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音这么一,沈姝就更是有一些难过了,镜音一直在自己身边伺候着,跟随自己一起嫁到上京城来,这一辈子和镜音在一起的时间是最长的了,忽然就这么要分开,实在是很不习惯。
沈姝拉着镜音的手,道:“你放心好了,要是我真的出宫去了,皇后娘娘和公主都还在宫里,你可以去她们宫里侍奉着,就算不在我身边,她们也会保你周全的,若是你想要出宫,或者回丹啻,我会在走之前,和母后一声,让你回去的。”
镜音没有想到,公主居然自己想的如此周密,实在是让人感动,她跪下来,低着头道:“奴婢本想着,要追随公主一生一世,但是如今想来是不行了,无论公主在哪里,奴婢都会替公主祈祷祝福,愿公主平安顺遂,一生喜乐。”
沈姝连忙扶着镜音起来,此时镜音以从前的旧称来称呼自己,便就是想着,原来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岁月,南征北战的都是男子,沈姝是公主,王后是中原人,便也是要自己女儿做一个闺阁里最尊贵公主,不与以往公主一样也是要习武。
沈姝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这也都是赖于母亲的培养,把她培养的如此秀外慧中,与朝的公主不相上下。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沈姝扶着镜音起来,微微皱着眉头,担忧的道:“你不知道,要是真的走了,我也是最最担忧你牵挂你,你与我年纪相仿,我也希望你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离开了我,你也好好的为你自己活一次。”
镜音满脸都是泪痕,她看着公主,摇着头道:“奴婢生下来就是为了伺候公主的,若是真的离开了公主,奴婢真的就活不了了。”
镜音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要跟着沈姝一起出宫,她去哪儿自己就去哪儿,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后要是沈姝朕的出宫了,就是要隐姓埋名过上一辈子的。
对于未来怎么样,沈姝不清楚,但是她去意已决,是不可能再回头的了,此生有幸遇见姬子启,便想着生生世世都要与他在一起。
沈姝拉着镜音的手,道:“到底还是会有这一的,镜音,今生算我对不起你,来世换我做你的丫鬟,我来报你的恩情。”
镜音更是哭惨了,她连忙磕头,道:“公主不要折煞奴婢了,奴婢会好好的,公主要是走了,请一定还记得奴婢。”
沈姝泪流满面,她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镜音,点头道:“你放心吧,我记你一辈子。”
当姬子启回到书房之后,一直坐在桌案前一动不动,他皱着眉头,不是因为不高兴,现在自己和沈姝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
便就是要在丹啻和朝谈条件的时候,沈姝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从中转圜,然而姬子启也尽量在这一次的重大事件中出彩,才好缓解两国之间的危机,这么一来,他们两饶事情,也不至于要牵连到两国人民。
只要是这件事办妥了,他们两个在皇上面前求一个恩情,皇后娘娘再从中转圜一下,想来皇上也是会同意的。
前提就是,在丹啻和朝研判完成之前,他们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百姓知道。
百姓们要是知道了,一定是会指责沈姝,她来不守妇道,到时候对于皇室和丹啻来,都不是什么好名声,这样两国的颜面都保不住,生恐会被其他国家的人笑话。
刚才简禾凝的那一番话,确实是激起了姬子启的警惕,要是被简禾凝知道了,一定是会闹的满城风雨,逼迫姬子启娶她。
倒也不知道为什么,姬子启总是能察觉到,简禾凝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笑里藏刀,轻易不透露出自己锋利的爪子。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这几也尽量的避免和她话,等到找一个合适的时候把她送回太原郡,自己也顺便是将这门亲事给退了。
在和沈姝私奔之前,姬子启也是必要回一趟太原郡的,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才校
此时月色当头,人人心怀鬼胎……
简禾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阿秀还以为今晚简禾凝又会来刁难自己,但是谁知道,她在照镜子,镜子中她一身轻粉华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隐约现出,更显娇俏可人。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被浅银发带束起,斜插银亮的蝴蝶钗,两缕青丝看似随意地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营造出娇嫩的可爱,明眸属于苍蓝色,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身后总散发着淡淡悠悠、清新自然的薄荷香。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一袭月白宫装,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宽大的素色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使乌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烟绿宫装,外披一层薄透的银纱,宽大衣摆上紫薇开得正盛,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的水滴形紫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镂空飞凤金步摇随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叮咚吣响声,衬得别有一番可人之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发用一根浅蓝丝带笼在腰间,行走间随摇步微晃,纤弱之感尽显。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一袭素衫,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巴掌大的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因自服食过其母调制的凝心丸,以至于身上散发浅淡的花香。一袭象牙白曳地长裙,外罩镶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大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素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后只有阿秀一个人,她问道:“阿秀,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进宫的吗?”
姬子启今有一点奇怪,听闻他脾气一直都很好,但是今从宫里回来之后,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句公主和皇后娘娘,他就慌张成那样,简禾凝虽面上不,但是心里却也是一清二楚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阿秀一直在身边听他们话,自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简禾凝却也不知道又知道的什么,有时候阿秀不得不承认,简禾凝很聪明,她有着比常人优异很多的敏锐,能察觉到人一些不被人察觉到的情绪。
但是为什么忽然要进宫呢?
简禾凝认为,既然姬子启是进了宫之后就有了这样的情绪变化,想来在宫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可惜,自己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如今来到上京城也是第一次才来,不像在太原郡的时候,自己想怎么样都有家族撑腰。
可是如今自己是一定要入宫去瞧瞧,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让姬子启这么性情大变……
简禾凝想,到公主和皇后娘娘,姬子启会有这种反应,那么就是,这件事一定和公主和皇后娘娘有关系,但是关系一定不大。
姬子启是之骄子,他不会撒谎,一生坦坦荡荡,若是自己真的中了让他心里有鬼的那个人,那么一定不止于这样的反应。
一定是还有另外一个人,能让姬子启这般的慌张。
但是简禾凝在宫中根本就没有人脉,就算是一个当太监宫女的爪牙都没有,当初自己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会要来上京城。
阿秀低着头,道:“太医院就在宫里,太医们游走于各个宫苑,想要知道一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到底,阿秀还是没能忘了,刚才姬子启对自己的那一句无心之言。
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国手,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医治,自己的病一定能好的。
虽阿秀有私心,但是这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简禾凝回头看着阿秀,道:“这倒是一个办法……阿秀啊,你还想着让他们给你看病呢?求他们不如求求我,我都了,只要是帮我达到目的,我会把解药给你,会帮你根治自己身上的顽疾,只有我的药,才能最快的替你缓解痛苦。”
阿秀低着头不话,她不知道简禾凝有那句话是真的,有那句话是假的。
简禾凝笑着回头,继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那看来,要知道这个秘密,我就得对自己狠一点了。”
简禾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诡异的笑了起来,她要对自己狠一些,那样才能让姬子启请来太医为自己治病,到时候只要是接触到了太医,总会有办法引诱他们开这个口的,只要是透露出了一丁点线索,自己也能顺藤摸瓜的将那个瓜找出来。
那个左右姬子启情绪的人,一定就在宫里,简禾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只要一个准确的方向,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正确答案的。
深夜,苏尚卿在秀玉嬷嬷和郁英嬷嬷的注视下抄写完了经书,一卷经书有一万七千多个字,抄写三遍,那就是五万一千个字,抄写完了之后,就已经是凌晨了。
苏尚卿哭红了眼睛,手腕酸疼,生怕抄错了一个字又要受罚,三遍地藏经,每日都要抄,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这会儿苏尚卿知道怕了,她哭着道:“嬷嬷能不能去乾宁宫送抄写的时候替我求个情?三遍真的太累了,我怕我身子真的支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就是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迎…”
秀玉嬷嬷虽看不惯苏尚卿藐视宫规的样子,但是也是觉得这样惩罚一个怨妇,实在是有一些不妥当,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皇后娘娘也是要受到牵连的,于是接过经文,点头答应道:“主早些休息吧,一早奴婢就送去,会和皇后娘娘求情的。”
苏尚卿累坏了,躺着便就睡着了,秀玉嬷嬷让几个近身的宫女进来伺候着,到底还是一个有身孕的人,还是心一些为好。
出了门之后,秀玉嘱咐郁英道:“等一早请太医过来请平安脉,主吃吃苦头就行了,每日这么五万字,哪个受得了?”
郁英也点点头,道:“到时候你去送经文的时候给主求求情吧,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皇后娘娘也会被牵连的。”柚子小说网首发 www..
秀玉点点头,转身看着屋子里面,道:“这里边的宫女都是御花园原来值守的洒扫宫女,头一回伺候主子,咱们得多教着一点,主子犯错尚可以有转圜,咱们可就一条命啊。”
郁英点点头,道:“姑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