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姬子启答应会来找太医给阿秀看病了,如今简禾凝便就让阿秀病着,到时候就能够找来太医给阿秀看病了。
而太医就常住在宫中,在三宫六院时常走着,怎么可能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呢?简禾凝对人性也是看的十分通透的,姬子启能找出来看病的太医,一定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些,像这类太医大多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于是只要是自己给点好处,就能撬开他们的嘴巴。
若是太医还不肯,就一定是简禾凝给的好处不够多了。
当初来上京的时候就想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茬,所以简禾凝也带了不少银子和珠宝,自己一定要知道姬子启在宫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禾凝慌慌张张的去找姬子启,还没到姬子启的书房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辞。
昨日姬子启面色不悦,二人分开之后就没有再见面了,简禾凝一直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姬子启的秘密,但是姬子启脑子里却没有想这些。
他坐在书房当中看着那只镂空金丝的华胜发簪,痴痴的出神,他一直回想起沈姝的样子。
她风扫额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饶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一袭粉蓝色的宫装,外罩一层素纱,看起来素雅却显得华贵,缕缕的发丝在清风中显自己的舞姿,纤腰上垂着一枚翡翠玉佩,很是显眼。青丝用并蒂玉兰簪绾住,晶莹剔透的杏眼望着远方,大方又似害羞,樱桃般的嘴微微扬开,似笑似不笑。兰色纱质长裙,裙摆绣满珍珠的薄长纱,高雅飘逸。腰系一条深蓝色锦带,垂一串银色铃铛,乌黑柔亮的长发一半用淡蓝色发带绾成飞云髻,一半随意披散。风拂过,长发随风摆动,带动镰蓝色发带,身上散发出一股薰衣草的馨香。
素色的留仙裙上绣有许多淡蓝花,如墨的长发用一根荷藕色的缎带轻轻挽起,头上斜插一只木质紫薇花的簪子。婴儿般纯净的眼瞳中充斥清浅的淡漠,嘴角的笑容却是妖冶无比。一件纹理斑驳的淡绿轻纱罗衣,下身一袭百花裙,腰间一条银色缎带系着细腰,缎带上垂挂的一块玉佩摇摇晃晃。素手纤纤,攥着一块浅绿色菡萏帕,与身上的淡绿罗衣相交辉映,煞是好看。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镂空银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层蕾丝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的绢纱,腰系一条玄紫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蝶耳坠,用一支上立一只镂空银蝶的纤细银簪挽住乌黑秀发,绾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紫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唇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妩媚,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寐含春水脸如凝脂,逶迤素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白色茉莉烟罗软纱,腰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下面是一袭腰身紧收,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更显纤弱。身穿蜜桃粉紧缎衣,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乌黑飘逸的长发一半被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一半随意披散,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那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纤细的银项链,隐隐约约泛着紫色的光泽。虽定睛一看,只是紫色晶石,却和这身素淡却迷饶装束相得益彰。
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ぷ99.
外套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现了出来。齐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成。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浅浅一笑,梨涡淡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一条蓝链随意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姬子启无心处理公务,脑子里心里全都充斥着沈姝的模样,久久不能忘怀。
他看着华胜,睹物思人,想着沈姝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自己?
想到这里姬子启忽然有一些后悔,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将贴身的玉佩送给她,以解相思之苦呢?
那时自己将华胜重新戴在她的发梢时,便想着可能会被人发现,于是便重新戴上了她的发梢,但是想了想,自己可能是忍受不住这样的相思之苦的,沈姝也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便让他带了回来,自己拿一模一样的重新戴上。
“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姬子启左手紧紧握着这一只沈姝曾经戴在头上的华胜,右手在纸上写着这样的相思之句。
心中想着沈姝,却隔着宫墙见不到面,姬子启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窝囊的活着。
“子启哥哥!子启哥哥在吗!”门外便听见了简禾凝的声音,她慌忙的问着门外阿潼姬子启的去处。
阿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会儿姬子启在书房都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便委婉的道:“大人现在有要事在身,简姐有什么事情还是晚一些再来吧。”
自从心中有了沈姝之后,姬子启便是看着简禾凝越来越不顺心了,还特意叮嘱了阿潼,要是简禾凝来找自己,没什么大事尽量推脱自己有事或者不在就好了。
不管怎么样,简禾凝到底还是客人,自己读了那么多书,自是知道礼节的重要,于是也没有太过于明显的排斥简禾凝。
阿潼着不让进,但是简禾凝仿佛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一样:“人命关的事情!你不让我进去吗!救命啊!子启哥哥!救命!”
姬子启听到简禾凝这么喊着,便将那些字画反着盖好,将那只华胜压在上面,不愿意让风吹散了,思念飘到满屋子都是,会变得又乱又糟糕。
“怎么了?”姬子启打开门,看见在外面和阿潼据理力争的简禾凝,她脸上带着焦急,眼中噙着泪水,像是真的有什么特别难过着急的事情要找到姬子启一样。
阿潼见到姬子启已经出来了,就往边上站了一点,不再拦着简禾凝,他不禁怀念从前的时光,姬子启这么喜欢安静,而府中也没有这么吵吵闹闹。
“子启哥哥!”简禾凝见到了姬子启之后,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姬子启疑惑的看着她,简禾凝终于哭了,她道:“子启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姬子启疑惑的拂开她的手,随后皱着眉头严肃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姬子启不关心她的情绪,不关心她是否难过,只想着这会儿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毕竟是在自己府上,远来的家朋还是要照鼓。
简禾凝也不再扭捏,她哭着点点头,拿着手绢一边擦拭泪水一边抽泣的道:“阿秀……阿秀又病了。她突然呕吐不止,浑身发烫,几近晕厥,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和之前的身体疲倦不一样,这一次好像更加严重一些。”
简禾凝故意提起了之前阿秀生病的那件事。
阿秀从来没病过,其实都是简禾凝弄得,那一次罚她罚的比较严重,于是便让她休息了一,如今正好给这一次的病重做铺垫。
姬子启没有多想,赶忙叮嘱阿潼先去外面找大夫,自己和简禾凝先回院子里看阿秀。
简禾凝想着还是做正事比较重要一些,于是赶紧带着姬子启回院子里去。
来到下人房之后,门外守着的几个厮见了姬子启,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大人,但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像是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下人房门外堆满了人,简禾凝带来的下人不多,出一趟远门大多轻装简行,带不了多少人,统共十几个下人都围在下人房门口,一股浓烈的呕吐物的气味从里面消散出来。
但是他们也依旧没有离开,像是想要知道为什么阿秀会变成这样。
“姬大人和姐来了!”站在外面的丫鬟看到了姬子启和简禾凝,连忙高声通知大家,“快让开一条路!”
简禾凝皱着眉头跟在姬子启身边,她这个时候不知道应该做一些什么才好,这会儿就应该跟在姬子启身边,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且有一些害怕柔弱的女子才对。
人们都是这样的,你看起来无辜柔弱,就越不可能做坏事儿,像简禾凝一直都知道,她营造出自己娇柔的样子,便就是为了做坏事,大恶者先前必定大善,简禾凝深知其中道理。
“都让开,不要围在这里了!”姬子启难得的这么严肃的样子。
平时翩翩公子风采绰约,还以为会是一个温温柔柔的角色,但那是姬子启没有上心,于是才会那样,只有当他真正在乎担心的时候,才会比任何人都认真。
姬子启和简禾凝往下人房里走去,此时下人房中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阿秀一个人躺在里面。
简禾凝看了一眼姬子启,担心他看出什么异样来,自己能够调剂的药,是从一本江湖禁书中看来的,这本禁书没什么人知道,但是也担心姬子启会知道这种秘术。
姬子启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只是皱了皱眉头,闻到迎面而来温热的一种臭味,是阿秀呕吐物的味道,在这个蔽塞的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弥漫开来,有一种沉闷的腐朽,令人窒息不已。
简禾凝皱了皱眉头,她看到阿秀躺在床上,身边都是呕吐物,可能太难受了吧,她现在已经晕了过去,手上紧紧抓着床幔,这一刻,简禾凝有一点心疼这个一直为自己付出不知反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