给狼小六做了约束,为什么不给做自己做约束?想明目张胆地打劫啊?”
“司徒是就想用这种方式吊打狼小六吧。你们想想,他可是风系魔才啊,对付被束缚了手脚的狼小六还不是易如反掌!”
“狼小六完了!”
“狼小六是不是傻缺了啊!”
……
就在人们看着擂台上似乎胜败已分输赢已定的局面,议论声鼎沸的时候,一个人却飞步跑上了擂台,还跪在了狼小六面前。
“狼爷!”
狼小六跟大家一样惊讶。
“杨四海?你来干什么?”
“狼爷,请允许我替您出战!”杨四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请战。
“这……”狼小六凝神细看杨四海的灵力,也需要好好思虑一下。
她明白杨四海想要将先前被司徒是找茬扇耳光的事找补回来的心情。
而且,杨四海和司徒是都属于魔才级别,杨四海还要稍高一些。
但毕竟司徒是有经常性且专业性的针对式训练,杨四海却或许完全是自己练出来的野路子。
一个弄不好,自己丢了面子事小,如果让杨四海被打成重伤,那可就不划算了。
“狼爷,杀鸡焉用牛刀!”杨四海回头睥睨一眼趾高气扬的司徒是,再回头响亮地说,“如此宵小之辈,何须狼爷劳烦!”
狼小六看杨四海心意已决,又确实有七八成的把握,也就淡然说一个“好”字,向后退去了。一边在心里暗忖:
他若能赢了比赛,也能在书院之中大大扬名,这对他今后的发展肯定相当有利。
否则先前杂役的身份加上沾了我青灵子的光才得以入院事情,会让他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资,会让他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是个转变的绝佳契机!
“杨四海,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
狼小六刚走到擂台边上,就听见司徒是冲了杨四海张狂地叫嚣,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射一道冷凛的目光过去。
哼,小心太过张狂没了退路!
杨四海却只是微微回头,用眼睛的余光看一眼狼小六,然后微笑了一下,竟然还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然后,杨四海面对司徒是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回答:
“没错!”
没错!
声音竟然底气十足,光耀日月,震得山谷中回音阵阵,白云也为之凝滞停留。
“哈哈哈哈……世间竟然还有像你这般甘愿做狗的人!也对,你本来就是个贱如草芥的院生奴隶嘛,不做狗做什么!”
司徒是很明显是想要打击杨四海气势的,却没想到一拳头达到了棉花上,只能狂笑着继续讽刺挖苦,只是笑声已经多少有些虚弱了。
而且他完全想错了,完全低估了对手。
他打击的人是杨四海——
处心积虑多少年,辛辛苦苦多少年,梦寐以求多少年,想要做魔云宗的学生都想疯了的杨四海;
在最底层磨炼了多少年,被打压奴役了多少年仍然心怀梦想的杨四海!
就像石头缝里拼命求生存的杂草,杨四海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打压的!
所以这第二记言语拳,打出去碰到的或许应该说根本不是棉花了,而是一块坚硬似铁的大石头。
“没错!”
杨四海又回答了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然后用前所未有的犀利眼神扫视了全场,全场正在窃窃私语的师生们顿时为止安静了下来。
连大些的呼吸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