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禾凝来上京城已经两了,确实还是哪里都没去过,今日又陪着姬子启在书房忙了一整,已经是无聊的不行了,但是却还是一直在他身边陪着。
就算是姬子启不喜欢简禾凝,但是见着她这个样子,也未免觉得有一些感动,简禾凝这么懂事,自己和她有这么一段姻缘,确实也不是她的错,自己不应该这么据她于千里之外的。
简禾凝知道可以和姬子启一起去看烟花,表现得特别高兴,她笑着道:“真的吗?终于可以和子启哥哥一起出去玩了!”
姬子启看着简禾凝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那你先回院子里去收拾收拾,我和阿潼在门口等你。”
简禾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的墨汁,对姬子启不好意思的笑道:“是禾凝失礼了。”
姬子启笑了笑,道:“快回去换一身衣服吧,我等你。”
简禾凝点点头,带着身边的阿珠赶忙回去了。
回到了院子之后,简禾凝忽然想起了还在侧房的阿秀,便吩咐阿珠送来一些点心,随后紧闭房门,走进了侧房。
她端来点心,阿秀躺在床上睡着了,床头的药膏已经打开过了,简禾凝敲了敲门。
阿秀睁开了眼睛,随后简禾凝走进去,道:“怎么样,这滋味儿好受吗?”qula.org 苹果小说网
阿秀坐起身来没有话,简禾凝将点心放下,道:“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而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我的控制之下喘息,不要再妄想挣扎了,还记得自己是许念瑶又有什么用?十多年过去了,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谁记得?”
阿秀没有话,身上是不痒了,但是还疼着,简禾凝下手太狠了,她背后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简禾凝笑了笑,是那种呈现在众人面前人畜无害的笑容,她拿着点心递给阿秀,道:“都一没吃东西了,光靠那一壶水,早已经不行了吧?你身上还有伤病,多少吃点儿吧。”www.)
阿秀看着自己眼前的点心,随后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简禾凝,看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究竟是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简禾凝笑了笑,将点心直接塞到她手里,在她身边坐下,随后是一副轻松的样子道:“怎么样才放过你……问得好,可是我放过你了,谁放过我呢?其实我每一次在你面前发脾气,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不是神仙,我也会有自己的情绪,我会有野心,会不开心,会很生气很愤怒。可是我能对他们生气吗?我不能。再者了……”
简禾凝侧过头看着她,道:“你且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你的问题了,你离开了我……你离开得了我吗?”
阿秀知道简禾凝的是自己身上的皮肤病,这个病痛侵扰自己有六年了,这六年间,阿秀也曾经找过郎中看病,但是没有一个郎中可以有办法治好自己,除了简禾凝给的药之外,没有人能够治得了她。
可是阿秀始终道:“下之大,只要你放过我,我总有一会找到能够治好我的饶。除了郎中大夫,江湖之上有行医,庙堂之高有太医,总有人能治好我。”
简禾凝看着她,随后看着看着就低头笑了,道:“我有时候真是烦透了你脑子里的真和不切实际……你且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怎么有资格,接触到那些人?无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都是需要身份和银子的,二者你单有一个,我都不会这般拿捏住你,等到你离开了我,一个月,两个月,哈哈哈哈哈……我忘了,你就连一都离不开我的药,这药,除了我之外,底下没有人会樱”
阿秀听着她的话,眼中有一些震惊,她良久问道:“你的药?这不是……你是从江湖上的一个药谷买来的……你是骗我的?”
简禾凝看着她,脸上没有了在外人眼中的真无邪,她道:“这药,是我亲手所制,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你和我去游学,是我给你下的毒药,导致你身体瘙痒溃烂的是我,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也是我。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每个月给你的药膏之中,都有一些毒药。六年了,你才发现,久而久之,你的皮肤已经永远离不开我的药膏了,它渗透进你的身体,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你也休想要离开我,除非死。”
阿秀瞳孔放大,一脸震惊的看着简禾凝,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层隐情在里面……只因为十几年前自己了那一句诗句,她便要让自己在自己身边困一辈子。
阿秀泪流满面,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这么对我,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就不怕我会告诉别人拆穿你的假面吗!”
简禾凝仰头大笑,道:“报应……我也怕呀,但是离了我,你的下场好像更惨一些,我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被人知道我不是他们眼中的家碧玉,但是我还会是千金姐,而你呢?你会是什么?再者了,为什么他们会相信一个丫鬟的话,不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呢?”
是啊,简禾凝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任由谁会相信一个千金大姐会做出这等事吗?
上至父母叔伯,下至府中的奴仆,就连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另一个丫头阿珠,都不会相信简禾凝大姐会是这样的人。
阿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简禾凝的一点儿也没错,阿秀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儿也没樱
简禾凝看着阿秀的样子,佯装心疼的安抚道:“阿秀,要是你能够听我的话,我便也会对你好一些,你在我身边,再不会受这种瘙痒的苦楚了,与常人无异,这不是你这六年以来的愿望吗?难不成,你舍得去死吗?”
阿秀看着简禾凝这种虚伪的样子,简直都想要恶心到呕吐了,她憋着哭声,喘着粗气道:“死了不就是全了你的心意吗?你不就想着,我带着你的秘密死去,但我怎么可能让你得意,我会活着,活到所有人都知道你究竟是什么饶那一,在世人面前揭开你的丑陋!”
简禾凝伸手扼住她的脖子,道:“好呀,我等着那一呢,希望那你还活着,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好好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口无遮掩,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随后简禾凝松开了她,自己起身就要走,阿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简禾凝停下脚步,道:“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担心你知道真相后会难受,但是现在……现在你知道了,我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你知道吗?我把最真实的我展露在你面前了,是我害怕失去你才是。那些点心很好吃,你快吃吧,好好活着。”
阿秀看着她的背影,随后将那些点心慢慢的咽下去,她的没错,自己只有活着,才能看到自己想要的。
有时候阿秀也搞不懂简禾凝究竟是要做什么,她戴着那块假面太久了,好像不敢摘下来,拼命的虐待阿秀,像是想要逼着阿秀摘下她的假面。
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当简禾凝出现在姬子启面前的时候,她一身轻粉华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隐约现出,更显娇俏可人。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被浅银发带束起,斜插银亮的蝴蝶钗,两缕青丝看似随意地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营造出娇嫩的可爱,明眸属于苍蓝色,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身后总散发着淡淡悠悠、清新自然的薄荷香。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一袭月白宫装,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宽大的素色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使乌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烟绿宫装,外披一层薄透的银纱,宽大衣摆上紫薇开得正盛,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的水滴形紫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镂空飞凤金步摇随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叮咚吣响声,衬得别有一番可人之姿。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发用一根浅蓝丝带笼在腰间,行走间随摇步微晃,纤弱之感尽显。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朱唇樱红,无需点绛,细长柳眉轻挑,不扫自黛,樱唇勾勒出一抹笑意,却生出隐隐寒意。一袭素衫,蓝色的彼岸花暗纹在行走间忽隐忽现。用湖蓝织锦的绸带轻轻束腰,简单的高发髻和额前迎着微风摆动的凌乱刘海显出一种随意,一支纯净的白宝石钗,散出灿烂的光斑。嘴角暗暗一勾,犹如结冰湖水般冷冽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巴掌大的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因自服食过其母调制的凝心丸,以至于身上散发浅淡的花香。一袭象牙白曳地长裙,外罩镶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大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素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简禾凝笑着跑到姬子启面前,道:“子启哥哥,让你久等了,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姬子启看着她,笑着道:“没有等很久,咱们走吧,就在兴庆坊,离这里不远,我们走着去就好了,路上可以买一点吃食,我和阿瞳刚来上京的时候,吃到这样的美味,也是很惊喜。”
简禾凝笑着看着姬子启,不时地点点头,随后道:“我还以为子启哥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没想到,这样看来这般可爱。”
姬子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道:“那走吧,再晚些烟花可能没有了。”
简禾凝掩嘴一笑,正准备走的时候,看着身边没有仆人,不免的问道:“这……就我们两个人去吗?尚书大人不带随从吗?”
姬子启笑道:“在朝堂之上百官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百姓们哪能知道我是谁,再者,和你一起出去玩,也不需要带什么随从,一路走着过去就好了,也好带你看看不夜城上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简禾凝一愣,随后笑道:“谢谢子启哥哥,如果禾凝真的有幸做子启哥哥的夫人,那该多好呀。”
姬子启笑容凝固在脸上,想到了沈太妃娘娘,若是自己有幸能让她做自己的夫人,那才是最好的。
简禾凝看着姬子启这个样子,便也爽朗的笑道:“子启哥哥,不这个了,咱们走吧?”
姬子启点点头,随后便带着她去兴庆坊看烟花。
而此时,梁寂带着齐望舒也到了兴庆坊,他们仰头看着烟花,也买来的一些手持的烟火拿在手上玩,时不时见到孩子拎着灯笼,也是看着欢喜的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