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肖米米可可是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这一觉她睡的是真香。
一直惴惴不安的肖欣欣早早的就起了床,她挨个的给弟弟妹妹们掖掖被子,然后又是扫地拖地洗衣服擦家具准备早餐。
她在想办法让自己忙碌起来,她拼命的做着各种家务,把家里所有的家务都做完了之后,又赶紧开始做自己的针线活。
可是她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她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投入进去。
她的心里真的是乱极了,她不断地祈求着门外不要传来那些人来接自己的声音。
就在这样的极端痛苦里,她强撑到了中午。
打着哈切的肖米米拿着洗漱工具来到了院子,她眯着眼睛拿柳条沾盐刷着牙。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门口的肖欣欣。
肖米米笑了,那是一种满是胜利的笑容。
她走到了肖欣欣的身后,用手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姐姐,放心吧,今天他们不会再过来了。”
手心突然传过来的暖意,把不断的在痛苦里徘徊的肖欣欣一把就给拽了回来。
“姐姐,今天你陪我去一趟镇上吧!”
安顿好了屋子里的三个小家伙,肖米米一路牵着肖欣欣的手来到了何婶婶家借来了牛车。
“米丫头,欣丫头呀,你们知道吗?”何婶婶凑近两人的耳朵,“昨天晚上啊,那肖家大院子里可是发生了件大事情啊......”
“那屋子里啊,就好像是进了土匪一样,整个家被翻得都不成个样子了,现在啊,一家人在里边是吵的人仰马翻啊!”
听了何婶婶的话,肖欣欣那暗淡的眼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微光。
告别了何婶婶,肖米米驾着刚刚借过来的牛车,肖欣欣则在后头坐着。
“米米呀,咱们这是要去镇上干嘛呀?”
“呵呵,喝茶!”肖米米迎着风,昨天晚上的经历可是让她心里舒畅极了。
就当肖米米的屁股被颠得生疼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个熟悉的路口。
“终于到啦!”她回头想喊身后没有声响的肖欣欣。
结果回头一看,才看见坐在后面的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眼里的那一丝忧郁和消沉也早就已经不见了。
肖米米这才想来起,她似乎一直都想要到这镇子里来看看的。
拉着好奇的左看看右瞧瞧的肖欣欣,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悦来酒香”。
和赶紧跑过来的店小二要了一张靠窗的位置,两人就挨着坐下了。
吃着店小二送上来的好几样小菜和点心茶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着,这个时候还没有到饭点,“悦来酒香”还没有达到爆满的状态,所以信息来源都还不太够。
此时的肖米米不知道,店家小二在招呼完了自己后立马就上了三楼极致雅间,和坐在里面的人说了一些什么。
那人听了店家小二的话,翘着腿,指甲轻弹,眼里竟是掩不住的好奇和深究。
两人吃了好多“悦来酒香”不断送上来的精美点心,信息收集会终于开始了!
“姐姐,咱们现在啊,啥都不用做,就在这里好好的听听他们说的故事就好了!”
“故事?”肖欣欣有点疑惑,“想听故事的话咱们可以去茶馆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呀?”
“姐姐,这你可就不懂了,嘿嘿嘿......”
肖米米笑嘻嘻的对她说,“这茶馆里说书先生的故事啊,那是事先就有人编好了的,可是这里讲的故事呀......那可都是最新的也都是最真实的!”
两人就这样听着这里汇集的各种最新发生的故事,像什么有哪个村的姑娘放牛的时候牛走丢了哭了好久呀,什么镇子上谁家的小孩子在什么时间里因为什么事情又挨打了呀,什么像西市的牛肉竟然会买的比东市的牛肉贵啊......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比如最近的柳才镇好像会来一个朝廷里的大人物什么的......
正当肖欣欣听的可起劲,肖米米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句邻桌传来的谈话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欸,你们听说了吗?那县令的儿子吴望安终于遭到报应了!”只见一个站着的男人一脸的喜悦神情和同桌吃饭的人说着。
“啊?真的吗真的吗?发生什么事了啊?”
那人不紧不慢的端起一旁的酒水小小的抿了一口,可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听我那县令府里边的兄弟说啊,那吴望安啊昨天原本是又想霍霍从人家家里抢过来的黄花闺女的,只可惜昨晚这人没祸害成,反而......”
“哎呀,兄弟,你继续说呀,反而什么啊?”
“对啊,你就别买关子了啊!”
他周围的人着急着他的后续,急着催促他快讲。
这县令的儿子吴望安的做派在这柳才镇可是出了名的,看不惯他的,与他有仇的人在这里那可是遍地里都是。
那被催着讲后续的人此时也不着急,举起手大声的招呼了一声,“小二,再上一盘花生米!”
然后这才回来压低着声音接着说,“我那兄弟说啊,那吴望安原本想在昨天晚上在房间里办了新抓来的那个小闺女,可第二天早上却发现那小姑娘完完整整的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而那吴望安啊......啧啧啧......废喽!”
这番话可是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哗然和叫好声。
“哼!我早王大汉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今天他这样,那就是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太好了,咱们这柳才镇的毒瘤终于......哈哈哈,这下姑娘们终于不用担心后怕了。”
甚至在场的人里还有谢天拜佛的,“啊,感谢上苍啊,你终于开眼了啊,我那枉死的妹妹终于可以瞑目了啊!”
一直认真听着故事的肖欣欣不敢置信的听着他们的话,这自己必嫁的死局竟然就这样被打开了?
她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她想立马跳起来高呼一声,然后唱一首快乐的歌。
“米米,我......我不用嫁了......我不用嫁了是不是?”
“嘿嘿,对啊,姐姐不用嫁了。”
周围的人还在继续的讨论着,只见那人一出声,周围就立马安静了下来。
“据说,那吴望安残了的那东西上放了一张纸......”那人眉飞色舞,“那纸上赫然就写了四个大字......”
“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