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去

没过多久,墨阳叔叔在村民的帮助下,办了个简单的葬礼,埋葬在了墨阳小时候经常与叔叔垂钓的那条溪流不远处。

某天一早,墨阳推开了自己家简陋的房门,他决定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叔叔的遗愿,他都应该告别这里了。

“阳哥哥。”

一声稚嫩的童声传了出来,只见一个小男孩在篱院外垫着脚尖,奋力的将头抬高。

“阿成,怎么了。”墨阳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问道。

“你好久都没有带我去捉鱼了,今天带我出去玩好不好。”阿成一脸天真的看着墨阳。

墨阳看着他,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从小就体弱,叔叔不许自己随便出去玩耍,自己则是每次都偷偷跑出去。

每次都会去小溪中跟着其他孩子摸鱼,似乎自己运气真心不错,每次都能提着几条大肥鱼回家。

叔叔每次看到以后多是训斥,但是有些无可奈何,只把墨阳带回的鱼动手烹饪,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叮嘱着墨阳不许再去了。

但是还是拿墨阳没办法,最后只能将墨阳带在身边,教他在小溪旁一起钓鱼。

墨阳每回都会别叔叔掉得多,即使是少鱼的季节,墨阳都不会空手而归,叔叔总是絮絮叨叨的说:“你这运气要是用在其他地方就好了……。”

在后来,一个老道四处游离来到村子里,老道坐在一只巨大飞兽上,众人见了赶忙直呼仙人,纷纷跪拜。

那老道是来到这里,发现了一股强大的气运之兆,发现墨阳以后却是一脸惋惜,连连摇头。

“可惜了,可惜了,拥有这般气运,本来是前途无量,可竟已时日无多。”

在简单说了几句以后,老道对叔叔解释,墨阳体质特殊,但积伤已久,注定无法活过18岁,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仙草,但仙草本就虚无缥缈,几乎不可能找到。

老道走后叔叔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经常外出,有候一出去就是一个月,每次都带回来一些药草给墨阳服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直到这次外出,遭遇了意外。

“阳哥哥,阳哥哥。”阿成摇晃着墨阳的衣角。

墨阳一下子回过神来。

“好,我就在带你去一次,不过这次,我教你钓鱼吧,水凉。”

阿成高兴得蹦蹦跳跳的,拉着墨阳就往远处走。

来到小溪旁,墨阳拿出以前叔叔的钓竿握住手中,阿成拿的是以前叔叔教自己时自己用的那根竿。

说是小溪,但是因为时节的原因,也更条小河差不多,刚刚没过膝盖,出乎意料的是,墨阳这次没有钓上一条鱼,而阿成没过多久,就钩上了一条,似乎还不小,差点拉了他一更头。

在墨阳的帮助下,阿成的鱼拉了上来,阿成高兴的抱着鱼就往家里跑,像极了以前的墨阳。

在阿成背影消失以后,墨阳来到了叔叔的坟前跪了下去。

“叔叔,我要走了,我听你的,去寻一条自己的路,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以后若是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子女,我一定会带他们回来看你,不过,真是舍不得啊。

这么多年了,因为我的缘故,你一直没有能够娶妻,你要是当初没有捡到我就好了,你的孩子现在可能已经多大了,不久你就能当爷爷了……。”

不知过了多久,墨阳拿出那块白色玉佩,当时墨阳也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快玉佩透亮圆润,还有一个金色的阳字,上面当时的血迹已消失不见了,墨阳没有发现的是,自己手腕出有一丝细小的白色线条向玉佩中涌去。

“阳哥哥,”

阿成已经从家里回来了,墨阳起身向叔叔告别,转身向村子里走去。

第二天,墨阳收拾好一些简单的东西,看了看这个熟悉地方,随即不再停留,离开了小院,一束阳关从竹林缝隙中透过,照在了墨阳的脸上。

墨阳伸出手想要将阳光抓在手中,“阳光,好久不见了。”

墨阳决定就这样走了吧,大概村子里除了阿成,以后也不会有人在意是否少了自己这么一个人。

走出了村口,墨阳心中还是不禁有些失落,毕竟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望。

墨阳越走越远,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他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去。

声音越来越近,只见阿成在不远处跑了过来,他的后面跟着一群人,有村长,有老张头,还有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阳哥哥,你等等我……”阿阳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

墨阳看到他又惊又喜,“阿成,你怎么来了,还有村长大家。”

“小阳子,就打算怎么一个人悄悄走了,也不说一声。”村长有些不高兴的说。

墨阳有些不好意思,“村长,我,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了。”

“什么添麻烦了,你这娃娃,说什么胡话呢。”村长将烟斗别在腰间,从腰间摸出几个铜钱。

“去到了外边,不好比村子里,没点盘缠怎么行,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

村民们也纷纷递了一些铜钱和干粮过来,原本在一旁许久不说话的老张头像是挣扎了半天,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递给墨阳。

“这是老头子我当初留下了的上好金疮药,一直没舍得用,再不用就带进棺材了,以后外出多有危险,带上吧。”

墨阳愣了许久,心里酸酸的,他看着眼前的众人,摸了摸阿成的头。

回头踏上了路途。

“想家了就回来看看。”不知道谁在后面叫了一声。

墨阳没有回头,但是他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不敢停留,害怕一旦停下来就没有离去的勇气了。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有可能回不来了。

一辆马车慢慢行驶在林中。

“林叔,还有多久才到青海城阿。”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帷幕中传出。

“小姐,应该还要三个时辰。”轿前驾驶着马车的中年大汉回答道。

“快一点,这一次我们提前回来有些仓促,我怕会出什么意外。”车中女人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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