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逼我

之后,萧吟风起身穿好了衣服,拾起地上的衣物,柔情脉脉的看着七七,“舞扬,朕替你穿衣可好?”

“好。”

七七起身,白皙柔嫩的身子上便是吻痕,萧吟风坐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画着圈,“身子疼吗?”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昨夜多次欢好,她的身子如此娇弱,一定会有些承受不住吧,他并不是一个有着很强的人,只是,一触碰到她的身子,他就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他真怕自己的不节制会弄伤了她。

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怜惜被七七一一看在眼里,心里立刻便衍生出丝丝无言的痛楚,如果可以,她真想要与他这一生都厮守在一起,只是,她要的,他给不了,而且,现在就算是他能给,自己也要不起了。

七七垂下眼帘,将满眼的忧伤都遮掩起来,听得他轻柔而沙哑的在耳边说道,“伸开手。”

展开双臂,他白皙纤长的手指从腰间划过,替她系好了粉色的肚兜……

他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额头上似乎已有细小的汗珠。

一股带着清莲芬芳的风轻轻的吹了进来,他如丝锻般飘逸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着,与她的纠结在了一起。

纤若柳絮,白嫩无暇的身子出现在他眼眸中,他颤抖的双手抚上她的背心,嘴里也微微的喘着气。

好一会儿,他才将手移了下来,拿起椅子上的里衣为七七穿上。

待带他将这些繁琐的衣服全部穿好后,七七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舞扬,朕再为你馆暨可好?”他还有些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嘴里呼出的兰香气均匀的游走在她脸庞上。

“好。”不去问他为何会绾发,七七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古铜镜片里依稀看见她娇美的容颜。

他一轻轻的梳顺她的长发,手指灵巧的拈起她的发丝,用簪子牢牢的固定好。

梳好发,他端详了她一会,嘴里说着不好。

“舞扬等朕一会好吗?”

七七点点头,看着他嘴角那抹魅惑人心的绝美笑容。

很快的,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似是刚摘下的莲花。

莲花上还滚动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原来,是给她去摘莲花去了,看着他完美无瑕的绝美容颜,还有那墨玉一般的眸子中星星点点迷人的光辉,七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眼,“风,为何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眼睛会是蓝色的,头发会是银白色的?”

萧吟风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柔声道,“我病发了就会是那个样子。”

因为想要成为绝顶的高手,因为想要快速练成绝世武功,所以便走了捷径,而这捷径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每隔几个月的非人折磨,那是一种病,一种只能缓解,不能根除的病。

是以,每隔几月,感受到那非人的折磨要发作前,他都会告假一段时间,去忘忧谷治病。

发病期间,他不止是眼睛的瞳孔会变颜色,就连头发,也会变成异于常人的银白色。

“什么病?”

萧吟风摸摸她如丝的秀发,风淡云轻的说道,“一些无关大碍的病,舞扬,你是爱着朕的,朕能够感觉得到,别再使性子了好吗?随朕一起回去?”

“风,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其实,我们曾经拥有过就可以了,这一切,我都会当作很美好的回忆的。”

萧吟风脸色一变,双手扳住她的肩,依旧轻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怒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既然爱我,就和我在一起,你说的没错,有些东西朕是不能给你,可是,朕向你保证,不管朕以后还会拥有多少女人,你永远都是真心底最珍惜的女子,也会是朕今后最疼爱的女子,难道,这样你依旧不愿意跟朕走吗?”

“风,我们注定今生有缘无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何?”

按住她双肩的手收了又收,七七能感觉得到,他正在极力的压抑着胸中的怒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七七扳开他的手,凝视着漂亮的眼,抑制住满心的悲伤,语气平静而清淡的说道,“我要嫁给凤君钰了。”

萧吟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他及时伸出手,按住了一旁的木桌,声音里有些不确定的语气,“你说什么?嫁给凤君钰?”

“是,等我回到玥国后,便会让连澈玥向凤国提出联姻,所以,我们并无可能,这下,你明白了吗?”

“朕不许,你是我的,不许你嫁给其他人!”

他有些失控的上前,伸手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抱得那么紧,那么紧,就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我要的唯一,他能给,可是你却不能,你为何还要如此自私的想要霸占着我?”

“若是……若是朕一样能给你?你是不是就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砰然一动,然而,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她知道,萧吟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代表着他心里就是真的怎么想的。

他不可能,也不会为了自己这么做,若是他愿意,在第一次她挽留他留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那么做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风,你真的能吗?好,若是你真的可以为我放下一切,我就跟着你,再也不分开。”

萧吟风身子一僵,轻轻的松开了她,眼中满是痛苦的神色,“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跟我回去,你会是我一生都宠着,爱着的皇后,不管我会有多少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这样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七七痛苦的闭上眼,她听到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滑落到心上的声音,他果真还是不能,还是不能放下他的一切。

她会不会太天真了一些?居然要求一个想要成就千古霸业的帝王为了她一人放弃他的所有,奢望啊,一切只能是奢望,她不仅仅是天真,还是如此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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