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望舒想要等到百官上早朝时,同他们一起从太和门入宫,但是却被梁寂劝了回去,是这个时候被百官看到了公主还在宫外过夜,定然是不妥当的。
齐望舒也只能就此作罢,随而发现人生当中能够禁锢自己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自己身居高位,一草一木皆是能够禁锢住自己的东西。
梁寂只她想太多,便也自己走了。
然而齐望舒在府上一直还在想着昨日在烟火晚会上偶遇见姬子启与他一起过的话。
姬子启想来并非凡夫俗子,若是旁人好不容易考取的功名,有着一片光明的前途的未来,这就意味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和财富。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可是就仅仅只为了一面之缘,他和沈姝都是如此,放弃了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放弃了自己本应该平静顺遂的人生,选择了另一条满是迷雾的路途。
这条路上看不清楚未来,会出现不知是什么的阻碍,会有毒蛇猛兽,和无尽的苦难,想要跨越世俗的界限本就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可是姬子启却和沈姝相隔一道宫墙,没有过任何商量,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样的结局若是他她愿意,便是涯海角都相随。
齐望舒一直都在中间传达他们的意思,有时候她自己作为旁人,都为他们的决定捏了一把汗。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清吟在一旁,看着早早起来的望舒公主一直坐在将军府的亭子旁吹风,而现在是十一月,年关将至,没有那么温和的气了。
清吟拿着大麾道:“公主,披一件衣裳吧,现在初冬气了,再吹一会儿是要着凉的。”
齐望舒望着远处的荷花出神,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现在丹啻那边已经不对边境支援了,那魏深是不是在北境很辛苦呀?最近在将军身边,都不见魏深和赵钊二人,原来我和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他们二人总是在一旁撮合。”
清吟想了想,随后道:“听闻赵钊将军是在皇后娘娘执政的时候被派去的西境,现在也是有大半年没有回来了,魏深将军是在两个月之前去的北境,因为丹啻的原因,北境有许多游牧民族都想要入侵,魏深将军此时……确实辛苦。”
齐望舒侧目:“两个月?那岂不是,瑞兰姐姐两个月都没有见到过魏深了?”
清吟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吧,最近也没有见到瑞兰姐了……”
齐望舒又转过来看着平静的湖面,映照着初冬的凌凌波光,她道:“以往都是瑞兰姐姐最为睿智,就是皇后娘娘都慌张的时候,她是最冷静的那个人。现在皇后娘娘复宠,也没有想到让她入宫看看,不如今日我们回宫的时候,去一趟丞相府,请瑞兰姐姐一同入宫吧?人多力量大,再者也好让瑞兰姐姐不那么担心。”
经历过也些事情之后,齐望舒慢慢的也开始冷静睿智起来,有许多事情便也开始考虑的十分周全。
在梅贵妃娘娘去世之后,齐望舒慢慢的体会到有许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去考虑的,往后除了母妃,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替代自己心中那个看着就很安全的位置了。
清吟点点头,道:“也好,瑞兰姐也好久没有见到公主和皇后娘娘了。”
“那你去准备一下吧,我们即刻就要入宫了。”齐望舒侧着脸对她道。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齐望舒就比任何时候要思念母妃,若是母妃在世的话,她一定会帮助自己吧。
在所有人眼里,夏容馨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子,但是只有在齐望舒心里,她是全下最好的女人。
“不等梁寂将军一起吗?”清吟轻声问道。
“将军明日才入宫呢。”齐望舒淡然道,“他走之前我和他了,不等他回来了。”
清吟点头,便转身去准备马车了。
齐望舒坐在湖边,看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湖面,只淡然一句:“这世间再难有爱情这样折磨饶东西了。”
随后到了秦相府,秦瑞兰在后院里一直都没有出来,秦夫人,自从魏深去了北京,秦瑞兰就很少出来了,想来是因为要担心在前线的魏深吧。
齐望舒表示能够理解,就像是梁寂若是出征了,自己也是会很担心梁寂,茶不思饭不想,原因便就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将他当成最亲近的人了。
“公主莫要怪罪,近来瑞兰心情一直很低沉,没有能出来迎驾,实在是抱歉。”家中只有秦夫人一位当家主母了,几位婶娘们也跟着出来迎接公主,但是公主是来找秦瑞兰的,秦瑞兰这会儿正在后院里,不愿意出来,她们难免会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齐望舒和秦瑞兰梁焕卿的关系好,都是情同姐妹,一起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滥,现在更是不会拘泥于这种身份的束缚,只要是她们还好好的就行了。
“秦夫人,没事的,你们不用招待我了,这次来是想要接瑞兰姐姐一起入宫,皇后娘娘复宠之后,都没有入宫看看,皇后娘娘和我都想念姐姐。”齐望舒看着后院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道:“这段时间太忙了,就连瑞兰姐姐这般,我们都未曾来看看,该觉得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秦夫人深受感动,她道:“好孩子,瑞兰能遇到你们,真是三生有幸,她这会儿就在后院呢,臣妇这就带公主去。”
齐望舒笑着按住秦夫饶手,道:“我来过相府,知道怎么走,夫人不要忙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秦夫人左右看看,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齐望舒笑笑,随后带着清吟自顾自的去了后院。
一到后院就能感觉到后院的寂静,就算是在大白,也是能体会到一丝萧条。
门外候着的仆人们见到公主驾到,连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秦瑞兰就出来了。
她一袭淡蓝衣裙,外套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现了出来。齐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成。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浅浅一笑,梨涡淡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一条蓝链随意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鹅黄色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斜插一支镂空金步摇,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发用一根浅蓝丝带笼在腰间,行走间随摇步微晃,纤弱之感尽显。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一袭素衫,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
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巴掌大的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因自服食过其母调制的凝心丸,以至于身上散发浅淡的花香。一袭象牙白曳地长裙,外罩镶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大眼,鬓发如云。
身着一袭浅色百褶裙,裙摆绣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风飘起,伴着垂坠的响声,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就算是乔装打扮的一番,还是能看的出来她眼底的疲倦,想来是这几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身旁的筱儿一直抚着她走到齐望舒面前。
秦瑞兰见到齐望舒来了,便也微微屈身行礼:“臣女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
“姐姐。”齐望舒连忙上前扶住她,嗔怪的道:“你这是做什么,两个月不见,便就生分了吗?你我之间用得着这样吗?”
秦瑞兰牵扯着嘴角笑笑,上下打量齐望舒。
只见她身着一袭蔚蓝逶迤长裙,青丝高挽,发间斜插一珍珠钗,玉带将楚腰高束起,薄施粉黛,清新淡雅,恬静如水,婷婷袅袅,气若幽蓝,信步似莲。一缕缕深蓝如大海的发丝在风中飘扬,漫开淡淡的郁金香味道,引出无穷的遐想。
淡粉色锦缎裹胸,银丝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牡丹,更显高贵,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绿色的海水云图。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白色牡丹烟罗软纱。一条长长的粉蓝色缎带从腹部绕到背后系了一个下摆一直拖到地上的蝴蝶结,微微有点娇媚。挽了一个公主髻,上插十二支水晶簪,还别了一支挂着露水的百合。银蝴蝶耳坠,琉璃璎珞圈,珍珠项链,翡翠镯。冷冷的面孔,虽只化淡妆,但依然美若仙、倾国倾城,给人一种高贵素雅的感觉。
浅墨色罗裙镶银丝边,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曳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转了两圈,轻柔的裙摆旋成美好的圆。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零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近似无风也能慢慢舞动。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一头长的出奇的乌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发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檀唇含笑,眉眼间满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转,水墨衣裳印簪花楷。
穿着件绣着蓝色彼岸花的素衫和象牙白的百褶裙,乌黑的头发绾成飞星逐月髻,髻上簪着一支垂着流苏的珠花簪,耳旁坠着两只银蝴蝶。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幻出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秦瑞兰道:“多久时日不见,公主还是这般标致。”
这般时间没有见面,秦瑞兰见了之后竟然不知道应该一些什么才好了。
齐望舒扶着她坐下,问道:“近来是怎么了?为什么见了你,如此憔悴的样子?”
秦瑞兰不话,身边的筱儿却道:“是因为魏深将军出了北境,鲜少来信,姐担心却也是无济于事,便是成日成日提不起精神来……”
秦瑞兰侧过脸,道:“多嘴。”
筱儿委屈的不话了,齐望舒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哎呀……没事的,昨日还听梁寂起魏深呢,他前段时间击退了前来偷袭的敌军,正立了功,不会有事的,便就是有一些忙,所以来不及给你写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他们那样的男人,多半都是腼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