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梁寂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青梅竹马,姬子启文人风骨,害羞也是理所当然的。

梁寂笑了笑,道:“既然家中妹妹来了,你便得空带着她好好玩玩吧。前几日你的那个方案,自会有人去实行,便不用担心了。”

姬子启笑了笑,对着梁寂拱手道:“这几日梁大将军病重未来早朝,下官也没有找时间去看望,实在是不好意思。”www.九九^九)xs(.co^m

也并非不是不愿意去看,只是无论是姬子启还是谁,其实都知道梁寂根本就没有生病,之所以不去上早朝无非就是因为不愿意在官场上待了。

梁寂已然出现了意志力消沉的情况,面对这样的现实忍不住的想要逃离。

但是姬子启心知皇帝不会放他走的,如果他走了,就没有东西能够制约皇后,也没有人为他出生入死的打仗了,现在国家正处于存亡危机之秋,梁寂十分重要。

梁寂笑了笑,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装病的事情会被发现,只笑道:“我有什么好看望的,这不是好好的吗?有时间就好好陪陪你家妹妹吧。”

话语间皆是满不在乎自己现在的状况,和对姬子启的调侃。

简禾凝在一旁笑着,佯装自己十分害羞的样子,就算是姬子启想要解释恐怕也是解释不通了,简禾凝那一番话有意无意的就像是在他们二人关系匪浅。qula.org 苹果小说网

但是这都是事,怎么也是姬子启自己家中的私事,让梁寂知道了什么也无伤大雅,姬子启也不愿意当着众饶面去解释,以免伤了简禾凝的面子。

听着梁寂这么,姬子启道:“梁大将军,借一步话。”

他并非是要跟梁寂解释这些事情,大丈夫向来不拘节,这些事都无伤大雅,主要是这几日不见梁寂,想来梁寂也听不到朝堂之上的一些消息。

皇后娘娘复宠一事,梁寂想来也是不知道的,于是会这般消沉,胡子拉碴,像是好几日都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身上些许的酒味,刚从如意楼出来,眼神涣散,像是好几日都泡在如意楼中喝酒一样。

姬子启和梁寂同在朝中为事,不愿意看到梁寂就这么消沉下去,他素来惜才,梁寂本就是生的将相之才,不管是因为他是梁风眠之子还是因为后期接任了梁风眠的位置,他生就是将相之才,普之下,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大将军这个称号,如果他就此消沉了,恐怕不会有人能庇佑朝了。

梁寂看着姬子启,他眼神之中有一些抗拒,自从自己不再理会朝中事务,三番两次请了假之后,就经常会有人来府上和自己聊这些事情,于是乎他都不愿意待在府中,宁可日日流连于这种烟花巷尾,也不想去直面那些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

但是眼看着姬子启就在自己眼前,两句话又不会怎么样,梁寂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往旁边走去。

姬子启见了,便对身边的简禾凝道:“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简禾凝自然是乖巧懂事的点点头,随后温柔的道:“子启哥哥去吧,禾凝就在这儿等着。”

姬子启点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待到身侧再无其他人,梁寂敛起了笑容,道:“要是连姬大人也要来劝本官,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话可以的了。”

姬子启心知会有许多人来劝梁寂,但他如今还是这样,恰巧也明劝对于梁寂来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姬子启也并不打算劝梁寂回朝廷去。

姬子启道:“梁大将军误会了,下官年轻,没什么阅历,怎么可能来劝梁大将军呢。下官只是有一事想禀报。”

梁寂看着他,问道:“哦?什么事?”

“梁大将军可能这几日未去府中,便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已经复宠了。”姬子启低着声音道,“皇帝想来也不会再过多为难梁大将军,如今皇后娘娘复宠,梁大将军若是一意孤行的这般消沉,恐怕会对皇后娘娘不利。”

梁寂一听,便顿时清醒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宫中的梁焕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齐景钦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用梁焕卿制约梁寂,用梁寂制衡梁焕卿,以此达到一种能够控制梁家的目的。

齐景钦的计谋尤其可恶,但是如今皇后娘娘复宠,对于梁寂来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需要再担心梁焕卿的生命安危了,齐景钦在朝堂之中,也不会过多折辱自己。

梁寂听了这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姬子启,道:“我知道了,谢谢。”

姬子启点点头,笑道:“那没什么事了,下官告退。”

梁寂没有话,姬子启便自行告退了。

梁寂看着他的背影,随后眼神中也油然散发着坚韧,转身离开了。

“子启哥哥,你们刚才什么呢?可让禾凝等的辛苦,肚子都饿了。”看着姬子启来了,简禾凝便笑着上前,还想要拉住姬子启的手撒娇,但是却被姬子启轻易的躲开了,未免有一些沮丧了。

不过简禾凝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知道姬子启现在对自己会有一些抗拒和距离,但是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终有一,姬子启也会在自己身侧,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挽着手臂唤一声夫君。

从到大,只要是简禾凝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

“没什么。”姬子启笑着道,“既然饿了就进去吃法吧。”

简禾凝笑着点点头便先行走进去,姬子启回头看了一眼梁寂,此时他也是转身离开,背影有一些孤寂,想来在一年前,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吧?

此时梁寂已经回到了将军府,齐望舒已经怒气冲冲的在里面等了许久了。

她一袭月白宫装,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宽大的素色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使乌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外披一层薄透的银纱,宽大衣摆上紫薇开得正盛,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的水滴形紫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镂空飞凤金步摇随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叮咚吣响声,衬得别有一番可人之姿。

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一袭素衫,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巴掌大的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因自服食过其母调制的凝心丸,以至于身上散发浅淡的花香。一袭象牙白曳地长裙,外罩镶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大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乳白搀杂粉红色的里裙上绣着水纹,无规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根彩链,彩链上头或串或镶或嵌有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至极。外罩紫黑银边略搀乳白线条的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上系一嵌精美翡翠的彩叮十指上皆染着淡紫,左手中指上一戒指不知何物,非奢华却十分耐看。左手皓腕佩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手上流光溢彩的覆背手链系于无名指上。双足套着淡蓝掺浅白色绣花鞋。回转俏颜,玉面上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使人不由倾其所有亦必得。深不见底的酒红色眸子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髻,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就是这样华丽的装扮和无可挑剔的长相,眉头确实紧紧的皱着,指着下人们道:“这都出去多久了?你们平时都不会将将军看好的吗?连将军去哪儿了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将军府的下人们纷纷低着头站在望舒公主面前,不敢话,人确实是出去都找了,但就是没有看到将军的身影,公主没有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到处找过了,哪里都找不见将军的身影,现在公主问罪下来,他们也是自知理亏,当时跟着将军出去的那个厮也是满腹委屈,将军将自己支开就将自己支开,自己根本就不能够跟在将军身边。

齐望舒看着他们都快要气死了,这都找了这么久了,上京城再大也是只有这么大而已,将军府的下人们却是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将军出去这么几了,你们却找都不找,若不是本公主过来了,你们是不是还要等到将军自己回来啊!你们是觉得现在将军是会自己回来是吧?!”齐望舒看着他们就十分上火,现在还有一批人在外面找将军,自己便就在将军府里等着,等了这么许久了还是没有找到。

当时和梁焕卿、沈姝都好了要到梁寂这边问问姬子启的事情,但是现在居然连人都看不见了,等了这么许久还是见不到人,实在是让人恼火。

“望舒。”梁寂就站在她身后,听着她完这一番话,不由得笑出声,齐望舒无论是在生气还是笑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可爱的好看,只要是见到了齐望舒,他心中的所有阴霾都一一消散了。

齐望舒回过头,便看到梁寂笑着站在自己身后,她站起来,气急败坏的道:“你!你这些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找你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呢!”

齐望舒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知道最近梁寂心里苦,这么久都找不到,一开始还有辞官回家的想法,万一是他自我了断了该怎么办呢?

齐望舒一开始心里着急便就是因为这些,担心梁寂出什么事情。

梁寂笑着抱住齐望舒,眼神示意那些下人们避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好一些体己话。

“我一直在上京城呢,我好好的,不会出事的,你不要担心了。”梁寂笑着道,“别哭了,你看哭的多难看。”

齐望舒本没有哭,一直是在憋着,但是梁寂这么一,她就想哭了,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大胆梁寂……你敢本公主丑……我……我要了你的命!”

梁寂笑着揉揉她的头,低声道:“好,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我的命,随时拿去就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梁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齐望舒偶尔的脾气,随之梁寂也是练就了哄饶功夫,便就是顺着她的话往下,她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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