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I LOVE U 六十四次

拍完毕业照后,轮到学生们自己拍照的时间了。

大家四散开来在合影,有按关系远近分的,有按宿舍聚成一团的。

锡梓作为一个特立独行者,只是远远地看着许珥和很多人合影,也不打扰。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在群里喊了一嗓子,要大家一会儿别走,聚在艺术楼门前拍合影。

锡梓、周夏、小囡、白植都到了,许珥看了看,才发现祁清还没来。然后她接着发现了一个问题:“祁清要和我们合影,不能拍照。我们要不要找个同学过来帮我们拍。”

“这不有人已经把人找来了吗?”锡梓用眼神向许珥示意看身后。

许珥扭头看见祁清和刘嘉手羞涩地拉着手,朝自己走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囡,用细如蚊呐的声音问:“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小囡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祁清和刘嘉手牵着手在大家跟前站定,接受着来自众人的审视。刘嘉低着头,抿着嘴笑,一副丑儿媳见公婆的模样。祁清挠了挠头,害羞地笑着:“那个,你们都看到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小囡问道:“跟我们玩潜伏啊,说,在一起多久了?”

祁清说:“昨天晚上快十二点,她才答应我。”

刘嘉补充道:“都要毕业了,如果再抻着可能就真的错过了。所以我昨天考虑了一天才决定的。”

“哦~”小囡的声调山路十八弯,简单的一个字就愣把所有的情绪都糅合了进去,“怪不得你昨天晚上玩牌一直输呢,原来当时的心思压根不在牌上,是典型的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

刘嘉被说得更还害羞了。祁清急忙把相机给她,故意岔开这个话题:“咱们先拍照。”

许珥和小囡看破不说破,也不多问了。

锡梓、许珥、小囡、周夏、祁清、白植站在艺术楼的红色墙壁前,一字排开。

刘嘉把摄影机背带套在脖子上,两脚微微敞开,左手托着镜头,右手放在快门处,喊道:“茄子!”

“茄子!”六个人异口同声道。

刘嘉按下快门,翻看照片,只见红色的墙壁下的这群人青春飞扬。她走到众人面前,把照片展示给他们看,但瞬间被围成了一个圈。

周夏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现在紧挨在一起的锡梓和许珥,忍不住赞道:“你们都看看,这俩人站在一起是不是好有夫妻相?”

听到“站一起”三个字,许珥脸上挂不住,看了锡梓一眼后,下意识地左脚向左后方退了一小步,想离锡梓远点。没想到她左脚刚踩实地面就撞进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又是锡梓。原来锡梓也向左后方退了一大步,好似提前就把她的行动摸透了似的。

祁清眼疾手快,迅速把刚才锡梓和许珥的互动,拍成了五连拍,把这一瞬间彻底定格。

第一张照片:许珥和锡梓对视。

第二张照片:许珥和锡梓同时抬左腿向左后方退。

第三张照片:许珥踩在锡梓脚上。

第四张照片:许珥撞到锡梓怀里。

第五张照片:锡梓扶着许珥的胳臂,许珥抬头与锡梓对视。

周夏笑道:“如果这还不叫心有灵犀,我周字倒着写。”

许珥急忙挣脱锡梓的怀抱,语气里带了些埋怨:“我在左,你在右。你要是退也是应该往右退啊。”

锡梓一脸奸笑:“这事吧,身体没通知大脑,私自行动的。”

许珥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瞪了锡梓一眼。

白植伸手向祁清要了相机,说:“我给你们再拍一张。”

等拍完后,周夏打趣道:“这张照片可意义深远了,连名字我都想好了?”

小囡好奇:“什么名字?”

周夏在小囡耳边小声嘀咕:“328的女生和她们的男人!”

祁清也隐隐约约听到这话,他看向锡梓,轻声说:“我都转正了,你是不是该加点速了。”

锡梓眉眼含笑,看了许珥一眼:“我再接再厉!”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什么,脸色立马垮了下来。

许珥觉察到锡梓情绪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不远处褚墨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那里。她有些意外,下意识地看了锡梓一眼以后,才走了过去,对褚墨浅浅一笑:“你怎么来了?”

褚墨把玫瑰花递到她跟前:“终于毕业了。”

许珥又看了锡梓一眼,礼貌性地接过:“谢谢,花很漂亮。”

锡梓冷着一张脸,看着这玫瑰花,有些吃味。恰在这时冯俞走了过来,提醒了锡梓一句:“该走了。”

本和褚墨在聊天的许珥,听到了冯俞的话,突然扭头看向锡梓,问:“又要走了吗?”

锡梓听出她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舍,清除了心中一些因褚墨的到来而有的不快。他笑道:“公司给安排了活动。”

许珥急切地问:“在哪里?去多久?”

“上海。”锡梓说,“去个四五天。你要是觉得时间久,我说不定中途会回来看你一下。”

许珥无视他说的暧昧的话,只问:“几点的飞机?”

锡梓明白许珥是想掐着时间问自己是否安全到达,便回了一句:“飞机落地后,我给你打电话。”

许珥点点头。

锡梓走几步,可是越往外走,因褚墨而带来的危机感与茫然感越发浓厚。他突然转过身来,大喊:“许珥~”

许珥闻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他问:“我送你的绿植,长得怎么样了?”

许珥浅浅一笑,顿时了然:“春天的时候发了芽,现在已经长得很茂盛了。”

“那盆‘绿植’需要阳光和水,你得多照顾点。”

“知道了。”

锡梓得到许珥承诺,这才放心的离开。大概除了这两个当事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一套暗语。

褚墨看着两人的互动,心揪得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唇,把之前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目送着锡梓离开后,许珥回过头来时,发现褚墨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她尴尬一笑。

俩人走在校园,褚墨开口:“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许珥非常骄傲地说:“我已经在一个编剧工作室开始实习了。每天都能学习很多东西,感觉很充实。”

褚墨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说:“其实,我盼你毕业盼了好久了。”

这句话有弦外之音,许珥隐隐觉察到什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我也盼着毕业好久了。感觉像是自己终于长大成人。”

褚墨笑了笑:“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许珥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

“许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褚墨,我……”许珥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墨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剩下的话,你不必再说了。”

许珥低下头,很愧疚。

“天热,你早点回去吧。”

褚墨走了,许珥没有挽留。她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如果这句话放在一年前说,或许什么事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这句话等得太久,现在终于听到。可是时过境迁,本以为的心情却没有如期而至。

回到宿舍后,许珥望着锡梓送自己的那盆“绿植”发呆。记得刚从大峡谷回来的时候,它还只是一株小芽,后来慢慢地长大,也终于知道它是什么品种了。

艾!

“艾”同“爱”。

接下来的两天,毕业生们陆陆续续地从宿舍搬出。刘嘉因为工作找的离学校特别远,所以就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送走刘嘉后,许珥和小囡在周夏这个苦力的帮助下,搬进了学校附近的一处住宅楼里。

这两居室是周夏早就帮忙给找好的。它南北通透,家电齐全,干净卫生。最最重要的小区私密性很好,适合女孩子居住。

客厅里一堆行李,小囡还在纠结自己住哪间卧室。许珥看出她的心思,说:“主卧有个落地大衣柜,正好能把你所有的衣服都放进去。我住次卧。”

“那怎么行呢?”小囡有些过意不去。

“次卧房间小,住得更温馨。”

小囡知道许珥是为自己考虑,但是主卧的那个大衣柜确实诱惑力太大。

许珥见小囡不置可否,继续劝:“即使你住主卧,咱俩彻夜长谈的话,我偶尔也会像宿舍那样和你睡一张床。谁住主卧都无所谓的。”

小囡知道许珥主意已定,也不纠结:“那行。不过我房租我六你四,你不许拒绝。”

许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确定次卧是自己的卧室后,许珥把地板、床、柜子、书架和窗户都擦了好几遍后,开始整理。先是床褥铺好,然后衣服全部放到柜子里,紧接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置了一下。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

许珥把锡梓送给自己的那盆艾放到了阳台上,把文竹放在了书架上,把柠檬树放在角落里。最后还剩两盆长寿花,她送了一盆给小囡,自己留了一盆。

毕业照被许珥洗了出来,放进了相框,摆在了床头的位置。也许现在这个阶段,这是她能光明正大放在床头的唯一的照片吧。照片里,她身后的身后就是锡梓,她看着那个人,觉得他是故意跟那人换位置的吧。

也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是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呗,反正别人又不知道,又不会笑话自己。

番番工作室比较忙,小囡趁着请假搬家的空档,顺便挤出时间去了趟医院。回来时,已经晚上了。

许珥看着小囡拎回来的一大袋中药,皱眉:“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小囡一张苦瓜脸,道:“医生说我月经不调是因为内分泌紊乱,他说给我开‘点’药,结果药房给我这么一大堆,我得吃到啥时候啊,听说中药很苦的。”

“良药苦口嘛,吃完药身体就好了。”许珥安慰道。

小囡的眼神一转,突然来了兴致:“除了吃中药,医生还让我天天泡脚,最好往里面加点东西。”

许珥好奇:“什么东西?”

小囡伸手指向锡梓送的那盆艾,说:“就是它。”

“不行。”许珥果断拒绝,急忙走到那盆艾前,挡住小囡对它的虎视眈眈的视线。

小囡又推出一个理由:“我上网查了,艾长得很快的,越剪越长得快。”

“那也不行。”许珥重复。

“你就给我点呗。药店里的艾,肯定不如自己种的艾好啊。”

“真不行。”许珥想到一个办法,“要不我去网上给你买些干艾,包半年的那种。行不行。”

小囡突然大笑:“逗你的,我还不知道它对你的意义吗?你都没看见你刚才紧张的小表情,快笑死我了。”

许珥微微噘嘴,把艾搬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想,万一哪天小囡来真的呢!

许珥拿到了毕业证,她随即就收到了番番工作室正式的聘用合同。只是自己越来越忙,有时候忙到四脚朝天,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天,锡梓打发消息给许珥,两人寒暄了几句。突然,锡梓::“我这一天天过得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你知道吗?”

此时的许珥正忙着看剧本呢,不假思索地回复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看下日历就知道了。”

嗯嗯?!锡梓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都有点后悔把许珥弄进番番工作室了,完全把她弄成了事业型女性,都把自己给忘了。

上海。

练完最后一段舞,锡梓完成了最后的彩排。这时已经八点半多了。他交待冯俞:“你看看有没有到嘉市的机票。”

冯俞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劝道:“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今天安排你这么早下班,就是给你时间休息的。你超负荷工作的话,明天你会发挥失常的。”

“见了她,”锡梓故意一顿,又接着说,“我只会发挥超常。”

锡梓在去机场的路上,已经安排让周夏把小囡留下过夜,确保许珥一个人在家待着。早在许珥找房子的时候,锡梓就不放心。之前在网上看到新闻说男房东在洗手间按摄像头的,想到这里就越来越不安。他索性和周夏一不做二不休,两人里应外合让许珥和小囡住进自己的房子里。这样周夏也放心,只是这事不能让许珥和小囡知道。

从嘉市机场一路赶到许珥小区,出租车经过小区外围的时候,看到一个十八岁左右男孩抱着吉他,望着一个窗户发呆。车子从这个男孩身边缓缓经过,到了许珥楼下后停车。他看了看手表,刚好十一点四十二分。下车时,他抬头望向许珥家的位置,屋里还亮着灯。他怀着雀跃的心情,敲了敲门。

“咚咚咚”

许珥本来在工作,听到敲门声,再看看已是深夜,顿时警觉。她从厨房拿了把菜刀,悄悄地冲门口,轻声问:“谁啊?”

“你老公,还能是谁?”锡梓语气笃定,若有其事。

这声音,许珥一听就知道是谁,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怕被锡梓嘲笑,她把菜刀放在鞋柜上,用桌布蒙上。收拾妥当后,她轻轻地开了门。

锡梓进了门就在许珥的脑门上轻拍了一下:“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开门就开门,怎么什么话都信。”

许珥听脚步声都能认出他来,何况是声音:“要不你出去,再喊一次门?”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能是你挥之即去的人吗。”锡梓熟门熟路地进了屋,然后换上一副笑脸,“我是你召之即来的人。”

许珥在他身后关上门,问:“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打牙祭!”锡梓坐在沙发上,右脚搭在左膝盖上,右手摸了摸肚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哎呀,我身边的工作人员太可恶了,天天饿着我,都快把我饿出胃病了。最可气的是,他们给我吃水煮青菜,他们自己还不安好心地在我面前吃火锅,点小龙虾。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回来找你打牙祭了。”

说得这个可怜劲儿,许珥仔细看看,锡梓确实又瘦了些。她本想亲自下厨给他做些吃的,只是有些为难地说:“冰箱里没什么菜了。要不然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等外卖送过来,我都要饿晕过去了。”锡梓径直走到厨房里,发现冰箱里还有些菠菜、鸡蛋和午餐肉。他试探地说道:“要不你给我煮碗面吧。我这人不讲究。”

许珥把锡梓从厨房赶出去,把菜从冰箱里拿出来洗干净,再把案板放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锡梓看着许珥急匆匆地走到玄关处,然后又看见她手里藏着一把刀迈着小碎步折回去。他取笑她:“你刚刚是拿着刀给我开门的啊?”

许珥没搭理他,憋着笑,回了厨房开始做饭。

趁许珥做饭的功夫,锡梓从包里掏出蜡烛,听到抽烟机的噪音停下来的时候,估摸着饭已经做好了。他看了一下表,刚刚过十二点,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他冲着厨房喊道:“小爷我快饿坏了,好了吗?”

“马上。”

锡梓环视了屋子,找到了藏在一幅画后面的电闸位置。他悄悄地拉下电闸。整个屋子变得一片漆黑。

“锡梓?”许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在呢。”被人需要,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锡梓笑着把画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然后从裤兜里掏出蜡烛和打火机,朝厨房走去。

一片黑暗中,许珥只见锡梓乘着一束红光缓缓向自己走来,眼里满是亮光,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许珥看着刻着“龙凤呈祥”四个大字的红蜡烛也笑了,问:“蜡烛哪儿来的?”

“拍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顺手拿了两根。”

红光掩映下,许珥的眉头一皱,嘴巴微微噘起,说不好是吃醋了还是生气了。

锡梓一向敏感,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让许珥误会了,把蜡烛凑到她的脸上,赶紧解释:“男二号的洞房花烛戏,不是我的。”

许珥没吱声。

“我没骗你,等戏播出来,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哦。”许珥越过锡梓,才露出一丝丝的笑容,进了客厅,发现墙上的那副遮挡电闸的画明显被动过,再加上锡梓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蜡烛,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说:“我前天刚交了100块钱电费,不可能停电。况且……你怎么知道我家需要蜡烛?”

看到计策被识破,锡梓坦白:“就是觉得蜡烛好看,你也好看。想看看烛光下的你是不是更好看。”

“油嘴滑舌!”许珥盛好饭,端着碗往出了厨房,把碗放在了餐桌上。

锡梓把蜡烛放在餐桌中央,在许珥的对面坐下。看着碗里焦糖色的浓汤、金黄色煎蛋和绿油油的菠菜,顿时感觉更饿了。他拿着筷子兴高采烈地往碗里挑,挑了一下没发现面条,他低头才看清碗里的食物——一碗疙瘩汤。

他被惊得目瞪口呆,筷子又在碗里搅和了一遍,确定没有一根面条后,说:“我的面呢?”

“原来你真的是想吃面啊?”许珥惊讶。

锡梓不乐意了,把碗又给夺回来,说:“我要吃面,你却给我做疙瘩汤,你先解释下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拉片儿的时候发现电视剧里,男人只要去女人家总会吃碗面条。可是我分析了下,他们并不是一定要吃面条。只是大概觉得做面条最方便快捷,或者不想让女主角太辛苦,又或者女主角手笨只会煮个简单的面条。又或者不想让道具组的同事太麻烦。总之,吃面条只是随口一说。”

听到许珥的解释,锡梓的表情越来越皱巴,捅了捅许珥的头:“你们这行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是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条,你怎么当成侦探片来破解了?”

关键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不一定要吃面条,他今天是一定要吃面条的。自己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想吃碗许珥做的面条。没想到仅仅一碗面,就让许珥想了这么多,真是跳跃的思维。

许珥一听,他这是真心想吃面啊,可是食材已经用光了。她便开始了老王卖瓜模式:“我心灵手巧,做的疙瘩汤一样好吃,你尝尝。”

红色烛光下,锡梓含笑盯着许珥,慢慢看着。

许珥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果然没有白□□,你都学会自夸了。”

被他这么一说,许珥在心里反驳,还不是因为没食材了。要不然她真的会给他做一碗面。

锡梓看着自己的长寿面变成了的疙瘩汤,有些哭笑不得。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咀嚼了几下,又吃了一大口。

许珥撑着下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他当真是饿了。

锡梓真是饿了,要不然也不会吃了一碗又一碗。喝了三碗疙瘩汤后他,大有武松“三碗不过岗”的气势。吃饱喝足后,他摸了下肚子,打了个饱嗝:“你欠我一碗面啊,我给你记账上。”

许珥不理他,开始收拾碗筷。锡梓握住她的手腕,说:“别收拾了。”

她不听,继续收拾。某人打了个大大的饱隔,故意趁着这个机会吹灭了蜡烛。屋子里一片漆黑,外面的灯光稍微透过来些。

锡梓就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把许珥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与她十指相握,让她感受自己的心动,只是怀里的手要往回缩。

“别动,”他有些霸道地说,“小爷我肯定发乎情止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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